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班吉的后结构主义象征意义(1)(2)
2016-05-18 01:01
导读:严格地说,所谓“解构”,就是把传统形而上学和一切传统文化通过逻辑中心主义和理性中心主义而确立的概念和思想体系加以粉碎,以模糊化的符号游戏
严格地说,所谓“解构”,就是把传统形而上学和一切传统文化通过逻辑中心主义和理性中心主义而确立的概念和思想体系加以粉碎,以模糊化的符号游戏取代它。但是,模糊化并不单纯是解构的出发点,而且也是其方法和整个过程。因此,在这个意义上的“解构”就意味着:“使原有各自封闭而独立存在的传统论述单位(语词、语句或段落等),转变成为多元开放的、非同质的可能表达结构。……通过‘解构’,不但破除了传统形而上学和传统话语论述表达结构的逻辑性,破除其‘符号/意义’二元对立的语音中心主义原则,破除其主次关系分明的体系性。”
在介绍《喧哗与骚动》创作过程时,福克纳说:“我先从一个白痴的角度来讲这个故事,因为我觉得这个故事由一个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人说出来,可以更加动人。虽然它们都是表面的,局部的,但却是可靠的、客观的、未被观念和理性加工和扭曲的。”小说四个部分中,班吉的部分最重要、最具代表性。其一,班吉是康普生家族的成员,身在其中,决定了他的感受的真实性;其二,“白痴”的身份,保证了其意识流内容的客观性、现象性,不带任何具有“先见”的分析,只是照相机式的叙事。在该小说的四个叙述者中,班吉的意识流是最可靠的叙述,最能反映南方的这个家族的崩溃史,因而尝试解读班吉的后结构主义象征意义也可以说是一种有益的文本解读。
二、班吉的“声音”与“愤怒”
《喧哗与骚动》中的众多意象、明显的神话结构、文学性语言的改革使看起来只是描写南方一个家庭日常琐事的文本,成为一个探讨人类命运问题的寓言。该文本的人物之怪诞,往往首先吸引了文本研究者的注意,注意到此类病态畸形的人物“几乎毫无例外地偏离了常轨”。怪诞人物形象往往是造就令读者惊异、迷惑、震撼的艺术效果的关键。这些人物在作者精心设计的文本结构中、独具风格的文学语境下常成为某种象征,深深地吸引着读者透过文本有意的变形、错置的描述,体会文本后一种更为真实的现实。正如美国批评家布鲁克斯所说:“象征贩子们一直为班吉这个《喧哗与骚动》里的白痴忙个不休”。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班吉是位先天性白痴,33岁却只有3岁孩子的智力。他不会说话,情感只能靠嚎叫、呻吟或沉默来表达。对他所有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感觉到的,只能在意识流中流淌,只能“嘟嘟哝哝”(moaningand slobbering),虽然这些“嘟嘟哝哝”跟随着他的意识流,福克纳在班吉这部分重复使用“moaning”达21次,但只是“声音”,没有意义。班吉只能发出这些没有意义的声音。这些声音对班吉而言是有意义的,是他的意识流的自然外流。但他无法与他所面对的人和社会交流,无法获得他人的理解。对其他人而言,那些声音只是“嘟嘟哝哝”,没有任何意义,声音与意义相分离。
班吉的“言说”欲望与他的意识流中不断重复出现的火、水、影子、镜子等意象有着密切的联系。这些意象对班吉来说是有意义的,而不是消极、被动甚至低级的感官印象。对班吉来说,火是温暖和家庭温情,所以他只要望着燃烧的炉火就会马上安静下来;而水则似乎与不祥、堕落和死亡联系在一起。班吉一走进水里,就会马上想起他小时候和凯蒂在小河沟里玩水的情形。他想起了“凯蒂拿了厨房里的肥皂到水池边使劲搓洗她的嘴。凯蒂像树一样的香。”凯蒂是他的爱与依靠,但凯蒂走了,离开了他。
影子(shadow)在班吉的意识流中出现了12次之多,此外,在班吉的眼中也具有影子意义的还有十多次。这些影子在班吉的意识中始终意味着某种很特别的、不好的征兆。
镜子是班吉观察其他人物的中介物。通过镜子,他看到了“凯蒂跟小杰生在镜子里打了起来。”只有凯蒂对他的爱护,他才“可以又看垫子又看镜子又看火了”。正是通过镜子,他看到了他身边的人对他的不同态度:一类人视班吉为耻辱,瞧不起他,如康普生太太和杰生等;另一类人真心地爱护班吉,如凯蒂和迪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