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文学“译介学”的性质及其对象(1)(2)
2017-03-27 01:03
导读:译介学涉及的这三个方面是彼此相互联系也相互区别的:(1)对文学翻译的研究重在文学语言转换之技术与技巧的研究,是对翻译损益之技术评估。作为传统
译介学涉及的这三个方面是彼此相互联系也相互区别的:(1)对文学翻译的研究重在文学语言转换之技术与技巧的研究,是对翻译损益之技术评估。作为传统翻译研究的主要对象,它是翻译学研究必备的基础条件;(2)对翻译文学文本的研究,重心则落在译本的价值评价之上,它所关心的重点是对不同译本间的比照与得失研究;(3)翻译理论研究则涉及的是翻译理论范式的转换及其意义的史论性研究。译介学的这些研究对象决定了其性质:它是对语言转换现象所导致的文学关系乃至文化关系间的沟通、理解、误解及其意义的理论探讨。三者的侧重面所呈现的乃是翻译从实践到理论整体问题轮廓,缺一不能成立。
第一个层面表面上似乎只涉及翻译的技术问题,因而常常被向往理论的人所低估。但翻译技术性难题往往也是翻译理论中的难题,其中最典型的难点,可能就是诗歌翻译问题。在西方,从但丁到蒙田,从伏尔泰、狄德罗到里尔克(Rilke)、雅各布逊(Jakobson)都重复一句话:诗不可译,因为诗歌是“声音与意义之间不确定关系的一种延长”,不可译性就是诗歌的本质与价值所在。在汉语诗论传统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言已尽,意无穷”也是评价诗歌价值高下的标准。诗歌在同一语言中就具有“技术上”不可转译的特征,更不用说移入外语语境所面临的“技术”难度了。但这些理论上的结论,都是从具体实践操作中屡战屡败的经验中总结出来:诗歌的节奏、语音与整体意象语境从技术上对抗翻译,因而也成为翻译理论中的难点和研究制高点。比如,美国诗人庞德翻译中国古诗时,强调了汉字的表意、象形特征,突破英文语音文字所特有的诗歌传统,因而在美国掀起了一场新诗运动。但这场运动反过来影响一些中国诗人也尝试开拓汉诗的外形特征,效果却渺渺。殊不知汉诗正因为它的外型表意不表音,诗歌传统才如此追求严格的韵律。这诚然既是技术问题,更是文化问题。 第二个层面重在对原作之多种译本的比照研究,讨论其得失长短。比如,周兆祥对汉译《哈姆雷特》的诸种文本比较研究,不仅盘点了这些译本艺术上的得失,也带出了20世纪中国接受西方戏剧的具体语境。而后者已介入接受研究领域,也就是说从文本(texte)研究进入到了文化语境(contexte)研究。戏剧的接受语境超出了诗歌、小说的书面个体阅读接受范畴,既涉及舞台再现体系,又涉及直接面对观众的“集体”阅读场域。因其二度转换,即舞台转换,要直接面对进入剧场的接受者,其方式与情境,更能立体勾勒出原作所遭遇到的文化转换难度,从而综合呈现接受语境中对该作品的文化理解的具体状况:如20世纪上半叶的中国戏剧舞台上所搬演的莎剧,基本上都将莎式的性格悲剧演义成中国式的伦理悲剧,显示出传统戏剧模式、社会心理模式在接受西洋剧中的强势解释力。 共2页: 1 [2] 下一页 论文出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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