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朽中的生机:我看网络写作对传统文学的冲击
2017-01-20 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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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写作其实是个非常宽泛的概念。一般而言,凡是经由网上发
网络写作其实是个非常宽泛的概念。一般而言,凡是经由网上发表的写作均可叫做网络写作,但最为狭义的界定则认为只有在线写作并同时在线发表才能叫做网络写作。我不认同这样狭隘的界定,因此我所谓的网络写作,就是所有只在网络发表或首先经由网络发表的写作。但是谈到网络写作对传统文学活动所产生的影响,则我在这里要讨论的网络写作,实际上还是应该限定为在网络上进行的文学性写作。目前,网络文学写作的基本景观就是速成与速朽、低质与巨量。据网上报道,某一网络写手三年发表了一千万字的作品——或者说“文作”。这对于传统文学写作来说是绝对不可想象的事情。但是这样的“文作”有效地完成了它的使命:写手获得了高额报酬,而网络阅众享受了快餐式的、即时性的文学消遣。一千万码集拼凑的文字则速朽为垃圾,将很快在网络时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在对网络文作的描述中,“垃圾”是被使用得最为频繁的一个词。只要上网,输入任何一个主题进行搜索,立刻就会有巨量的网上“文作”铺天盖地蜂拥而至。不用讳言,这些巨量的网上文作绝大部分质量低劣、内容恶俗,确实都只能称作文字垃圾。但正是这些巨量的文字垃圾,使我们所谓的传统文学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与威胁。这种冲击和威胁已经如此迫切,以至于前一段时间,由北京铁血网站、新浪网读书频道等主持,举行了一场主题为“网络文学VS传统文学,谁会走得更远”的座谈会。有报道说,在会上,那些新生代的网络作家,和传统作家以及持传统文学观念的批评家们进行了一场面对面的“口水大战”。其中观点最尖锐的,有网络写手认为传统文学迟早要死亡,而有传统文学作家则认为所谓网络文学不过是“狗粮”。那么,网络文学对于传统文学的生存究竟形成了什么样的冲击与挑战?在我看来,网络写作对于传统文学带来的最大的冲击就在于文学受众的大量流失,传统文学领地的大面积萎缩,说到底,也就是文学话语权的丧失与文学利益的重新分配。从痞子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开始,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网络作家取得了传统文学作家难以望其项背的“成功”。2002年,网络作者宁肯的长篇小说《蒙面之城》和传统文学作家张洁的长篇小说《无字》并列第一,获得了传统文学奖项中的“第二届老舍文学奖”。这次获奖具有某种象征意义,它使得网络文学和传统文学第一次站在了同一个平台上。而网络文学作品在商业、人气上的成功,更是有目共睹,不胜枚举。有些作品在网上发表时点击率动辄过千万,而后以纸质文本的方式出版时,居然还能有百万本以上的售卖业绩。现在,新浪、网易、TOM等门户大网都已经辟有网络文学特区,而“榕树下”、“黄金书屋”等原创文学网站则已经在文学界享有了相当高的知名度,以至于已经吸引了不少著名传统作家参与其文学活动。表面看来,正是这样的现实,使传统文学陷入了某种不能自释的浮躁与焦虑之中。文学实际上是以语言为载体的。因此,只要能承载和传播语言的方式,就可以成为文学的载体和媒介,自古皆然。比如口头讲说、广播、电视,这些载体的拓展主要是听觉载体的拓展,报刊杂志则拓展了书籍这一视觉载体的承载与传播可能性,而电脑和互联网则成为视听载体的一次新的空前的拓展。但是,就文学的新变和质变而言,互联网真正的革命性并不仅仅体现在媒介介质上,而是体现在全然不同于传统文学的创作、生产、生成、传播和接受方式上。因此,在讨论传统文学的浮躁与焦虑之前,我们有必要对于网络文学作为一种全新的文学活动方式,与传统文学相比,究竟具有哪些以及什么性质的差异,先有一个较为明晰的认识。 首先,网络文学写作与传统文学写作存在着许多技术性、手段性差异,它不仅影响到文学的存在方式和活动方式,也影响到文学的艺术魅力和艺术生命力。比较典型的比如有超文本和多媒体文本的出现。超文本通过超链接将若干副文本与主文本组织在一起,最终建构成的几乎是个文本网络或文本树。如美国学者保罗·利文森所说:“超文本不仅描述或提及其他文本,而且重构了读者的阅读空间,将其带入更广阔的领域。”[1]超文本的出现,打破了传统写作中惯用的线性思维方式,而使文本中的思维逻辑更接近人的自然思维状态。而多媒体文本的出现,则使得文本的阅读变成了一个视、听、心、意各种审美感官和信息接收方式全方位参与的游戏过程,使文本由静态转变为了动态。而这些与传统文本大相径庭的文本,网络写手们都已经有了不少非常成功的创作。文学活动方式基于新的技术手段和生存条件而形成的这些多样性拓展,已经使传统的文学概念发生了深刻的变化。而这种变化,指向的正是文学的未来。在我看来,超文本写作就很可能是未来文学写作的主要方式之一。 另外,在传播学上有所谓的适配性和协同性原则。适配性指信息的传播者和接受者之间的适配程度会决定其传播的有效性,协同性则认为传播的最终效果要由传播者和接受者在互动中共同完成。文学传播自然不能自外于这样的原则。而在网络文学活动中,其传播与接受的适配性和协同性,相对于传统文学活动方式来说,存在着明显的优越性。就适配性而言,这种优越性就表现在我所谓的“类聚性”上:即文学的写作与接受活动可以在相对固定的同好者之间进行。这与传统文学写作不得不面对无法预先分化的模糊受众而进行,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在传统文学的写作中,作家们往往自觉不自觉地在精英诉求和迎合大众之间摇摆和挣扎,即使如王朔这样的作家,虽然成天摆出一付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姿态,但也说过一不小心就写出一部《红楼梦》的话,可见内心深处也还是有着某种程度上的精英文学情结的。而在网络写作中,文学写作的类聚性就可以相对确定得多。喜欢玄幻文学的年轻人不会去旧体诗词网上寻求同好,讨厌白话文诗歌的文学爱好者自然也不会去当代诗歌网上浪费时间——事实上趣味不同的诗歌爱好者也同样可以在网上自然而然地分化和重新组合。网络文学活动无论是在语言形式上,还是在思想内容上,与网络大众的共享性、相容性和适配性,都要比传统文学活动高得多。就此而言,传统文学,或者所谓纯文学、高雅文学同样也可以以这样的方式在互联网上建立自己的网络空间。不同的网络文学空间之间的竞争,从长远的、文化史的角度来看,必定依然是最优秀的、最有创新性的、最有生命力的文学类聚类型胜出。而从协同性的角度来看,传统文学的受众是被动的(甚至作为大众传媒中龙头老大的电视,也同样摆脱不了这种被动性),而网络文学的受众则是主动的。在互联网上,对于任何通过网络传播的信息,受众都可立即作出相应的反馈,在信息的传播中加入自己的因素,甚至对信息加以改变。因此任何一项在网络上开展的活动,都会成为一个广大网民自由参与的多方互动过程。网络文学活动同样可以利用这一特性来进行。比如很多网络文学作品就是在边写边发表的过程中,不断根据网络读者的即时反馈意见来改进和调整,而最终完成的。再比如,网络文学的创作还可以采用一种集思广益的方式来进行:姜昆创建了相声网,因此可以通过网友们不断提供的笑话和段子来开展相声创作。另如由网络写手开头的所谓接龙创作:先给出一个主题和基本情境,然后由网友来竞相接龙,结果往往会出现出人意料的有趣情节和极为机智幽默的故事结局。 网络写作的大众参与性是文学事业新的生命力之一。好象是海明威说过,写作是一项孤独的事业。而网络文学活动在很大的程度上使孤独者的写作事业变成了大众共同参与的狂欢活动。写作行为已经不再能为专门的职业写作者所垄断,已经不再能成为一种纯粹的独立的行业现象。如果要结合巴赫金的对话理论来看待这种现象,则传统文学中存在于文本内部的多重对话性,在网络文学中已经普遍化为整个文学活动中的共生因素。文学话语权的民主化在这一点上可说得到了有力的体现。 当代大众传媒的发展,使得作品的展示空间几乎得到了无限的拓展,电视和网络的受众动辄多少亿,这使得话语权的力量也显得更为突出起来。相比较而言,互联网的话语权较之于电视要更民主一些、更平等一些、更自由一些、更自主一些。电视受众的被动性,使得电视讲坛可以实现对话语权的垄断,可以是一言堂,可以就此一家别无分店;互联网则很难做到。网络上的话语权并不完全掌控在网络所有者的手里,因此几乎总是会形成自发性的、同时也是自由性的竞争。因此,网络上最有效的话语权,最终即使不是归于最优秀的言说者,也会归于最为大众所欢迎、所认可和所认同的言说者。因此,虽然有学者认为,网络原创的发表缺乏传统文学作品的审查和过滤机制,这被认为是网络写作质量低劣的主要原因之一。但实际上,虽然相对严格的审查机制确实缺席,但过滤机制是存在的。只是这种过滤机制不是由几个所谓的专业人士通过审读专擅权形成的,而是通过点击率、跟贴数等等网络大众的自主选择与自然淘汰形成的。 说到底,一切都决定于需要,一切文学产品的兴衰都决定于社会生活方式和文化生活方式。正是今天的社会形态和文化发展,决定了网络文学的兴盛和话语优势。我们今天的社会已经是一个网络化的社会,互联网不仅仅是一种传媒、媒介或技术工具,而是已经成为当今人类的一种生存方式、一种社会生活方式和文化生活方式。这是个大众传媒的时代,最大众化的传媒必然是最有影响力的传媒。这也是一个消费型的社会,而在一个消费型社会,网络文作显然比传统文学要更符合文学受众的消费性需要。共2页: 1 [2] 下一页 论文出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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