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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赋》与《文心雕龙》比较研究(1)(3)

2016-04-08 01:04
导读:艺术构思完成以后,便进入“选义按部,考辞就班”[3](P171)的阶段,即艺术表现和传达的阶段。作者当然希望把构思的成果全部传达出来,所谓“抱景者咸

艺术构思完成以后,便进入“选义按部,考辞就班”[3](P171)的阶段,即艺术表现和传达的阶段。作者当然希望把构思的成果全部传达出来,所谓“抱景者咸叩,怀响者毕弹”[3](P171);并为了实现这一目的而竭尽全力,所谓“或因枝以振叶,或沿波而讨源”[3](P171),等等。然而,艺术表现的过程乃是相当艰难的;或成功或失败,得失并非总是尽如人意。所谓“罄澄心以凝思,眇众虑而为言,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笔端”[3](P171),既指出艺术表现和传达之难,又体现出其所以难的原因:即艺术表现之难在于须将超时空的艺术构思的结果传达出来。艺术构思时可“精骛八极,心游万仞”、“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瞬”[3](P170),而要用文字将其表达出来,显然是极为困难的;所谓“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笔端”,本身就意味着一种极大的矛盾,这其实正是“意不称物,文不逮意”[3](P170)之原因。但陆机始终着眼于“能之难”,所以他重在描绘艺术传达时的种种难易之形:“始踯躅于燥吻,终流离于濡翰” [3](P171),是说文字表达的开始阶段总是颇为艰涩的,而历经艰难以后终有文思畅通之时;“理扶质以立干,文垂条而结繁”[3](P171),便是文思通畅而表现顺利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作者当然沉浸在一种创作的激动中,所谓“信情貌之不差,故每变而在颜”[3](P171),真正是情动于中而形于言,以至于“思涉乐其必美,方言哀而已叹”[3](P171)。
文章的写作是艰难的,但又是快乐的;《文赋》乃文章之赞歌,其根本的着眼点当然是为文之乐。所以,在上述描绘之后,陆机说:“伊兹事之可乐,固圣贤之所钦。”[3](P171)这种文章“可乐”的观点确是前所未有的,是为艺术而艺术时代的理论象征之一。文章写作之乐,在于“课虚无以责有,叩寂寞而求音,函绵邈于尺素,吐滂沛乎寸心”[3](P171),即将无形化为有形,将丰富生动的大千世界纳诸尺素之内,将上下古今的绵绵之思发于书简之中。成功的创作,“言恢之而弥广,思按之而愈深”[3](P171),内容上寓意深广而开掘不尽;“播芳蕤之馥馥,发青条之森森”[3](P171),文辞上则丰富多彩而光华绚烂;“粲风飞而猋竖,郁云起乎翰林”[3](P171),终至写出一篇文采飞扬的作品,而为文坛增添一朵奇葩。从创作冲动的产生至一篇作品的成功诞生,陆机的描绘是相当简洁而概括的,又是极为生动而贴近创作实际的。其中所表现出的关于文章写作的一些重要理论,可以说都为《文心雕龙》所借鉴、吸收并发挥。如四时景物之变换对作家的感召、艺术构思的种种特点、艺术表现之特点,等等,在《明诗》、《神思》、《物色》等篇,刘勰都在陆机所论的基础上,进行了充分的发挥和论证。所谓“本陆机氏说而昌论文心”[1](P278),在这里表现得是最为明显的。但即使如此,刘勰之所“本”仍有种种不同的情况。所谓“昌论”,其发挥和铺展自不必说,其多方论证更与陆机的描述有着本质的不同。如陆机对创作过程中文思之通塞的问题曾表现出困惑和不解,其云:“若夫应感之会,通塞之纪,来不可遏,去不可止,藏若景行,行犹响起。……或竭情而多悔,或率意而寡尤;虽兹物之在我,非余力之所戮。故时抚空怀而自惋,吾未识夫开塞之所由。”[3](P174)也就是说,作家心灵与外物的感应以及由此而来的文思的通塞,具有行踪不定、来去难以把握的特点。作者有时殚精竭虑反而徒增许多遗憾,有时率意而为反倒颇为顺利,让人感到文章虽由自己写,却又并非自己的意愿所能左右。陆机坦承,自己搞不清文思通塞的原因之所在。对此,刘勰在《神思》篇进行了全方位的探索和回答。他指出,艺术构思的特点是“神与物游”[2](P493),因此要解决文思通塞问题,首先就必须从“神”与“物”两方面进行考察。他说:“神居胸臆,而志气统其关键;物沿耳目,而辞令管其枢机。”[2](P493)精神蕴藏于内心,情志、血气是统帅它的“关键”;物象诉诸人的耳目,语言是表现它的“枢机”。所以,要解决“神”与“物”的问题,就要抓住其“关键”和“枢机”,所谓“枢机方通,则物无隐貌;关键将塞,则神有遁心”[2](P493)。为此,刘勰要求作家进入艺术构思过程,首先必须有一个清澈澄明、沉静专一的心境,给“神与物游”一个广阔的空间,所谓“陶钧文思,贵在虚静;疏瀹五藏,澡雪精神”[2](P493)。同时,要从根本上解决文思之通塞问题,亦即解决“志气”、“辞令”的问题,则需要艺术构思前的充分准备,这就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了。这种准备,刘勰从四个方面予以概括:“积学以储宝,酌理以富才,研阅以穷照,驯致以怿辞。”[2](P493)可以说,刘勰并未找出解决文思通塞问题的灵丹妙药,但这四个方面确是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所在。从艺术表现的角度看,文章写作同样存在“通塞”的问题。所谓“方其搦翰,气倍辞前;暨乎篇成,半折心始”[2](P494),何以如此?刘勰说:“意翻空而易奇,言征实而难巧也。是以意授于思,言授于意;密则无际,疏则千里。或理在方寸,而求之域表;或义在咫尺,而思隔山河。”[2](P494)艺术意象和语言表现之间确乎存在着矛盾,但刘勰并不认为这一矛盾总是无法统一的。他指出,文意来源于艺术构思,语言则来源于文意,“思—意—言”的这一过程决定了艺术表现必然有“密则无际,疏则千里”的两种情况。但所谓“疏则千里”,却也并非真的就有“千里”之遥。有时事理其实就在心里,却要到处搜求;有时情意其实就在眼前,却又似山水阻隔。这既是对陆机所谓“或竭情而多悔,或率意而寡尤”[3](P174)的进一步申述,更是提醒人们注意其中之理。也就是说,必知其或“密”或“疏”的情形决定于“思—意—言”这一复杂的传递过程,方可解开其中之谜;而一旦抓住这一规律,则就不必冥思苦想而可达到成功,所谓“秉心养术,无务苦虑;含章司契,不必劳情也”[2](P494)。当然,无论构思还是传达,除了上述普遍的通塞之理以外,都与作家主体的才能及文章的体制有重要关系。刘勰指出:“人之禀才,迟速异分;文之制体,大小殊功。”[2](P494)作家的才能高低不同,写作自然有快有慢;文章的体裁风格不一,成功也就有难易之别。他不仅分析了作家主体之于文思通塞的关系,而且提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和途径,那就是“博见为馈贫之粮,贯一为拯乱之药;博而能一,亦有助乎心力矣”[2](P495)。可以看出,刘勰之于《文赋》,既是有所“本”的,更有着全面的理论升华和超越。共2页: 1 [2] 下一页 论文出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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