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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北京旗人的茔地与祭田_历史学毕业论文

2014-06-23 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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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北京旗人的茔地与祭田

        ——依据碑刻进行的考察

 

刘小萌

 

旗人的土地问题,是以往研究的1个重点,也是1个难点。旗地形态相当复杂,按性质分,有官庄、王庄、1般旗地之别;按来源分,有老圈、价买、典置、赏赐、置换、回赎、转让、继承等之别;按用途分,又有农庄、茔地、祭田之别。其中,茔地和祭田,作为安葬和祭祀先祖的用地,彼此关系密切,在以往的旗地研究中又很少专门的探讨 [1],故本文将它们放在1起考察。主要考察2个问题,第1、茔地和祭田的来源;第2、茔地和祭田的制度。

 

1、  茔地和祭田的来源

 

满族人自清初起,已深深濡染汉人的孝道观,尊祖先,重丧葬,成为风靡全社会的1种时尚。厚葬必先立坟茔,尊祖需设祭田,《正黄旗满洲乌雅氏祭田记》说:“建碑以表先茔,常存报本之意,置田以备祭祀,足徵追远之诚”,表述的也就是“慎终追远”之意。[2]  茔地与祭田,作为旗人土地的1个重要组成部分,关于它的来源,主要有以下7种:

 

来源之1,老圈地

 

入关初期,旗人计丁授田,所授土地均圈自汉民,习称“圈地”(后称“老圈地”)。旗人最初的茔地、祭田,多设置在自家的圈地内。康熙107年(1678年)旗人安氏茔地碑载称:

  

安氏佳城者,安氏所建之祖茔也。安氏世家长白,龙兴朗公(按,原文如此),公讳翁格清,旧以赵为姓,从龙之始,外同驰骋,内侍帷幄,历有奇勋……奄有4方,定鼎燕京,敛戈释马之日……遂请得畿西良邑之鲁村,膏壤近百顷,既而庶事乃备。公又怡然而喜曰:吾事竣,心则泰然而安矣。思古人每以地每以官以事而为氏,吾赞言辽安中土安,今身家亦安,是贻子孙以安,盍以安为氏?乃令举族咸以安为姓,而命名少子曰安泰。公又怃然曰:盍以安为氏?乃令举族咸以安为姓,而命名少子曰安泰。公又怃然曰:吾无不安,独先人之墓远在1方,不能伏囗祭飨何心囗。然吾老,囗无囗矣,此则子孙之责也。后以寿而卒……嗣君3人,皆歧嶷俊伟,或供职内府,或任事王田,绍先人之业而光大之。遂于庄西之近土竟获牛眠而建斯茔焉。 [3]

 

翁格清1家原籍长白,也就是明辽东边外的满族故地,后来随着不断壮大的后金(清)政权,先进入辽沈,接着入关并安置在京西良乡的鲁村,遂得“膏壤近百顷”。清朝入关,对8旗官兵“莫不授以土田,俾聚家室,长子孙”,授田的标准是每丁6晌(每晌6亩,合36亩)。按此方法授田,显然对占有众多奴仆壮丁的8旗贵族官员最为有利,因为“富厚有力之家,得田每至数百晌。满洲披甲人,或止父子,或止兄弟,或止1身,得田不过数晌。” [4] 翁格清受田百顷(即1万亩),说明他家所属的壮丁至少有200多人,应该是旗人中大户了。而众多壮丁和良田的占有,与他“从龙之始,外同驰骋,内侍帷幄,历有奇勋”的业绩又是分不开的。

 

翁格清原汉姓为赵,应即满洲觉罗姓,定居京畿后,因希望后世子孙代代平安,乃改汉姓为安,又命名少子曰安泰。这虽是濡染汉习,以吉祥字给子孙命名的结果,而满人改姓命名的随意性,据此也可见1斑。

 

旗人“从龙入关”以后,或安置北京内城,或分屯畿辅各县。前者为城居旗人,后者为屯居旗人。翁格清功成志满,退居庄田,当属“屯居旗人”之类。但从他3个儿子“或供职内府,或任事王田”的记载看,8旗子弟或当兵出仕,或在家掌管农事,本没有截然的界限,只是各种机缘和个人选择的结果。

 

旗人入居北京后,祖坟均在关外,路远山长,祭扫祖茔成为许多旗人终生梦牵魂绕而难以成真的事。康熙帝在平定全国后,特意网开1面,准许在京旗人去奉天设庄守墓,凡是退回所分畿辅旗地,可以在奉天如数拨给熟地。但绝大多数旗人显然更愿意留居北京,虽然他们将辽东视作原籍,但真正有条件殁后归葬的却寥若晨星,现实的选择只有在京郊设立新茔。翁格清就是如此,他选定的茔地就在良乡鲁村西的圈地上。

 

清朝入关初,旗人世家望族广占田土,最初的茔地多建于自家的圈地。马佳氏是清代满族望族之1,与瓜尔佳、钮祜禄、舒穆禄、纳喇、董鄂、辉发、乌拉、伊尔根觉罗诸氏并称“8大家”。曾涌现赫东额、克库噶哈、雅希禅、图海、马尔赛、和起、升寅、宝琳、绍英等名将、名臣。该族族大支繁,早在入关前已析分为1系列宗支,各有茔地。开国名将雅希禅,天命年间卒,葬在盛京(沈阳)东北曾家屯。至其孙纳新、洪海,始随清世祖入关,设新茔于北京安定门外东北102里关家庄地方,奉雅希禅为始葬祖。茔地方圆2百余亩,系老圈地。[5]

 

镶白旗汉军高其位、高其佩兄弟,都是康、雍之际的显宦。其位官至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其佩官至刑部侍郎兼正红旗汉军都统。后者还以指头画知名当世。他们的第1世祖高友,明万历间自山东莱州府高蜜县草桥村迁居辽东的铁岭卫,其后人于清初入旗,祖坟在沈阳新城堡。及第4世高尚仁、高尚义等“从龙入关”后,设坟茔于广渠门外老虎洞圈地。到第5世高天爵时,又在左安门外周家庄燕儿窝圈地设立新茔。以后随着子嗣繁衍,茔地也不断增置,然多为价买,已非老圈旗地。[6]

 

另据档案中记载:正蓝旗宗室福伦等之6世祖镇国公托克托慧,在朝阳门外10里堡采立坟茔时,将自己名下圈地1块,座落在滦州李福庄地方,作为后辈公中祭田,每年收取租银9106两。[7]  厢蓝旗近支宗室载钦等人,原有祖遗老圈地1项,每年收取租银810两,除祭祀上坟等项应用外,余剩钱按10房公分。[8] 这些记载说明:除茔地外,旗人的祭田也往往源于圈地。[9]

 

 清开国勋臣、汉军旗人范文程卒于康熙5年(1666年),其祖茔原在关外,本人殁后则安葬在北京怀柔县城北红螺山下卢庄村西的新茔。[10] 范家祭田也相应分为两处。乾隆2102年(1757)范文程嫡裔重立的《范公(文程)祠墓碑记》,碑阳刻祠堂规制图、关东(即辽东)熊岳地方祭田义产清单,碑阴刻熊岳方位图。清单上载明:范氏在熊岳的祭田义产有6百晌,每百晌地设壮丁10名,分属都统、少保、司马、勋爵、司农、兼山等6房。后来又购置地106顷1106亩;房1百5107间。[11] 其中,6百晌祭田义产都是红册地(即入关前圈占的旗地)。可见,范氏祭田包括圈地和购置地,而圈地是主要的部分。资料又显示:祭田只占范氏全部红册地中很少的1部分。[12] 不过,到了晚清,范府的实力亦如大清王朝,走过了“烈火油烹、繁花似锦”的好时光。耕种祭田的壮丁不断逃亡,[13] 范府只好将他们遗下的土地招民佃种,收取地租。

 

     来源之2,购置地

 

顺治、康熙年间,旗地来源单1,决定了旗人的茔地、祭田主要设置于自家圈地,以后旗地来源日呈多样,购置地随之构成茔地、祭田的重要来源。购置地,也就是价买得来的土地。

 

在茔地的选定上,“风水”的好坏,逐渐成为考虑的重要因素,也是导致购置地增加的1个因素。风水,又叫堪舆,堪指天道,舆指地道,综合起来,堪舆是指地理形势和自然环境。在人与环境的关系中,求得人和天地、自然的和谐,达到逢凶化吉的目的,便是讲究风水的宗旨。具体到选择茔地,必须考虑的要素包括“气”(取吉气,避煞气)、龙(山势)、穴(穴地)、砂(穴地前后左右回护的山峰)、水(与龙、穴、砂相关的流水或静水)以及位向,只有在这些方面都符合规矩,才称得上是风水宝地。但风水好的地点未必在自家老圈地内,在这种情况下,购置就成为添设新茔的重要手段。

 

另外,子孙后代不断繁衍分析,祖茔内余地逐渐减少,也促使旗人寻找新的来源。《德敏墓碑志》说:“惟我祖茔限于地狭,难以安葬,余无可如何,图维数载,方卜葬于东直门外东坝之北,另造新茔,立向子午,兼癸丁3分。周围植树3百余株,置地2顷3105亩5分。” [14]  德敏隶满洲镶白旗,乾隆9年(1744年)、2106年(1761年)两任荆州将军,第2次任职不久后殁,诰封光禄大夫。他请风水先生寻访数载,才在东直门外东坝之北选定新茔。所谓“置地”,也就是购地。

 

又元福撰《乌雅氏祭田记》载:乌雅氏世隶正黄旗满洲,族大支繁,原难备载。其中元福1支始祖名翁握春,例赠光禄大夫,高祖名莫尔欢,官员外郎;曾祖名明安图,授职分部主事。[15] 自始祖以至高、曾3代,俱葬于京北大屯。祖名天文,隐居未仕,殁后葬于房山县北羊头冈村南。元福父亲名常明,生兄弟2人,长即元福,弟名元禄。两兄弟“幼而读书,长而俱入国学”。及年长,元福随父亲在乡料理家务,元禄则在京应事。元福生子4人,元禄生子5,其时家道日隆,人丁亦盛,孰知不数年间,元福之父、弟以及3子相继亡故。这给元福的心理造成沉重打击。碑文中还提到,常明死后没有随其父天文葬在房山县北羊头冈村,而是回葬京北大屯的祖茔,“以守先人之墓为念”。

 

常明生前以祖茔狭隘,曾命元福在祖茔之北另择新地设茔,并将设立祭田的大事托付给他。而当元福撰写此碑时,距父亲辞世已过10数年,他本人也已710有1,垂垂老矣,“忆吾父属吾之言,有不能不急为之图者”。于是“就吾父与吾所置地亩,在羊头冈者,旗地4顷、民地4顷610亩,并有羊头冈所居房屋1所,共为祭田。” 元福设立的祭田在祖父天文墓地所在的房山县北羊头冈村,都是置买的旗地和民地,共计8顷610亩,还有房屋1所。为此,他亲撰《祭田文》,镌碑树立。谆谆教导后嗣:“是祭田也,是祖、父艰难辛苦不易得之者也,是祖、父夙夜矜持惟恐失之者也。尔子孙其之克勤克俭勿怠勿荒,尚其遵祖训,听父言,勿以其为虚文故事也。” [16]

 

最迟从清代中叶起,置买已成为王公设置园寝地的重要手段。以乾隆帝第5子荣纯亲王永琪1系为例,先后设立了4处园寝,即:密云县董格庄荣纯亲王园寝、丰台区大灰厂荣恪郡王绵忆园寝、房山县大南峪奕绘贝勒园寝、海淀区马连湾载钧贝子园寝。这4处园寝,除1处是官府代购外,其余3处都是置换或购买的。[17]

 

     醇亲王奕  ,是晚清政坛上1言9鼎的人物。他是道光帝第7子,福晋叶赫那拉氏是慈禧皇后胞妹,正因为有了这层至亲关系,他先为慈禧皇后篡权“垂帘听政”出了大力,后又挪用海军经费为慈禧太后修建颐和园,故几10年间宠荣不衰。在慈禧太后的意旨下,醇王1家竟出了两个皇帝(即光绪帝和宣统帝),贵显无比。即便有这般权势,醇王的园寝也是通过置买得来。

 

醇王为了选择风水宝地,颇费心思。事成之后,他将置买园寝的经过赋诗刻石说:

 

中情犹豫逐时添,卜吉迟迟岁月淹,立异漫夸3识慧,决疑须协2人占,心通柳暗苍明境,语绝瓜田李下嫌(原注:妙高峰风水经李尧民看定本无疑义,旋有称不可用者,复倩萧山叶绣圃来视,始知皆属子虚)分付舆儓宜便了,朴诚忠信喜相兼(命7品首领太监范常喜、护军校色克图董厥事,1切章程均极周妥,山田互易,公平售买,亦毫无抑勒沾染,虽由余指画,伊等实能恪遵)。戊辰嘉平年囗月作并书勒石。[18]

 

戊辰年即同治7年(1868),醇王是在这年秋选定妙高峰东麓作为茔地的(在今北京海淀区北安河乡妙高峰)。此地泉壑幽美、层峦叠嶂,景色宜人,有唐代法云寺遗址,金章宗时,此处又是西山8院之1的香水院。当时他正在蔚秀园养病,某日到西山响堂庙闲游,该庙距妙高峰不过10里之遥,是醇王旧仆、太监王照禄、王正光修建的。他们带着风水先生李唐(字尧民)和醇王1起到妙高峰勘察,李唐认为该处“点穴最佳”,醇王喜极,不复狐疑,1言决断 [19]。但不久就有人谓此处不可用,于是醇王又请叶绣圃再视,叶以为“不可用”1说“皆属子虚”,使醇王最终拿定主意,在此修筑园寝。醇王诗追述了选定吉壤的曲折过程,并对“山田互易,公平售买,亦毫无抑勒沾染”的做法表示满意。

 

为了帮助醇王置买茔地,慈禧太后和同治帝还拨给了白银5万两。对此他不禁感激涕0,特别赋诗1首,刻碑立于园寝,作为纪念。诗曰:“深公祗解巢由隐,支叟无由谢俗缘,何幸平生遭际盛,圣明钦赐买山钱”。(原注:买山建茔,蒙慈恩圣恩赐银5万两)[20] 。慈禧太后的恩赐,无非是对醇王的笼络。可见,在所谓“公平交易”的背后,体现的依旧是宗室王公的巨大特权。这应是王公贵族置买地与普通旗人置买地的基本区别。

 

来源之3,置换地

    

在茔地的多种来源中,置换地是比较特殊的1种。所谓“置换地”,也就是用自家土地交换来的茔地。旗人戴全德撰《北山墓地记》说:他家祖坟在顺义县彰禧庄,是老圈地,自高高祖以下已安葬5代,因无隙地,只好另择新茔。选择新茔的标准有2,1是距祖坟不宜太远:恐离祖墓太远,子孙祭扫时“顾其近宗而遗其远祖,失水源木本之义”;2是风水要好,必须是堪舆家认定的“吉地”。最后选定的新茔地在昌平州东(今怀柔县城西东坟村),距祖坟3105里,便于岁时祭祀,子孙省视,且地方偏僻,价值不昂。

 

      新茔地共101顷4108亩8分3厘,其中阴宅占地5103亩3分3厘,阳宅占地5107亩,家庙安云观占地101亩9分3厘。以6顷作为看坟人的赡养田,其余部分招人耕种。在上述茔地中,有6顷余是戴全德用俸银购买的,另外有5顷官田,则是遵例用比它多3倍的自置地交换的。在设置新茔的同时还拨出通州大兴庄地103顷6109亩,立为祭田。[21]

 

按清制:“官员人等坟茔不能容葬者,准其兑换官地为茔”。 兑换条件,1是必须按1比3的比例,即“每官地1亩给地3亩,准其兑换”,2是交换后的土地收益要高出原来的土地。这成为8旗官员置换官地为茔地的通例,有关交换事件不仅载在碑文,也屡见于档案记载:乾隆10年(1745年),正白旗满洲工部员外郎清福向内务府会计司呈称:用自置东直门外驼方营道南地510亩、孙河马连店地1顷,换取驼方营道北内务府奉宸苑所属花匠郑名荣名下当差地510地,作为茔地。征得郑名荣亦同意后,会计司以清福所请符合“凡更换坟地者,每官地1亩,给地3亩交换”之例,准其更换地亩,并移咨正白旗满洲都统、奉宸院,派人带领双方当事人将更换地亩互相明白指交,记入各自档案。[22]

 

 有的旗人为了征得对方同意,不惜用高出对方3倍的土地兑换。嘉庆元年(1796年)8月初6日掌仪司呈稿《为咨行事》载称:镶白旗满洲道崇福因“祖坟狭隘,不能容葬”,呈请将红契自置坐落顺义县西后桑园村地方地共地2顷110亩内,拨出地1顷4104亩,遵照3亩兑换官地1亩之例,兑换掌仪司所属果园壮丁徐进荣名下坐落广渠门外燕窝村官地4108亩为茔,并情愿将契内余地6106亩1并给徐进荣名下添补当差。道崇福的2顷110亩地,共取租钱5107千5百510文,比徐进荣4108亩地的地租多出了109千1百510文,因“比官地租息,有盈无辍[绌]”,掌仪司呈准了这起交易。[23]

 

嘉庆2年(1796年),绵8爷贝勒府用本府坐落通州台户村地3顷2107亩兑换阜成门外8里庄南边核桃园地方内务府花匠马平的1顷09亩地。贝勒府所指地比马平的官地整多3倍,每年取租钱1百310吊8百文,比马平的官地地租还多出8百文。经内务府核准换给。[24] 这又说明,即便是王公贵族,兑换茔地时也必须遵守有关规定。

 

清中叶以降,因数10万旗人长期聚居京城,使越来越多的人遇到“祖茔因年久地窄,不能容葬”的问题。另辟新茔,成为他们朝思暮想的1桩心事。近郊寻找不到,只好到远郊寻找,到后来,连在远郊或畿辅各县兑换茔地也成为1件难事。嘉庆3年(1798年)3月,正黄旗满洲贡生灰瑞,指自置坐落新城县旗地4顷110亩,每年取租钱1百02千,兑换该县上清河村香灯官地1顷3106亩余,每年官征租银2102两2钱余,作为茔地。寻经内务府查清,灰瑞所指香灯地,已经正黄旗副催长福宁呈递兑换为茔。灰瑞的要求自然落空。[25]

 

正如前面已经指出的:有些旗人兑换茔地,首先注重的是“风水”的好坏,至于地价的高低、租钱的多少,考虑倒在其次,所以才会出现不计较地价和收益的现象。不过,换1个角度看,官府之所以规定兑换地必须按3比1的比例,也是为了防止自身利益受到损害。顺理成章的推理是:旗人用于兑换官地的土地,通常都是硗瘠薄收或者地理偏远、难以管理的土地。只有在这1前提下,3比1的兑换比例才被认为是可以接受的。

 

除官地外,旗人兑换民地为茔有时也参照3比1的比例。北京西郊恩济庄关帝庙,原置有民地1段,在8宝庄村西,计地5102亩,租银2106两。咸丰3年(1853)有旗人崇宅欲兑换此地为茔,遂与关帝庙住持议定:换出双槐树村北地5段共计1顷6103亩,每年取租钱1百810吊。崇宅换出地约当换入地的3倍,收益则相当换入地的6倍。[26]

 

在宗室王公中,奕绘贝勒的园寝是典型的置换地。他看中的园寝在今房山县大房山之东的大南峪,明神宗生母慈圣李太后曾为宝珠禅师王能贵建天台寺于峪中,从此,大南峪成为天台寺产。至清道光年间,天台寺早已衰败,4面地界又受到豪强侵蚀。道光104年(1834),奕绘方袭多罗贝勒,派府员求访茔地,爱天台寺山林幽静,命2等侍卫阿禅泰用府中采育(在今北京市大兴县)地两千亩(多于天台寺地3倍有余)与寺僧商换得之。奕绘雅好文学,诗词文章皆称名当世,亲书易地诗券交给寺僧,存于上院法源寺,作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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