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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初的《孟子节文》看孟子思想(一)(1)(2)

2016-06-14 01:01
导读:二 “乃谓能行仁政,可使制梃以挞秦楚之 坚甲利兵,则益迂且远矣”这是《孟子节文》直接指斥孟子的第一条,而且似乎是有点道理的一条,似乎与巩固
二 “乃谓能行仁政,可使制梃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则益迂且远矣”这是《孟子节文》直接指斥孟子的第一条,而且似乎是有点道理的一条,似乎与巩固绝对君权无关的一条。《梁惠王上》第五章:梁惠王曰:“晋国,天下莫强焉,叟之所知也。及寡人之身,东败于齐,长子死焉;西丧地于秦七百里,南辱于楚。寡人耻之,愿比死壹洒之。如之何,则可?”孟子对曰:“地方百里而可以王。王如施仁政于民,省刑罚,薄税敛,深耕易耨。壮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长上,可使制梃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矣。彼夺其民时,使不得耕辱以养其父母,父母冻饿,兄弟妻子离散。彼陷溺其民,王往而征之,夫谁与王敌?故曰:‘仁者无敌。’王请勿疑!”梁惠王向孟子求教之时,魏国夹在齐、秦、楚三大国之间,要举兵与齐、秦、楚为敌,在一个很长的时期之内,都是不可能的,要是盲目的与大国为敌,就只能遭受重大失败。孟子要梁惠王冷静下来,实行仁政,“省刑罚,薄税敛”,发展生产,团结内部,待敌方生产衰败,百姓冻饿之时,再出兵征之,他的结论是“仁者无敌”。其中说到“可使制梃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梃”,木棍,“制”,焦循说:“制”是“掣”的假借字,“掣”有“拔”义、选取义,意思是拣选合适的木棍可以抗击秦楚坚甲利兵。这是夸张的修辞,其实质是非武器决胜论。以木棍抗击秦楚的坚甲利兵,岂不是“益迂且远矣”!“迂”,迂腐,不切事理。“益迂”即更加迂腐,是说孟子讲仁政讲得更加迂腐的了。“且远”,指的是魏国正处在挫败之机,发展生产,团结内部,哪能解燃眉之急。所谓貌似有理者,指此。然而就事理论之,《孟子节文》之言却是鲁莽的极其无理之言。魏国曾施行惠施的联齐抗秦的合纵政策,已取得成效,外交上主动,对内取得了发展生产,休养生息的机会。而魏惠王后元十三年借口联齐抗秦无效而逐惠施,用张仪为相,并异想天开地要用兵复仇。实是战略之大误。魏国只能采取逐张仪,恢复联齐抗秦的合纵政策,对内发展生产、与民生息,恢复和发展国力,然后再考虑有利时机,采取军事上的进攻方针,争取军事上的胜利。孟子不是军事学家,不是外交家,如果不求全责备,孟子的献计,确实合乎当时魏国处境的正确的战略方针(参阅古棣、周英《惠施思想及先秦名学》第七篇《惠施传略》,海洋出版社1990年版)。朱元璋为什么智不及此,而抓住“可使制梃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而认为孟子“益迂且远”呢?当时朱元璋是一个相当高明的政略家、军事战略家,看他所论关于北伐的战略(见《明史·太祖本纪一》),即可见一斑。他所以把孟子的仁政论当作“迂腐”之谈,原因不外以下三条:(一)没有研究(包括刘三吾及其他儒臣)当时魏国所处的内外形势。(二)未能正确对待自己的经验:朱元璋举行起义,举行反元农民战争,以及削平南方割据势力,进军北方,统一全国,是在一定程度上符合了人民的要求的,也就是战争的正义性和得民心的作用;相反,他着重的甚至看到的只是坚甲利兵、战场指挥、战略决策的重大作用,而忘记其他。以这种观点来看孟子对梁惠王的献策,当然就是“益迂且远”了。(三)是对孟子教训梁惠王,本能的反感——一个平头百姓,一个儒生,竟然侃侃而谈,教训梁惠王,把权威、尊颜看得极重的朱元璋产生这种反感,是很自然的,毫不奇怪的。几乎把孟子教训梁惠王、梁襄王,教训齐宣王各章统统删除,就是一个证明。三 在“所答非所问”的背后《孟子节文》言:梁惠王“一见孟子,即问何以利便其国(非财利之利也)。孟子恐利源一开,非但有害仁义,且将有弑夺之祸。仁义,正论也,所答非所问矣。”这是指《梁惠王上》第一章。是不是“所答非所问”呢?这倒是需要讨论的,虽然这不是这一节里所要讨论的本质问题。 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万乘之国,弑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国,弑其君者必百乘之家。万取千焉,千取百焉,不为不多矣。苟为后义而先利,不夺不厌。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王亦曰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我们把上述引文当作一个句群,从整体性原则来考虑:梁惠王说的“将有以利吾国乎”,孟子所答的“王何必曰利”的两个“利”字是什么意思?显然孟子所说的“王何必曰利”之“利”,是王室的私利,而不是包括国君、大夫、人民利益的国家整体利益。正因为孟子所说“王何必曰利”之“利”是指的王室私利,所以接着是一连串的逻辑推理:“王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那样发展下去还有什么王室的私利!确是从春秋以来“万取千焉,千取百焉”,大夫弑君,各个家族大灭小、强灭弱,“不为不多矣”。孟子正是要说服梁惠王不要斤斤王室私利,要以人民(主要是小地主)为重,使国家兴旺发达,从而能够统一天下,而王室之私利,自在其中矣。孟子作为一个代表当时小地主阶层(也符合小私有者利益)的政治思想和政治活动家,正是希望有这样一位眼光远大的君主,能够重用他,实行他的政治主张,以统一天下(孟子已不把统一天下寄望于周天子,孟子已看清此种可能已不再存在,所以孟子说“唯不嗜杀人者能一之”)。那么很显然,孟子仁义之道绝不是与任何利益互相排斥的。国君不斤斤于王室私利,大夫不斤斤于家族的私利,而实行仁政,国家富强,自然是人民的利益(孟子一再说的“制民恒产”就是小地主和小农的利益),国君的王室私利、大夫的家族私利也在其中了。孟子反对国君与民争利,大夫争权夺利。如果是一个有为的国君,绝不会认为孟子“所答非所问”——梁惠王所问“亦将有以利吾国乎”之“利”,可能是梁惠王思想里并不清晰的一个未经分析的概念,但他可以听明白孟子所说的治国的仁义之道,正是为了实现以人民为主体的全国的整体利益,劝导国君不要只注意王室利益、大夫不要只注意家族利益,以致“上下交征利”,导致国家危亡的地步。孟子提倡的仁义并不是与任何利益对立起来的空无一物的悬空概念。所以不能认为孟子“所答非所问”。就是朱元璋乃至刘三吾,也不会像一些思辨哲学家那样,把孟子所说的仁义与利益绝对对立起来,只讲“仁义”,不讲“利益”,不计“利害”。这一章正是用国家大计的“利害”教导梁惠王的。刘三吾写道:梁惠王“一见孟子,即问何以便利其国(非财利之利也)”,据此他认为孟子“所答非所问”。其实所谓“问何以便利其国”,如这“便利其国”是指的大局、指的国家整体利益,那就不会说孟子“所答非所问”了,而是“所答”正是“所问”。“症结”在于“所答非所问”的背后。“叟!不远千里而来”,梁惠王对孟子是很尊重的。一开口,便是“叟!不远千里而来”(梁惠王与孟子的年龄不相上下,还可能略长于孟子)。“叟”是对老年男子的尊称,相当于今语的老先生,赵岐注:“叟,长老之称也,犹父也。”只是“亦将有以利吾国乎”之利,没有说明白,孟子就劈头盖脑而来,“王何必曰利”,先是一句顶头相撞,然后侃侃而谈,把梁惠王教训了一顿。在战国,这是司空见惯的。当时各国以尊贤下士相号召,招纳人才,重用本国或异邦(已不分畛域)之人,富国强兵,以求由自己统一天下(大国),或在列国斗争中能够存在和发展(小国)。所以对游说之士,十分尊敬,就是不能采纳他的政见,也要好好款待,临行赠送巨额路费(动辄几十两乃至上百两黄金),以免坏了尊贤下士的名声。像孟子这样与王对话的,在春秋时期没有,在封建大帝国建成之后即秦汉以来也没有(除非后来取得天下者尚处在草莽英雄的时期)。朱元璋已经统一天下,要求当年为打天下出过大力的武将文官必须对他毕恭毕敬,他本人是担水烧火的和尚出身,对这一点也就更加在意,既讲究、又细心观察臣下是否对他尊敬。这样,朱元璋读《孟子》,对孟子教训梁惠王、梁襄王,教训齐宣王各章本能的反感,是理所当然的,他怕的是群臣效法。这是开国皇帝的心理,尤其是朱元璋这个皇帝的心理。《孟子》成了经书,它的这一特点就更引起开国皇帝的注意了。这就是“所答非所问”背后的底牌——必是朱元璋先有表示,而后有刘三吾的“所答非所问”的掩饰之词,及有关章节的删除。《梁惠王》上下篇共二十三章,删得只剩下六章,把孟子与梁惠王的对话删去了四章,只剩下一章;孟子与梁襄王的对话一章,删;孟子与齐宣王的对话十一章,删去九章,只剩下两章——孟子公然教训王,恐怕是非删不可的一个重要因素。这一点,固然与朱元璋的特殊心理有关,但它确实也是与绝对君权主义不能相容的东西,它只能在战国新兴地主阶级革命尚在进行时期的特殊情况下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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