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机应用 | 古代文学 | 市场营销 | 生命科学 | 交通物流 | 财务管理 | 历史学 | 毕业 | 哲学 | 政治 | 财税 | 经济 | 金融 | 审计 | 法学 | 护理学 | 国际经济与贸易
计算机软件 | 新闻传播 | 电子商务 | 土木工程 | 临床医学 | 旅游管理 | 建筑学 | 文学 | 化学 | 数学 | 物理 | 地理 | 理工 | 生命 | 文化 | 企业管理 | 电子信息工程
计算机网络 | 语言文学 | 信息安全 | 工程力学 | 工商管理 | 经济管理 | 计算机 | 机电 | 材料 | 医学 | 药学 | 会计 | 硕士 | 法律 | MBA
现当代文学 | 英美文学 | 通讯工程 | 网络工程 | 行政管理 | 公共管理 | 自动化 | 艺术 | 音乐 | 舞蹈 | 美术 | 本科 | 教育 | 英语 |

制度创新与传统转化(1)网(2)

2015-08-26 01:37
导读:在向市场经济过渡中,民众与执政者有一个换脑筋或者换人的问题,专家与学者更要在知识更新方面下大气力,始终走在时代的前列。对于“市场无序与政
                  在向市场经济过渡中,民众与执政者有一个换脑筋或者换人的问题,专家与学者更要在知识更新方面下大气力,始终走在时代的前列。对于“市场无序与政府权威急剧衰落之间的恶性循环”的梦魇,或许是政府慈父情结的无意识流露,或许是对已被近几百年来的世界历史证实的市场自组织功能的过敏性怀疑反应。真正进了市场经济学的大门后就不难理解,市场建设并不意味要政府大包大揽,合盘端出一百零八道菜肴的满汉全席。最迫切呼唤市场秩序的也不是行政官员,而是直接参与实践的生产者和消费者。只要政府在市场取向的改革中破了题,率先改变自身职能与行为,剩下的文章就可以由企业家组织、消费者权益保障团体、学术理论界与政府立法、行政、司法部门一起来完成。改革中社会最稀缺的要素,不是政府的“镇制”功能,而是政府的领导能力。政府保持宏观经济稳定的能力,沟通调解各种社会利益群体的能力,安定人心吸纳人才的能力,都是保障市场制度创新与市场经济成长的必要条件。                   二、不成熟的“意识形态创造性解释”                   《走向成熟》一文中对于“新型权威政治”的合法性基础的阐述,可以称得上是独具匠心之作。一方面,以“政府在改革进程中表现出政绩和实效”作为合法性的内核;另一方面,以“通过创造性的解释”之后仍被“保留下来”的“传统革命意识形态”“构成实效合法性的外廓”,这样就“足以应付因强烈反差形成的各种压力”,“守护改革所要求的安定环境”。人们暂且不必去想象创造性解释后的意识形态是如何光怪陆离的一个模样,反正要把“剥削”与“要素交易”,“镇压”与“保障人权”缀合在一张皮上是一项极其艰巨的社会生物工程,眼下仅考虑一下革命意识形态这张皮能否成功地移植到实效政治这个异体之上。                   席尔斯指出:“意识形态是形形色色的对人、对社会以及同人与社会相关的全盘性认知和道德信仰类型中的一种。”他和其他学者对意识形态的性质、意义和功用有相当详尽的阐述,此处不拟大段征引,只须强调两个要点:第一,意识形态是全盘性的认知和信仰体系,它的威慑性正是来源于严密的、完整的、浑然一体的教义构造,抽掉它的任何一根支柱都会使体系瓦解。第二,意识形态固然具有外部的实用政治功效,但在它的内部构造上是以若干显著优越的价值和价值评判为中心高度体系化和整合起来的,丢掉了价值评判就等于丧失了意识形态这种特殊理念型的灵魂。意识形态又分为强弱不等的若干变型,而革命意识形态正是最高烈度的强意识形态型,它把意识形态的某些特征体现得最为淋漓尽致。                   革命一词,出于《周易》。彖传曰:“革,水火相息,二女同居,其志不相得,曰革。”“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从中华原典的论述出发,即可阐明革命意识形态的基本特征。革命与现有秩序是水火关系,二者不能和平共处,非革故不能鼎新。它的信奉者以替天行道为职志,气吞山河,睥睨海内,不屑与“逆历史潮流而动”的背时之人谈判妥协,讲什么“费尔泼赖”。为了打动人心,合乎民意,革命意识形态必须高标道德价值的神圣性、纯洁性,不遗余力地抨击人间一切不平等,因而是不承担具体政治责任的现存制度的彻底反对派得心应手的工具。但是,一旦反对派变成了执政派,革命意识形态就成为国务活动的一种累赘,不得不在政治现实面前逐渐软化乃至完全褪色。俄国布尔什维克党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鼓吹战争失败主义和无条件和平论,在国内战争最激烈时发表了放弃沙皇俄国一切不平等条约的对华宣言,然而,当他们的政权完全巩固后,却心安理得地为了中东路的特权到中国境内来与中国军队打仗,并且指令弱小的中共不惜为此而竭尽全力,从而使陈独秀最终离开了他亲手缔造的政党。国民党改组后一直标榜反帝的革命外交政策,但是当国民党政府下决心与日本开战时,却不能不考虑军队整训、军火储存、外援通道、货币财政稳定、国内政治统一等诸多难题,并为此而争取必要的准备时间,不似国民党内外的在野派可以无所顾忌地唱抗战高调。革命意识形态作为一种政治意识形态,不同于宗教教义。它不能只向信徒允诺千禧年的极乐世界,而必须开出到期兑现的支付信用证。由于对现实中的非正义现象搜罗太全、攻击太猛,人们对新制度的期望值自然会抬高到极限;由于革命进程中的牺牲太多,感情负债太重,利息的承诺就不能不格外丰厚。实效政治则必须讲究利益关系与实力地位,讲究处世圆滑与留有余地。革命意识形态的这笔政治遗产与负债,是奉行实效政治的后续政府难以承受的,它大大地限制了政府的回旋余地。这样一种合法性的外廓,就像是昆虫的旧甲壳,成为政治发展的严重障碍。《走向成熟》实际上也已经指出,只要政府“以不断的社会变革成果来满足大众对于实际利益的要求和预期,它便可以无须过多借助于传统政治资源和意识形态”。为什么没有多少借重价值甚至还有害处的东西“仍将被保存下来”呢?这是出于一种学者为生民立命的强烈自信心,对革命意识形态价值符号“创造性的解释”的一往情深的痴恋。下面首先剖析一个“创造性的解释”的应用实例,然后再来探讨有关这一概念本身的问题。                   《走向成熟》提出的在形成“新型权威政治”的过程中起重要作用的观念是:“一种以追求实效为基础的世俗理性,以及一种无须预设某个外部敌手的民族主义”。显然,前者与革命意识形态无关,后者则是既源于革命意识形态又有别于传统的一种“创造性的解释”,不妨称之为“新民族主义”。鉴于目前正在欧洲兴起一股排外的新民族主义,为了避免指鹿为马,似乎还应当在不预设外部敌手的新民族主义之前加上“具有中国特色的”这一必不可少的定语。它的现实可行性如何,能否一石激起千层浪,由学者的理想变成群众性的思想潮流?它的实际有效性又如何呢,能否过五关斩六将,起到倡导者预期的政治效果?                   民族主义与民族情感是两个既有关联又绝非一体的社会心理现象。民族情感作为一种群体意识是人与生俱来、浑然天成的,古往今来概莫如此;同时,不同世代的个人的感情与命运共同体又随时代进化而日趋扩大,由社群、氏族、部族、民族直至全人类。民族主义则是一种现代意识形态,一种高度自觉的理性工具。从世界范围来说,民族主义的成熟形态是法国大革命和拿破仑征服的产物,在费希特以后的德国思想界尤其受到宏扬和推崇,进入二十世纪后随着帝国主义扩张和两次世界大战成为全球性的群众思潮。中国的民族主义萌芽于甲午中日战争失败后,义和团的暴乱曾使民族主义锐气顿挫,一变而由排外转向排满,民国初年是社会达尔文主义与合作主义、世界主义激烈角逐时期,威尔逊与列宁的意识形态霸权使民族主义在中国思想界最终占了上风,成为政治家动员民众的利器,在抗日战争中全民性的民族主义达到了它的顶峰。纵看历史,民族主义兴起离不开“无须预设”便登堂入室的某个外部敌手作为催生的产婆;横观世界,前南斯拉夫、高加索地区、索马里和阿富汗的民族主义和部族主义如果不以针对敌手为号召便是无法想象的。因此人们有理由怀疑“有中国特色的新民族主义”将会胎死腹中,永远停留在个别学者的本本上。最近的实践证明,如果不虚张声势地夸大外来威胁,以激烈言词吓慌了外来投资者和私人企业家以至影响到股市行情,普通的中国老百姓根本不会注意某些“民族本位学者”在报纸上整版整版地发表的谠言宏论。                   单纯考虑政治功效而不问是非曲直,温文尔雅的“新民族主义”绝不是热血沸腾地“餐胡虏肉饮匈奴血”的本来意义上的民族主义的对手。然而,传统民族主义过去也不曾是什么灵丹妙药,它在奠定政府的权力合法性基础上的作用依形势而转移。要说革命民族主义的纯粹性,国民党自认为还在共产党之上。在抗日战争最艰苦的时候,蒋介石飞到印度支持甘地、尼赫鲁的民族主义,不惜得罪丘吉尔政府,并强烈要求英国1943年放弃在华治外法权的同时归还香港;他还断然拒绝罗斯福、史迪威对中国内政的干涉,甘冒战时主要盟友中止援助后独自抗战的风险,算得上是赫鲁晓夫撤回苏联专家后毛泽东鼓吹自力更生的老前辈。在外部矛盾尖锐时,民族主义形态确实能够打动人心,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蒋介石平安回到南京,全国许多城市群众自发上街庆祝的场面是何等的感人。但是当蒋介石在《中国之命运》一书中将反帝民族主义发挥到极致时,他在政治上却开始走下坡路了。抗战胜利后国内问题提到首要议事日程上,共产党抢先抓住了民主和土地改革这两面旗帜,在政治上掌握了主动权。国民党政府虽然能以世界四强之一风光一时,虽然尚能在东北问题上鼓动青年学生的民族主义情绪,造成了在后来的学生运动史册上很少提及的1946年初的反苏风潮,终归还是丧失了多数知识分子和农民的支持。今天,当和平与发展成为世界主要潮流时,敝帚自珍式的民族主义玩赏,又能解决国际国内的哪些具体问题呢?换一个角度说,它又有能力与其他的时兴思潮包括传统民族主义相拮抗吗?                   “创造性的解释”的成功范例虽然不大容易发现,但这样的一种理想却被许多人心向往之,大有在中国思想界蔚然成风之势。早在1967年林毓生给他的老师殷海光的信中,就有创造的改良主义(creativereformism)的提法,以后修正为“中国传统的创造性转化”。林的著作于八十年代在大陆出版后,随之而起的便有“创造性的理解”、“创造地阐释”、“创造性的解释”等类似的说法。“传统革命意识形态”,当然也是中国传统的一个组成部分,也在“创造性的解释”之列。这一派的学者大多属于文化保守主义者或以传统文化的卫道士自居,很不满意中国传统的原典、文本及其精神在现实生活中遭到冷落,西化的思想观念乃至语言词汇充斥于学术文献上与日常交往中。他们决心以精卫填海之志,收女娲补天之功,给已经逐渐从历史前台隐退的传统文化注入新的生命力。学者的真诚信念与奋斗勇气,如梁任公所称:“为两千年来翻案,吾所不惜,与四万万人挑战,吾所不惧”,那是永远值得人们击节赞叹的;但是在普通人的心头也有一个疑团需要解开:当社会文化蓬勃发展、具有一泄千里之势时,让正在死去的价值符号复活,意欲何为?传统的文化符号,是生活激流中的诺亚方舟还是经不起惊涛骇浪的个人救生圈?学者是在符号世界中安身立命的,如果他们自己把符号价值置于生命价值之上,那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他们要用符号的锁链拴住国家的航船,那就有点不自量力了。然而,对于符号形式的过分迷恋和对于符号权力的过分向往,有时会使人忘掉现实,陷入精神的痴狂状态。                   符号形式的迷恋者有一种幻觉,以为传统价值符号乃是民族生命之所系,无限生动的人的现世行为与心理表现反而不是。因此面对着鲁迅、茅盾、老舍等当代文豪的杰作,王新命等十教授于1935年发表的《中国本位的文化建设宣言》辟头第一句便说:“在文化的领域中,我们看不见现在的中国了。”民族传统犹如生物遗传,有基因型与表现型的区别。在人类庞大的基因库中,有许多基因过去或许有其对应的表现型,而现在则作为不被表达的DNA片断在染色体中螫伏着。以典籍等书面符号形式存在的传统是文明基因库的重要组成部分,不论它们时下能否被人背诵,是否受人推崇。这样一种由基因型和表现型共同构成的文化宿命不会因一个或几个世代的传人适应环境的生存努力就完全改变。单个世系的遗传基因会因不同世系间的杂交而流变,而一个大民族乃至全人类的基因库却不会因杂交而遭受损失,反而会通过变异发生率的增加而更加丰富多样。十教授不懂得外表性状特征与内在遗传特征的区别,因而他们才会哀叹:“由这没有特征的政治、社会和思想所化育的人民,也渐渐不能算得中国人了。”亡国灭种,常常是道德家警醒世人的危言。然而,对于生物学家来说,人和猿究竟在何处分手,以哪一个世代的化石标本作为科属与物种的分界线,是一个至今无法解答的问题;同样,对于人类学家和社会学家来说,什么时候就开始算得中国人了什么时候就算不得了,更是一个无比棘手的难题。既然人与类人猿的生物遗传基因相差无几,将来的超中国人也断然不会完全抛弃中国人的文明传统。一般地说,人类意义系统中符号形式的变迁,一些过去的表现型文化退入文明遗传库暂时不再表达一些新的文化变异性状取而代之,正是文明进化之真谛,也是一个文明富于生机的表现。对于“迷失本性”的恐惧,乃是因为过于执着“小我”的特色而忘记了“大我”的境界。                   有些人尊崇传统价值符号是出于对其创制者的敬意,尤其是对孔子、孟子、朱熹、王阳明、孙中山、毛泽东这些圣贤伟人的敬意。敬意的背后也难免有功利的考虑,即用我们阔的时候来与西洋比一比,压下他人的气焰,长自家的志气。但是,把圣贤之道作为传统的化身,以为保住伟人的地位就可以防止传统的嬗变,实际上还是鼓吹者自身的精英主义意识的表露。传统有大传统、小传统之分,精英文化不能涵盖或取代底层文化。朱熹自己就说过:“尧舜三王周公孔子所传之道,未尝一日得行于天地之间。”真正在中国老百姓中间发挥作用的俗文化,眼下正是民俗学历史学研究的热点。由于宗教不发达,中国历史上精英文化与底层文化的脱节一直比其他文明更为突出;进入以市场经济为主体的现代社会后,精英文化左右民众生活的能力更趋于削弱。因此,以主观的敬意态度来代替对社会演化的客观研究基础上的价值系统的适应性调整,立意虽高,却很可能于事无补。                   于国无补不等于就是于己无补。学者本来应当是无偏无党的,像孟子所要求的那样无恒产而有恒心,但事实上颇难做到。符号权力的追求者往往将思想的正统性视为自己的生命线。隋唐之际,中国的文化环境曾经非常的开放宽容,安禄山之变刺激了汉族士人新的夷夏之防的意识,在这种背景下,韩愈提出了道统的观念,欧阳修则将其应用于正史的撰写。到了近现代,权谋之士仍然常常利用道统来为政统服务,或者以之与旧政统抗衡,或者以之为新政统开道。前者如康有为把孔子打扮成变法的教主并以素王自居,后者如戴季陶在孙中山逝世时写的挽联中赞其“继往开来,道统直承孔子”。其实,在本世纪的现实政治角逐中,几千年一脉相承的道统已经不大灵光了。南海圣人在清末民初筹建孔教会的努力一再受挫,即使有达官贵人相助也是枉费心机。三民主义虽然由中山信徒加冕登基,受到顶礼膜拜,终究竞争不过外来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符号权力的规则似乎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布迪厄在他最近的一本新书《语言与符号权力》中指出:拥有符号资本的人,便具有一种把某种认知工具和社会现实的表达强加给弱势群体的力量,这就是符号权力;它使得共同体就这个社会世界的重要意义达成共识成为可能,它还有助于社会秩序的再造,使支配关系合法化,确定社会空间,它通过构造既定世界,确定或改造世界观,乃至改造世界本身。“创造性的解释”作为对道统观念的一种修正模式,是不是取得符号权力的捷径呢?对此否定尚缺乏足够的根据,这里只能提出它所面临的若干困难。                   一种传统观念或者一种意识形态能够在民众中发挥作用,并非总是理性思考的结果,通常反倒是非理性的产物。它们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们,成为人们头脑中的思想预设。例如决定论的思想就是许多人都不知不觉地具有的一种思想预设。当理论家进行反思,试图“创造性的解释”传统的时候,往往却成为对传统观念的一种解咒,使其对群众的魔力完全丧失。西方社会中的各种新马克思主义流派,可以视为对马克思主义思想传统的“创造性的解释”,但是,这些流派现在只是大学校园中的学术异端,与三十年代以前或者六十年代以前那种群众性的社会思潮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意识形态的兴衰与学术流派的传承嬗变有一定的关联,又有各自的规律,后者主要取决于学术内在的理路,诸如逻辑性、系统性、精确性等等,前者却受到社会经济环境的严重影响,与社会心理、集体无意识绑在一起。当群众的热情减退,信仰出现危机时,无论怎样“创造性地解释”,恐怕都很难奏效。                   一种生活中真实存在而非仅仅纸面上概括出来的思想传统,必然要有一些核心观点始终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而不是靠打强心针来维持生存。基督教能够在现代社会中存在,因为它已经大大地简化了教义体系,弱化了概念指涉,退缩回由那些不受可证伪的科学规律直接攻击的信念所筑起的坚固堡垒中去了。海内外的新儒家如果真想振兴儒家传统,就不能奢望用元典精神改造现代中国人,而只能着力于提升与弘扬那些普通人仍在身体力行的生活智慧。而所谓“传统革命意识形态”由于其政治现实性太强,体系结构太僵化,过去口气太大太满,“创造性的解释”难度更大。创新者必须能够从中抽出迄今未受触动、未被证伪,仍旧完好无损的支柱性观念,在此基础上重建意识形态的高楼大厦。显然,早已千创百孔的那几根顶梁柱肯定经受不起这一重负。                   “新型权威政治”的脚本中,必须有一个类似于上帝的全能者的角色,因此,其鼓吹者往往把政治上的“新权威”与意识形态上“创造性的解释者”视为一体。事实却并非如此。“实效合法性”与“符号合法性”常常为不同的政治派别所掌握和利用,这一点在中国近十五年改革进程中可以一目了然。关注“实效合法性”的人对“创造性的解释”毫无兴趣,主张“不争论”;把“符号合法性”视为命根子的人拒绝任何“创造性的解释”尝试,时刻警惕着一切潜在的符号权力竞争者。因而好心常常得不到好报。“创造性的解释”“传统革命意识形态”,不仅不能“守护改革所要求的安定环境”,有时反而成为激烈政争的诱因。                   实效合法性意识的产生,可以说是中国当代政治文化走向成熟的一种表现。实效政治并不意味不需要意识形态的屏护和解释,不需要一种“合法性的外廓”。但这种意识形态绝不是“传统革命意识形态”。新的意识形态霸权的形成将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既取决于国内外大形势的走向,也有赖于思想家的创造性工作。所有传统的思想资源都可以成为创作的素材。然而,建议把“传统革命意识形态的某些具有镇制功能的价值符号”“保留下来”,实在算不上是一种富于“创造性的解释”。                

共2页: 2

论文出处(作者):
上一篇:权力腐败问题的社会资本理论分析(1) 下一篇: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