计算机应用 | 古代文学 | 市场营销 | 生命科学 | 交通物流 | 财务管理 | 历史学 | 毕业 | 哲学 | 政治 | 财税 | 经济 | 金融 | 审计 | 法学 | 护理学 | 国际经济与贸易
计算机软件 | 新闻传播 | 电子商务 | 土木工程 | 临床医学 | 旅游管理 | 建筑学 | 文学 | 化学 | 数学 | 物理 | 地理 | 理工 | 生命 | 文化 | 企业管理 | 电子信息工程
计算机网络 | 语言文学 | 信息安全 | 工程力学 | 工商管理 | 经济管理 | 计算机 | 机电 | 材料 | 医学 | 药学 | 会计 | 硕士 | 法律 | MBA
现当代文学 | 英美文学 | 通讯工程 | 网络工程 | 行政管理 | 公共管理 | 自动化 | 艺术 | 音乐 | 舞蹈 | 美术 | 本科 | 教育 | 英语 |

从明初的《孟子节文》看孟子思想(二)(1)(2)

2015-03-21 01:33
导读:朱熹注:“有,言有同也。以百里而王天下,德之盛也。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有所不为,心之正也。圣人之所以为圣人,其本根节目之大者,惟

朱熹注:“有,言有同也。以百里而王天下,德之盛也。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有所不为,心之正也。圣人之所以为圣人,其本根节目之大者,惟在于此。于此不同,则亦不足以为圣人矣。” 

按:究其实质,这不是论历史人物,而是孟子抒怀,做文章了:“得百里之地而君之,以朝诸侯有天下”非三人所愿、所能也。伯夷可以有“百里之地而君之”,但无“百里而王天下”之想、之才,故兄弟让国,皆不为君。伊尹有相才,助汤武而有天下,他也不可能“以百里而王天下”。孔子呢?如果有人说孔子“得百里而君之”,“以王天下”,那就等于说他是叛逆,他没有此想,就没有这种可能;从才能来说,固然孔子不是书呆子式的政治家,但他也没有“陈氏代齐”的陈氏那种本领!孟子为什么说“得百里之地而君之”以“有天下”这样的话?也许孟子游说列国,不得重用,政治才能不得施展,而想自己的才能如有“百里之地而君之”而可以“有天下”吧?在孟子的时代,非周初所封诸侯为王者,比比皆是,偶尔有此想法并非大逆不道,也非“异想天开”。……总之,可以肯定,同公孙丑问的那个难以回答的问题,没有直接关系。 

 

曰:“敢问其所以异?”(公孙丑又问:伯夷、伊尹、孔子有什么相异之处?) 

曰:“宰我、子贡、有若智足以知圣人。汙,不至阿其所好。” 

 

朱熹注:“三子智足以知夫子之道。假使汙下,必不阿其所好而空誉之,明其言之可信也。” 

按:此“圣人”指孔子,即朱熹所云“夫子”。 

 

“宰我曰:‘以予观于夫子,贤于尧舜远矣。’子贡曰:‘见其礼而知其政,闻其乐而知其德。由百世之后,等百世之王,莫之能违也。自生民以来,未有夫子也。’有若曰:‘岂惟民哉?麒麟之于走兽,凤凰之于飞鸟,太山之于丘垤,河海之于行潦,类也;圣人之于民,亦类也。出于其类,拔乎其萃,自生民以来,未有盛于孔子也。’” 

 

按:公孙丑问的是伯夷、伊尹、孔子有何相异,孟子的回答却是引宰我、子贡、有若盛赞孔子的话(那些话又是《论语》中没有的,先秦其他书上也是不见的),而他自己只说一句三子“智足以知圣人,汙,不至阿其所好”而表示同意他们的盛赞;且“汙,不至阿其所好”意义不明:“汙”,朱熹训“下”,不误,另外还有污浊、肮脏,污辱、污蔑,漫出界限等义,总之是贬词,不是褒词,这是绝对没有疑问的。那么这个“汙”字只能表示过低评价孔子;如果过低评价孔子,宰我等三人又阿谁之所好呢?“汙下”与“阿其所好”,无法协调。意义不明,令人生疑,是否有辗转传抄而造成的文字之误?有一点是明明白白的:孟子始终没有回答:他自己究竟是“得孔子之一体”,还是得孔子之“全体而微”?还是与孔子等同或胜过孔子?究竟这是怎么回事,令人生疑,令人难解。还有一点也是明明白白的:孔子“贤于尧舜远矣”是宰我的话,而不是孟子的话,孟子引来并表示同意,这同意是否另有用意:回答公孙丑的“然则夫子既圣矣乎?”(也就是您胜过孔子吗?)但他又不肯说:他得圣人孔子的“一体”或得其全体而微! 

看了以上引文中所加评注,读者大概对这一章也会疑问丛生。现在我们把疑问暂且搁置,来分析刘三吾的曲笔。 

1.《孟子》此章原文明明白白:“宰我曰:‘以予观于夫子,贤于尧舜远矣。’”为什么把“夫子,贤于尧舜”当作孟子的话,竟然写下“其(指孟子)有关于名教之大,如孔子贤于尧舜,后人固其推尊尧舜而益知尊孔子之道……其关世教讵小补哉!”把宰我的话说成孟子的话,不是小误,而是偷天换柱。大家知道,据《论语》所载孔子对宰我的评价是很低的,下面所引就是孔子心目中的宰我。一处是《论语·公冶长》第十章: 

 

宰我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禜也。于予与何诛。”子曰:“始吾于人,听其言而信其行。于予与改是。” 

 

孔子所以说从宰予的行为改正了“听其言而信其行”,当是宰予平常说“好学”,而实际上又懒于学,如白天睡觉。另一处是《论语·阳货》第二十一章: 

 

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谷既没,新谷既升,钻燧改火,期可已矣。” 

子曰:“食夫稻,衣夫锦,于女安乎!” 

曰:“安。” 

“女安则为之。夫君子之居丧,食旨不甘,闻乐不乐,居处不安,故不为。今汝安,则为之。”  

宰我出。 

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予也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 

 

孔子说过“言语:宰我、子贡”,宰我与子贡擅长语言(《论语·先进》第三章),这改变不了上述两章给读者造成的对宰我的坏印象,而读者对孟子就不同了。自唐代古文运动的领袖韩愈的道统说以来(韩愈的《原道》说:“先王之教在仁义道德。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送王秀才序》又说:“求观圣人之道,必自孟子始”),孟子名声大振,五代将《孟子》列入经书,南宋朱熹作《四书集注》,将《孟子》与《论语》、《大学》、《中庸》并列为四书,元代即以《四书》作为经学教科书和开科取士的标准,其名声和影响更大。所以把宰我的“孔子贤于尧舜”说成是孟子说的,效果无异于提高了百倍千倍。刘三吾秉承朱元璋的意旨的曲笔,竟然明目张胆地歪曲事实。 

2.孟子弘扬的名教,如像刘三吾所说,就应找出阐发孔子基本思想的东西加以证明,然而找不到,《孟子》书对孔子关于“仁”的基本定义、重要论述和关于恢复周礼的言论,一概不引、不解。孟子也继承了孔子的一些糟粕,大概刘三吾认为不重要而不引录,而找到了“孔子贤于尧舜”,硬把宰我的这句话说成孟子的。然而这句话是空话,没有实际内容,它只能起虚张声势的作用,而不能从理性方面对人们的思想起作用。这也是刘三吾之辈无可奈何的事。从刘三吾的曲笔,我们倒更看出孟子的政治思想与孔子政治思想的原则区别。 

3.刘三吾还不能不陷入“不可救药”的自相矛盾。截取《公孙丑上》第二章的“孔子贤于尧舜”,把它突出起来,作为孟子弘扬孔子名教的证据,当然这一章是非常重要的;然而其《孟子节文》却把这一章删除了。这不是“不可救药”的自相矛盾吗?为什么把《公孙丑上》第二章全部删除呢?朱元璋是可以把这一章看懂的,只要有人帮助他懂得了它的字面意义,弄清它的实质的能力,是比儒生刘三吾之辈强得多的,他会高度注意到几个书生竟然狂言“得百里之地而君之,皆能以朝诸侯而王天下”,“以百里而王天下,德之盛也”。他身边就有两个书生——刘基和宋濂,使他极放心不下,所以此章非全部删除不可——这里留下一个需要研究的问题是:孟子在意识里自以为高于孔子,他独创了一个思想体系(“独创”当然不是说没有继承),确实比孔子高得多,以孟子的思想解放(如赞扬“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很可能他自己意识到了这一点,而公孙丑也有所觉察,但在师道尊严的时代里却不能不加以掩饰。也许,这就是《公孙丑上》第二章所含之谜。确否待考。 

4.把宰我的话弄成孟子的话,一方面宣扬这一章的内容,一方面又删除这一章,这种曲笔,岂不是自我揭穿!为什么这么笨拙?这没有什么奇怪,这是歪曲事实者不得不然的。然而他们的手法之效应,正是寄望于绝大多数人并不寻根问底,并不去查有关资料,因而可以欺蒙于世。不独刘三吾的曲笔如此。 

(二)再看所谓“诸侯之礼,吾未之学” 

这也是明目张胆的歪曲。“诸侯之礼,吾未之学”在《滕文公上》第二章。有关文句如下(为便于读者,将朱熹注抄录于原文之下): 

 

滕文公薨。世子谓然友曰:“昔者孟子尝与我言于宋,于心终不忘。今也不幸至大故,吾欲使子问于孟子,然后行事。”  

 

朱熹注:“定公,文公父也。然友,世子之傅也。大故,大丧也。事,谓丧礼。” 

   

然友之邹问于孟子。孟子曰:“不亦善乎!亲丧,固所自尽也。曾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可谓孝矣。’诸侯之礼,吾未之学;虽然,吾尝闻之矣:三年之丧,齐疏之服,笾嘀食,自天子达于庶人,三代共之。” 

 

共3页: 2

论文出处(作者):
上一篇:日本后现代批评的兴起和知识界的“向左转”( 下一篇: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