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理解“同光体”作家的思想和创作(1)(2)
2016-10-15 01:05
导读:“同光体”作家绝大多数都是爱国主义者,抗战爆发后,北平沦陷,陈三立绝食而死,就是一个例证。他们是中国最后一代士大夫,具有强烈的“忧患意识
“同光体”作家绝大多数都是爱国主义者,抗战爆发后,北平沦陷,陈三立绝食而死,就是一个例证。他们是中国最后一代士大夫,具有强烈的“忧患意识”,忧生忧世。他们的政治立场既然站在改良派的一边,看到民国取代了清政府,接着外蒙独立,国土被蚕食,外侮不断,梁启超当初的预言不断被证实,他们显然也看到了中国传统文化凋零的趋势,无力挽回,心境自然是悲凉的。
他们的诗歌创作带有一种历史的苍凉感,带有一种无可奈何的哀怨,富于“家国之思”,调子是低沉的。陈三立曾经沉痛的感慨:“余尝以为辛亥之乱兴,绝义纽,沸禹甸,天维人纪寝以坏灭,兼兵战连岁不定,劫杀焚荡烈于率兽,农废于野,贾 于市,骸骨崇邱山,流血成江河,寡妇孤子酸呻号泣之声达万里,其稍稍获偿而荷其赐者独有海滨流人遗老,成就赋诗数卷耳。穷无所复之,举冤苦烦毒愤痛毕宜于诗,固宜弥工而寝盛”。这段话显示了同光体作家的特点:首先,他们对民初的时局是很悲观的,军阀混战,生灵涂炭,令他们感慨不已。其次,他们对于“同光体”诗人的创作,有着充分的自信,他们相信这些诗反映了这个时代,在艺术上具有很高的价值。最后,他们对士大夫的处境,深感无奈,他们无法改变时局,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他们对国事的沧桑感慨,也就常常转化为对个人命运的自伤自怜。
二
“同光体”作家一直强调写诗要抒写自己的感受,要言之有物。他们秉承宋诗“以文为诗”的传统,以议论人诗,以虚词人诗,也会以新名词人诗,他们常常会对原有的诗歌形式有所突破, 显示出某种自由。“海涎千斛鼋能语,血浴日月迷处所。吁嗟手执观战旗,红十字会乃虱汝。天帝烧掷坤舆图,黄人白人烹一盂。跃骑腥云但自呼,而忘而国中立乎,归来归来好头颅。”陈三立这首诗以虚字入诗,以新名词人诗,抒情表达也打破了诗歌的原有程式。再如罗悼融的诗作:“子非鬼,安知鬼之乐?胡然开图令人愕?偶从非想非非想,青天白日鬼剧作。群鬼作事自为秘,逢迎万态胡不至!岂虞鬼后不生眼,一一丹青穷败类。中有数鬼飘峨冠,自矜鬼术攫美官。果能变鬼如官好,余亦从鬼求奥援。问鬼不语鬼狞笑,鬼似摈我非同调。吁嗟鬼趣今何多,两峰其如新鬼何!”亦庄亦谐的调侃,趣味横生的讽刺,显示了“以文为诗”,“以议论为诗”对原有诗歌程式规范的突破,对诗的发展作了新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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