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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清末湘人以船山仁与礼能纲维万世,大肆宣传船山、出版船山著作并上请清王朝,使船山入祀于孔庙,并成为明末三大儒。民国的船山被赋予爱国主义与民族主义精神,成为反对专制主义的武器。同时,民国对船山进行了分学科的学术研究。解放以来,主要从哲学、史学、文学……研究船山,比民国的分科研究更为精细。改革开放后,船山研究进入一个新时期,其标志就是学术上的争鸣开始了。
关键词: 船山;历史回顾;湘人;学术争鸣
纵观一百余年来的船山学研究,体现了各个历史时期的鲜明特征。人们根据他们的政治需要,去认识船山、研究船山、塑造船山。基本上随着政治形势的发展,各取所需,为我所用。正是这种需要,使得船山研究由低层次走向高层次,由各取所需到全面深刻与整体宏观来认识船山,使船山研究真正成为一门学问,一门带有国际性影响的显学——船山学。
一、湘人的推戴,船山走向全国
对船山著作的研究应从清末开始。康熙年间任湖广学政的潘宗洛为夫之作传,“余为船山先生立传贻史馆。以稿授其嗣王生虎止。”(《船山全书》第十六册长沙岳麓书社1996,521,以下凡出自此书,仅注页码)船山个人传记传入史馆。乾隆三十七年,湖南长沙人余廷灿任翰林院检讨,三通馆纂修,为船山写作了另一传记。其时,清政府在进行了一系列文字狱之后,为收买人心,开始收录前人著作。要求各省送呈地方儒士著作,船山之书三十种列入《四库全书提要》。阮元(1764-1849)任职史馆时(约1804年前后)修《国史儒林传》,船山成为清史中一百余儒林中的一员,名声始闻天下。
曾国藩兄弟为船山学的研究开启了不可替代的作用。那就是他们印刷出版了船山著作。曾国藩在《船山遗书序》说:“船山先生注正蒙数万言,幽以究民物之同原,显以纲维万事,弭世乱于未形,其于古者明礼达用,盈科后进之旨,往往近之。”(418-419。)曾国藩以为船山之书就是仁礼之书。自孔孟之后,仁礼已丧失殆尽,直至宋儒才开始恢复,而船山是继宋儒之后的明礼之大仁者。 (转载自http://www.NSEAC.com中国科教评价网)
曾国藩、郭嵩焘等人完成将船山跻身于清初五大名人学者行列的任务,至清末则更跻身三大儒,入祀孔庙。
曾氏兄弟将船山与黄宗羲、顾炎武、孙夏峰、梅勿庵相提并论。湘潭欧阳兆熊认为船山超过黄宗羲等人,“船山先生为宋以后儒者之冠,同时如顾亭林、黄梨洲均不能及。”(576)湘阴人郭嵩焘在向清光绪帝上奏《请以王夫之从祀文庙疏》中说:“我朝经学昌明,远胜前代,而…..精深博大,罕有能及衡阳王夫之者。”(582)他还说:“国朝王船山先生通鉴论出,尽古今之变,达人事之宜,通德类情,易简以知险阻,指论明确,粹然一出世,使后人无复可以置议。故尝以谓读船山通鉴论,历代史论可以废。”
让船山陪祭孔子是湘潭人欧阳兆熊最先提出。曾国藩十分赞成,他说:“王船山先生崇祀之说,忝厕礼官,岂伊不思。惟近例由地方大吏奏请,礼臣特核准焉,不于部中发端也。而其事又未可遽尔,盖前岁入谢上蔡,今年崇李忠定,若复继之,则恐以数见轻。且国史儒林之传,昆山顾氏居首,王先生尚作第二人;他日有请顾氏从祀者,则王先生随之矣。”(557)湘潭人赵启霖于光绪三十二年以折《请三大儒从祀折》上奏,第二年(1907年)获准以三人从祀文庙,这可以说是清代船山由默默无闻走上神坛的最后一步。上奏称:“奏为请将国初大儒从祀孔庙,以光道学而崇国粹。……海内咸凛然于圣教之尊,其关系世道人心至远且大矣……尚有三人,核其学行,皆卓然无愧于从祀之典者,则王夫之、黄宗羲、顾炎武是也。”(781)
船山由衡阳走向全国,与深层次的恋乡文化情绪密有关。无论是曾氏兄弟还是其他湘人,他们从湖南人出发,从政治、文化上提升湖南人的品位。如郭嵩焘奏稿所说:“湖南自周子敦颐后,从无办从祀成案……应恳天恩,饬下湖南抚臣、湖南学臣查开王夫之学行本末事实具奏。”(583)而刻书的欧阳兆熊则说:“乡人之意,以为湖南之书,须湖南人捐刊为是,其言亦颇近理。”(579)郭嵩焘还在《船山祠碑记》中说:“吾楚幸得周子(周敦颐)开其先,而自南宋至今,两庑之祀,相望于学,独吾楚无之。意必有其人焉,而承学之士无能讲明而推大之,使其道沛然施显于世,若吾船山王先生者,岂非其人哉?”(584)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编辑整理)
二、民国时期的船山学——民族革命的理论依据
从清末开始以至进入民国,国民政府及湖南籍人士,继续对船山著作进行搜集与整理出版,并对船山作全新的认识,他们以船山思想为武器,进行一场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革命,那就是推翻专制主义皇权政权,建立民主共和的新中国。
孙中山在《中国同盟会本部宣言》中说:“盖吾族之不获见天日者二百六十余年。故老遗民如史可法、黄道周、倪元潞、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诸人,严春秋夷夏之防,抱冠带沉沦之隐,孤军一旅,修戈矛于同仇,下笔千言,传楮墨于来世……奉先烈遗志,报九世之仇,为争自由争人道而死者,实一千二百万人。”
为了推翻满清王朝,革命党人利用民族矛盾,激起汉民族广大人民的义愤,掀起革命高潮,在《东方杂志》中发表大量革命文章,借用了船山民族主义并注入革命思想,用夫之民族观来诠释革命的合理性与正义性。创办于1904年的《东方杂志》,创办于1909年的《国粹学报》其办刊的宗旨就是“保种、爱国、存学”,刊登船山的文章与船山画像,宣传反清。章炳麟说:“当秦汉以后,中国之君而犹若是,况异类乎彼弃其戈壁,而盗居吾膏腴,则践人土地。彼舍其麋鹿雉兔,而盗食吾菽杰,则食我毛也。”(786)
章炳麟为邹容的《革命军》作序说:“夫中国吞噬于逆胡,已二百六十二年矣,宰割之酷,诈暴之工,人人所身受,当无不昌言革命。”(801)当时湖南人如杨毓麟、杨度、杨昌济、蔡锷之辈,莫不大言新湖南、盛赞船山“惟有船山一片心,哀号匍匐向空林。”其名言为“若道中华国果亡,除是湖南人尽死。”(808)
这种民族主义,不仅在于驱逐满清反动政权,也在驱逐西方殖民主义者。杨昌济就说:“王船山一生卓绝之处,在于主张民族主义。以汉族受制于外来之民族为深耻极痛。”“然所谓外来民族如英、法、俄、德、美、日者,其压迫之甚,远过于汉族前日之所曾经验。故吾辈不得以五族为家,遂无须民族主义也。”(816)提出以五族为一家,反对西方殖民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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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出处(作者):肖 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