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声笔下人物的几种知青命运探析(1)(2)
2016-05-21 01:01
导读:第一种:返城失业或待业。就是指知青在通过种种途径返城后,却因很多因素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一直没有固定的工作,成了城市的流动人口。这种命运
第一种:返城失业或待业。就是指知青在通过种种途径返城后,却因很多因素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一直没有固定的工作,成了城市的流动人口。这种命运在梁晓声的《雪城》体现得最为明显: 知青刘大文在下乡时是垦荒部队里的文工团宣传队队长,是一个有才气的青年,一口名扬四方的金嗓子,在部队乃至全军都是焦点人物,曾经一度要被歌唱团招走,被军里给作为人才给挡下了。但是返城后却找不到工作,整天靠摆个卖烟的的地摊来养家糊口,还得提放城管随时“突袭”,提及当年的金嗓子,更是一改往常,不再自豪,反而多了对生活的忧愁。在一次,城市宵禁中,被查夜的警察审查时,居然还自嘲自己为“著名歌唱家‘马路红’”。 造成这种局面的表面原因有二:一是返城知青很多都是平民子弟,没有后路可走,所以受不到优待;二是城市的返城知青太多,对于人人都想要一个固定的饭碗这件棘手的事情,政府一时顾不过来。 造成这种局面的深层原因用梁晓声自己的话说就是:“返城初期,‘知青’们有一种不习惯。深析之,是一种怕。怕那只无形的,划分城市人命运格局的大手将他们抚散。那只大手是导演城市通俗故事的上帝。它重新定位城市人的命运。它几乎毫无规律地,随心所欲地,完全按照自己好恶地抛撒机遇。它嫌贫爱富极端势利眼。它只关照离它最近的人。对离它远的人的存在几乎不屑一顾。迅速被抚散的‘知青’经常寻找机会靠拢。只要靠拢在一起便不免会彼此谆谆告诫,一定要‘相峋以湿,相濡以沫’。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重新在城市生存下去。仿佛一旦不再是群体,对每一个人都是不安全的。他们希望互相拉扯,希望仍如当年那样互相呵护。因为他们几乎都一无所有啊!然而城市对于他们却另有一番教导。那教导现实得近乎于冷漠,全部内容差不多便是‘相忘于江湖’。”[4] 而这种命运进而又造成的两种结果(命运)却不得不说一说。一方面,知青返城后成了无业游民,失业或者待业,整天无所事事,导致知青情绪不满。在城市里,经常会发生和知青有关的事情:比如聚众闹事,比如酗酒打架,比如犯罪。使当时的社会秩序受到了极大地冲击。《雪城》里的以姚守义、郭立强为首的知青在参加师范学院招生考试中知道了考试的不公平内幕,和监考人员发生了冲突,于是带领全体知青考生大闹考场,最后很多人被抓进了公安局。轰动了整个城市。另一方面却又激励着知青自己奋斗,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不仅使社会得到了发展,也满足了个人对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需求。正如梁晓声所说的“几年之后,他们都脱下了他们穿回来的兵团服,被城市消化到各个角落和各种行当中去了。只有解剖某一座城市,才会从城市的横断面里,发现他们确实运行着,走出了千差万别的人生轨迹…… ”[5] 《年轮》里面用了两个‘十年’来描写知青们回城后不同阶段的命运: 像《年轮》里的徐克和吴振庆,十多年的知青生活过去了,回城后两个人合伙做起了用租来的汽车贩卖煤炭的生意,在一段时间内做到了自给自足。后来徐克凭着自己的精明,自己创业,做起了
服装生意,成了一个典型的生意人,虽然他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服装事业一落千丈。但是他的行为毕竟是靠着自己不自暴自弃奋斗出来的,这种精神是可嘉的。而吴振庆,则靠着自己的胆识,成立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包工队,在城市里当起了包工头,搞起了建筑行业。 后来又一个十年过去之后,“穿西服、打领带、梳大背头,俨然一位大亨的吴振庆,已是兴北公司的总经理,为了和这地位相称,他的肚子也凸起来了。”“炒房票,炒股票,什么都干过。徐克自己说赚了几十万,我猜也就二十多万,却当起息爷来了。说是前二十几年活的太亏了,如果得把损失了的享乐追补回来……”“德宝还穿警服。有一年说是要被提升为公安局的处长,可是被别人定下来了。闹了一阵情绪,调到派出所去了。他那个人,吉人自有天相,如今当了所长。他负责那一片而治安搞得好,他这个所长就年年是市公安系统的标兵。荣誉是捞了不少。他那个人有荣誉感。看待荣誉比看待金钱重要。如今这样的人不多了……” [6] 其实,“在返城初期,‘知青’唯靠此傲支撑着奋斗精神,保持住心理平衡。”[7] 知青返城后面对的失业或者无家可归的挫折更多的是一种激励,激励着他们为自己的生活和目标去奋斗。通过多个书中描写的人物命运变化可以看出,多少年过去了,当初返程的那帮穷知青们如今却成了城市的主力军。这很耐人寻味。 第二种:返城顺利。这种返城的‘顺利’又可以分成两种: 一种是顺利返城,在下乡生活结束返城之初靠着自己的努力改写了自己的人生,成了结束知青生涯后为数占知青人数一部分的佼佼者和人生的幸运儿。 这种情况一般是通过招工、参加
高考、回城务农等正常渠道实现。 例如《年轮》中的王晓嵩借着自己的父亲在文革武斗中的无辜丧命后被一时追认为烈士的优先条件,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直接迈向了城市的上层。就像是书里另外一个知青跟王晓嵩所说的“一个幸运儿……滚吧!快滚,免得我由于嫉妒产生揍你一顿的念头。”“王小嵩以为他在开玩笑,傻乎乎地朝他笑,不料他果然啪地给了王小嵩一耳光,之后说:‘这就公平了,你等的正是我赏你这一下子对不对?’。”[8]可以看出,知青通过正当的捷径成为幸运儿的只是少数中的少数。 另一种是返城顺利,是靠着特定的关系或者是走的后门或者捷径,在城市中也有了一份固定的工作,一个固定的饭碗。 《年轮》中的知青韩德宝在回城后和一个派出所领导的女儿结了婚,虽然他们并不是真心相爱,并没有共同语言,但是靠着这层特殊关系,韩德宝在派出所里有了一份算是比较固定和体面的工作。生活稳定了下来。共5页: 1 [2] [3] [4] [5] 下一页 论文出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