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国学视域古代文学研究(1)(2)
2016-03-21 01:07
导读:时隔百年后依然不能回避现代学科建设的追问,新背景下的新国学是否具备了成为现代学科的独立品性?能否建立自己的学术规范呢?答案依然是否定的。世
时隔百年后依然不能回避现代学科建设的追问,新背景下的新国学是否具备了成为现代学科的独立品性?能否建立自己的学术规范呢?答案依然是否定的。世纪末的中国学术已经基本完成了由传统向现代的转型,尽管百年前的国学分类因缺乏统一标准而颇显混乱,但当年在尝试中所产生的子类学科多已从无到有,由粗到细,在探索中构建了自己的学科体系和学术规范。然而,新国学依然没有被纳入一般的学术规范,我们甚至没有看到国学概念与国学分类的再次尝试,当代学者没有刻意去用现代学科的规范去塑造新国学,这并不是遗忘,而是一种重新思考后的成熟体现,有意避开了现代学科规范的追问的当代学者实际上已然承认,国学并不是一门具有独立品性的现代学科。
国学是中国学术由传统向现代转型的产物,亦是这一转型的见证和纽带,产生于20世纪的国学同样在传统与现代间承担了桥梁的作用。面向现代,立足传统的国学必然要以现代学科的眼光来审视传统的学术,其结果自然是概念的模糊与分类的混乱,但我们并不能完全否定这一尝试的作用,正是这算不得成功的尝试,开启了中国学术的现代化进程。但这并不意味着国学已经完成了其作为纽带的角色功能,在现代学科建设已初具规模的世纪末,并非严格意义上的现代学科的国学再次成为诸多现代学科的统摄即是这一角色功能的延伸,这是传统学术向现代的必然延伸。传统与现代的互动是20世纪中国学术的主要课题和历史使命,“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的意义或者可以从这样一个角度理解,学,是以继承传统为主的学习过程;思,是以开创新知为主的思维活动,学、思结合的治学思路在融汇旧学、新知的学术研究中有着深刻而重要的意义。割裂传统的现代化必然导致学术意义的茫然困惑,而拒绝现代的固守传统必然将旧学引入陈腐僵化的学术绝境。作为纽带的“国学”必须避免这两种倾向,20世纪的学者们也一直为之努力着,世纪初的“保存国粹”虽以国粹相标榜,但仍有“国粹不阻欧化”的呼声,“五四”推翻旧学的背后依旧有“整理国故”的声音,在世纪末所兴起的“国学研究”所延续的依然是这一治学思路。国学与生俱来的传统特质及其所扮演的角色功能决定了它无法成为具有独立品性的现代学科,国学并非是一个固定的知识实体,在这个开放的动态体系中,自然也无法整理出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学术规范来,但拥有千年文化积淀的国学在百年现代化进程中所表现的是一种超验的精神,完全能够在现代学术语境下获得新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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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传统中学术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天下不患无政事,但患无学术。何者?政事者,存乎其人;人者,存乎其心。学术正则心术正,心术正则生于其心,发于政事者岂有不正乎?故学术者,天下之大本”⑧,“人才者,治功之本。学术者,人才之本”⑨,“学术者,吏治之本也。吏治者,风俗之本也”。⑩显然,在人治思想下,传统学术取得了凌驾于国家
政治之上的认可。学术作为君子守道的工具,达性、穷圣是其目的和境界,气节、言议则为其表现与载体,以全面塑造君子人格为旨归的传统学术可以算作是一种为人生的学术,其中蕴含着强烈的生命色彩和
人文关怀。在“学而优则仕”强大惯势中的传统学术获得了超越政统的独立精神,成为中国文化体系中的深层结构,“国有学,则虽亡而复兴,国无学,则一亡而永亡”11,在20世纪初,来自民族灵魂深处的“存学”甚至成为压倒“救国”的时代最强音,国学亦应运而生。在国家危亡之际,作为文化深层结构的学术能够在最大范围内成为全民族的文化认同,国学“既传承了长期的学统,又提供了通过重新诠释而再造属于‘国家民族'的新学术思想体系的空间,且其开放性和包容性远超过任何一种传统的学术分类”12。尽管初生的国学有着浓厚的“致用”色彩,但这包容而开放的“国学”精神消解了传统学术中的门户之争,在传统学术转型之始就奠定了一个视域宽广的研究平台。在现代化进程中,国学洗去了“致用”的浓彩,恢复了“求是”的本真,重新走入现代学术语境,以其宽广视域成为诸多现代学科的统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