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续忆:朦胧诗时期的广东及其他(1)(2)
2017-08-19 06:04
导读:很多人也许不知道,“朦胧诗”这个概念,其实就是广东的发明。最初发难的是广东作协负责编《作品》诗歌的黄雨(一个被解放的“右派”,国学根基很
很多人也许不知道,“朦胧诗”这个概念,其实就是广东的发明。最初发难的是广东作协负责编《作品》诗歌的黄雨(一个被解放的“右派”,国学根基很好的先生),他撰文指责当时的诗作新潮“不足为法”,紧接着是一个经常在《羊城晚报》写评论的章明,发表了《令人气闷的朦胧》一文,口气就更激愤了,这个议论搬到北京的《诗刊》上,引发轩然大波,然后才有北大谢冕、福建孙绍振、吉林徐敬亚“三个崛起”的辩护,遂使“朦胧诗”这个本来是否定性的评价概念,作为历史的标志从兹屹立。
但广东从来不是一面倒的。尽管谢冕富有沧桑感地指陈“中国诗歌的每一步改变都要以几代人的情绪激动为代价”,但广东的激动却不见得是一种你死我活的惨烈。广东有它不计较的、随意的空间。这一时期广东除了上述诗刊外,也推出了好几个诗选集,如《中国当代青年诗选》(谢冕主编,花城版)、《朦胧诗300首》(肖野编,花城版)等,在当时也是有一定代表性和影响力的选本。研究新时期文学的人,或许还可以追溯到当年戴厚英《人啊人》等敏感小说,曲折地绕了一圈还是在广东面世的事件(不只这一个),可知广东得开放风气之先,其文化生活的特点不在其锋芒的鲜明锐利,而在其包容性。近年广州报业传媒的兴盛应与此传统相关吧。
九十年代初我编个人诗集《无雪的冬天》时,在一次聚会中偶遇一位四川朋友(为我写过一篇评论,后收为诗集的序言),看了我的书稿后说:“怎么你发表过的诗都比不上这些存稿,原来你们习惯过一种双重的写作生活啊?!”其实那些所谓未刊存稿还是有一些“发表”过的,只不过发表在刻蜡版油印的校园诗报上而已。但他的所谓“双重生活”,也许可以理解为上述文化生活特点中的兼容、随意、多层次和多面向吧。但是它的代价是不够偏执、迷狂和坚持,如涧水之行,随形流转,最后可能不知所往而别有去处。以八十年代的广东青年诗人为例,筱敏成为专业作家改写散文,陈小奇走上了一条歌词写作的经济成功之路,沈宏菲后来大写食经,找到了一种发挥其天才幽默的方式,马莉做了《南方周末》的编辑,司徒杰研究了一番结构主义诗学之后就兼搞房地产和研究《红楼梦》,只有林贤治和朱子庆还在他们的评论文字里延续着若干感时愤世的诗情……。纯粹属于诗的探索,到九十年代后已经转给杨克一代“移民”了。共2页: 1 [2] 下一页 论文出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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