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机应用 | 古代文学 | 市场营销 | 生命科学 | 交通物流 | 财务管理 | 历史学 | 毕业 | 哲学 | 政治 | 财税 | 经济 | 金融 | 审计 | 法学 | 护理学 | 国际经济与贸易
计算机软件 | 新闻传播 | 电子商务 | 土木工程 | 临床医学 | 旅游管理 | 建筑学 | 文学 | 化学 | 数学 | 物理 | 地理 | 理工 | 生命 | 文化 | 企业管理 | 电子信息工程
计算机网络 | 语言文学 | 信息安全 | 工程力学 | 工商管理 | 经济管理 | 计算机 | 机电 | 材料 | 医学 | 药学 | 会计 | 硕士 | 法律 | MBA
现当代文学 | 英美文学 | 通讯工程 | 网络工程 | 行政管理 | 公共管理 | 自动化 | 艺术 | 音乐 | 舞蹈 | 美术 | 本科 | 教育 | 英语 |

楚竹书《曹沫之阵》与《慎子》佚文(1)(3)

2015-09-13 01:09
导读:三 异名与本字 简文“”之名,写法多样。李零指出: 简文“曹”作“”或“”,“沫”作“蔑”、“”、“”、“”或“”。“”字古文字多用为“造”
三  异名与本字
 
简文“”之名,写法多样。李零指出:
简文“曹”作“”或“”,“沫”作“蔑”、“”、“”、“”或“”。“”字古文字多用为“造”,与“曹”读音相同(都是从母幽部字);“”字从蔑或从万,“蔑”或“万”与“沫”读音亦相同(都是明母月部字)。古书所见异名,如“刿”、“翙”是见母、晓母的月部字,读音也相近。[24]
李零将“”读为“沫”,文献上是从《战国策·齐策三》、《齐策六》、《燕策三》和《史记·管晏列传》、《刺客列传》之说。但在早期文献里,“曹沫”之“沫”多写作“刿”。如《左传·庄公十年》、《庄公二十三年》,《国语·鲁语上》,《谷梁传·庄公十三年》,《管子·大匡》、《孙子·九地》等皆作“刿”。《吕氏春秋·离俗览·贵信》虽作“翙”,但“翙”显然自“刿”出。《慎子》逸文除《初学记》和《天中记》作“翙”外,其余也都作“刿”。
 
楚简其字作“蔑”或从“蔑”,释作“沫”只有语音上的联系。释作“刿”则不但有音的联系,更有形、义方面的联系。“刿”字从刀,从戉;而“蔑”字《说文》云“从戍”,甲骨文、金文像以戈击人头,字形接近。《说文·刀部》:“刿,利伤也。”《方言》卷三:“凡草木刺人,自关而东,或谓之刿。”《广韵·祭韵》:“刿,伤也;割也。”而“蔑”本义为削、灭。《国语·周语中》:“今将大泯其宗祊,而蔑杀其民人,宜吾不敢服也!”韦昭注:“蔑,犹灭也。”《周易·剥》:“剥床以足,蔑贞,凶。”王弼注:“蔑,犹削也。”陆德明《经典释文》:“荀作灭。”削、灭与伤、割,字义也接近。疑曹刿在“齐桓公与鲁庄公为柯之盟”时“手剑拔刀而进,迫桓公于坛上”(《新序·杂事第四》),以刺客形象闻名,故称其名为“刿”。而释作“沫”,形、义方面的这些联系就看不出了。
 
所以,无论从文献记载的时间之早,种类之多来看,还是从字形、字义方面的联系来看,释作“刿”都比释作“沫”要好。
 
传世文献曹刿除作“曹沫”外,还有作“曹沬”、“曹昧”的。如《史记·齐太公世家》:
五年,伐鲁,鲁将师败。鲁庄公请献遂邑以平,桓公许,与鲁会柯而盟。鲁将盟,曹沬以匕首劫桓公于坛上,曰:“反鲁之侵地!”桓公许之。已而曹沬去匕首,北面就臣位。桓公后悔,欲无与鲁地而杀曹沬。管仲曰:“夫劫许之而倍信杀之,愈一小快耳,而弃信于诸侯,失天下之援,不可。”于是遂与曹沬三败所亡地于鲁。
是“曹沬”四见。又《史记·鲁周公世家》:
十三年,鲁庄公与曹沬会齐桓公于柯,曹沬劫齐桓公,求鲁侵地,已盟而释桓公。[25]
是“曹沬”二见。《鹖冠子·世兵第十二》又有:
是以曹沬为鲁将,与齐三战而亡地千里,使曹子计不顾后,刎颈而死,则不免为败军擒将。
《史记·鲁仲连邹阳列传》司马贞《索隐》又作“曹昧”。
 
“昧”是“沬”之假借,但“沬”与“沫”谁为正字呢?前人有过讨论。
 
《史记·刺客列传》:“曹沫者,鲁人也,以勇力事鲁庄公。”司马贞《索隐》:“沫音亡葛反。《左传》、《谷梁》并作‘曹刿’,然则‘沫’宜音‘刿’,‘沫’、‘刿’声相近而字异耳。” 《史记·管晏列传》:“于柯之会,桓公欲背曹沫之约。”张守节《正义》:“沫,莫葛反。”依此,“沫”为月部字,当为正字,而“沬”当为误字。
 
但司马贞《索隐》又说:“沫音昧,亦音末。”“音末”,即读为“沫”;“音昧”,即读为“沬”。就是说既可读“沬”,又可读“沫”。持这种意见的人其实并非少数。《汉书·礼乐志》:“太一况,天马下,沾赤汗,沬流赭。”颜师古注:“沬、沫两通。沬者,言被面如靧也,字从水傍午未之未,音呼内反。沫者,言汗流沫出也,字从水傍本末之末,音亦如之。然今书字多作沬面之沬也。”[26]
 
清人梁玉绳《史记志疑》则认为:“沫,荒内反。《索隐》音‘亡葛反’,从末,非。”[27]
 
“沫”、“沬”两字字形相近,一是两横作上长下短,一是两横作上短下长,故文献经常混用。[28]但说“沫”可两读,显然不能成立。
 
梁玉绳读“荒内反”,实质是以“沫”为“沬”。这一意见是错误的。因为“沬”和从“未”之字,古音皆属物部,它们和“刿”、“蔑”这些月部字是不能通假的。只有同为月部字的“沫”才能和“刿”、“蔑”互用。
 
因此,这些异文的演变线索只能是“刿”、“蔑”同音假借为“沫”,再由“沫”形讹为“沬”,又由“沬”假借为“昧”。張大可、李人鉴將《齊太公世家》和《魯周公世家》的“沬”皆校改為“沫”[29],顯然是正確的。
 
由此可知,竹书《曹沫之阵》如依简文本身,当作《曹蔑之阵》;如依传世文献为读,最好作《曹刿之阵》。至于简文的“蔑”和传世文献里的“刿”,谁是真正的本字,确实还不好说。 

共4页: 3

论文出处(作者):
上一篇:玉木重辉《高昌国物语》简评(1) 下一篇: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