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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都市与移民小说(1)(2)

2017-03-05 01:01
导读:最早反映这股移民潮的是1892年开始连载、1894年全书出版的长篇小说《海上花列传》,它的第1回就是《赵朴斋咸瓜街访舅,洪善卿聚秀堂做媒》,写的是赵

  最早反映这股移民潮的是1892年开始连载、1894年全书出版的长篇小说《海上花列传》,它的第1回就是《赵朴斋咸瓜街访舅,洪善卿聚秀堂做媒》,写的是赵朴斋这一“乡下人”进城,而他的舅舅洪善卿则是一个久居上海的商业移民。小说中有众多的移民形象:投资经商者,为官为吏者,文人清客,流落海上的娼妓……形形色色,不一而足。从此,写移民生活成了通俗小说的一条文字热线。《发财秘诀》写广州人到上海,《海上繁华梦》、《人海潮》和《甲子絮谈》写苏州人进上海,《恨海孤舟记》写北京学生南下上海,《人海梦》写宁波人到上海,《人间地狱》写杭州人到上海,《市声》写扬州人、无锡人进上海,《上海春秋》除写苏州人到上海之外,扬州人到上海也占了相当的篇幅,而《上海大观园》和《黑幕中之黑幕》则写了国际移民的多种面目。这些人到上海或投资办厂、经商,或做买办、通事,或避难躲灾,或读书而后又将上海作为留洋的跳板,或办报办学传播知识,或挥金如土浪游纵乐,当然极大多数是成为出卖劳动的苦力,甚至沦为卖笑的娼家。应该说,这些通俗小说家抓住了对城市发展至关重要的移民生活,通过这一具有典型意义的窗口,读者看到了当年上海的众生相。我们还应该看到,有些通俗小说家并非是与这一重要题材偶然相遇,相反,他们对反映移民生活有着很强的自觉欲望。在网珠生(平襟亚)的《人海潮》中有着一段“论述”写作社会小说(包括移民题材小说)的重要性的对话,对话的双方是两位乡村知识者——一对恋人。少女湘林称赞狄更斯的一支笔仿佛一面显微镜,能把社会上的一针一芥放大几千倍,描摹刻画入木三分。由此他们谈到社会小说的作者非要有阅历,有胸襟,有文采,要有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能深刻洞悉社会者才能胜任。湘林说:写社会小说在乡村街坊有3处材料总批发所,那“便是小茶馆、小酒店、燕子窠(鸦片馆——引者注)”。可是她的男友沈衣云说出了一番更有见地的话: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www.nseac.com )

  我有一处人们注意不到的小说资料,要比你说的三处地方来得有趣味、有统系,写出来一定有刺激性,能够哄得人笑啼并作。……这块地方小虽小,却是流动的,普遍在各乡各镇,便是一条驳船。这驳船每天清晨开往塘口,接上海小轮上的搭客,驳送到各乡镇;垂晚又把各乡镇往上海的搭客,驳到塘口小轮,每天满载一船。这其间,男女老幼,哭的、笑的、叹的、忧的,千态万状,哀乐不齐。哭的,无非夫妻勃谿、母女口角,一时气愤,遁迹海上;笑的,赢获巨金,衣锦还乡;叹的,入得宝山,赤手空回;忧的,身怀私货,中心彷徨。这是现面的事,细究内幕,更不少伤心黑暗的资料(《人海潮》第8回)。
  这席话说明当时的一些通俗作家已经自觉地意识到“乡下人进城”这一题材有着不少深刻的社会内容可供开掘。作家看到了这一条条小驳船使上海周边的乡镇与中国第一大都市发生千丝万缕的联系,它满载着乡民们的喜怒哀乐,从中可以探索他们在上海的种种遭遇,进而深究上海的种种社会内幕。平襟亚的这部《人海潮》共50回,前10回写苏州农村,后40回写这些苏州的各色人等到上海的种种际遇,有的定居下来成了上海移民,有的带着心灵的创伤又乘着这条驳船回到了农村,这样的构思,确是有着它的独到之处。
  
  二
  
  当通俗作家的小说中出现大批农村劳动者流向城市时,他们能清晰地反映出这些下层移民的窘况:那就是他们在城市中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社会资源;而他们的农业耕作技术在大都市已无用武之地,他们缺乏城市所需的技能与职业培训,除了自己的体力之外,别无长物。于是他们只能在城市里从事苦力劳作,妇女则成为家庭佣工。即使是只能出卖劳力,他们中的有些人也就觉得心满意足了。如清末上海周边的农村“妇女贪上海租界佣价之昂,趋之若鹜,甚有弃家者,此又昔之所未见者”[3]。这种前所未见的情况,在《人海潮》中就有所反映:“现在乡间女子,真不比往前了,只要心中稍受委曲,便走这条路,上海商埠,仿佛专为她设的。自从有了上海,丈夫父母便不好责备妻女,否则便是驱雀入渊。等到身入繁华之地,简实没有还乡之望。”但是农村移民除了“劳力”这点资源是远远不够的。《人海潮》中写乡村小皮匠小春到上海后沦为乞丐。难道他不能仍旧靠做小皮匠的技能为生吗?但是,在上海随便做什么是要有自己的“地盘”才能立足的。小春说得好:“上海地方来寻饭吃,倘使只该一双空拳,不识字、不熟路、没力气、没荐保,简直乞丐公会里好预定一个位置,不走这条路不行。除非‘亏得’两字,亏得朋友……,亏得亲眷……,亏得女儿…… ,亏得妻子……,平空可以发财。”那意思就是说,识字者,找职业的路子要比文盲宽些,道路熟至少可以去拉车,有力气才能干苦力活,而随便去做何种职业,都得要有“殷实铺保”。小春即使做乞丐也是拜了师傅的,他在乞丐师傅的荫蔽下才有一块可以乞求的“地盘”。在他的一席话中我们可以知道,这些下层的移民除了他们的体力之外,也只有亲戚、朋友、族人、同乡作为他们的社会资源了,所以他说了这么许多“亏得”。而亏得“女儿 ”和“妻子”可以“平空发财”,那就是可怜到只能靠出卖妻女的肉体作为资本了。所以除了体力之外,肉体就成了一些女性可怜的“资源”。在《人海潮》中,衣云有这样的议论:“一乡只要出一个在上海青楼做鸨母的,一乡中的优秀女子,便断送她一人手中。鸨母回乡,能够哄动合村的虚荣心,她安坐在家里,魔力比大学、中学登报招生还大。入她那所无额学校好在不须试验,大批满载而去。”毕倚虹《人间地狱》的开端,就是写鸨母兰阿奶,从杭州将薇琴带到上海从事淫业,在兰阿奶的嘴里是:“上海的日子好过,比杭州要便当得多了。你在杭州随便怎样做,老实说人是糟掉,一辈子也不能出头。我帮你到上海来。只要你……”鸨母回乡“招生”,抹掉女性的羞耻心,加固女性的虚荣性,发扬女性不劳而获的精神,然后将这些女性推入火坑,过着万劫不复的“人间地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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