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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與斷裂型理性相應的是天人、物我、人己裂而為二];
; 所謂『斷裂型的理性』指的是就『天人』、『物我』、『人己』這三個面向下的兩端不是連續為一體的,天人裂而為二,物我裂而為二,人己裂而為二。值得注意的是,雖然,它們裂而為二,但是必然的要有一合而為一的要求。就此從裂而為二,到合而為一,便必須有一個獨立於兩端之外的第三者以為中介,通過這樣的中介才能將這兩端連結起來。
; 無疑的,斷裂型的理性乃是以這個第三者為核心的一種理性,它具有統合兩端為一個總體的作用。起先這個第三者是做為兩端溝通及連結的一個中介而已,就理論的層次來說,它應只有方法上的意義,而沒有本體上的意義。就好像只是一個轉運站而已,它並沒有自家的貨品。換言之,起先它只是暫時的『假』而已,不是恆常的『真』。問題就在於,它「弄假成真」,「以假控真」。其實,就這『斷裂型的理性』之理性其最大的功能便是擰成一總體的功能,就這擰成便不免有所謂的『異化』與『宰制』的情形。(註19)當然,前面,我們所提及的『連續型的理性』亦有『異化』與『宰制』的情形,只不過兩者的類型及內涵有天大的差別。;
; 就此連續型的理性而言,它預取的是一萬有在道論(Panentaoism)的傳統,它所強調的便是一天人、物我、人己三者皆通統而為一,萬有一切皆為道之流布,而且萬有一切皆一統於道。若就其文化的基底而言,雖不再停留在原先的巫術信仰的層次,但它並不與之「斷絕」,而是與之「限絕」,就在這限絕的過程中發展出其實踐的理性。這樣的理性可以說即是一「連續型的理性」,或是說為「合一型的理性」。這樣的理性並沒有一個所謂的『理體』做為核心,因而它也沒有來自這理體核心所造成的宰制,同時也就沒有一種理的偏至型的表現,及一徹底對象化而客觀的法。連續型的理性乃是一相容而互攝的理性,這理性並不形成一總體的核心狀態,而是一連續的、氣之感通的合和為一的理性狀態。這樣的理性狀態,是情、理、法三者互動而互涵的。(註20);
(科教作文网 zw.nseac.com整理); 五、;
; [14.因道而立教與立教以宣道];
; 對於政治社會共同體構造的方式、權力的控制方式、理性的生長方式,以及神人(或天人)的問題,做了一番對比的分解之後,我們可以更清楚的瞭解到為何中國的宗教是一種即倫理即宗教、即宗教即的方式,而且傳統的中國對於宗教一直是採取極大的包容,甚至被一些一神論的宗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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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宇宙非人格性的規範與和諧凌駕於眾神之上」。見前揭書,頁 95; 。又此仍見於台灣當今社會之中,請參見李亦園<和諧與均衡──民間信仰中的宇宙詮釋>,收入氏著《的圖像(下):宗教與族群的文化觀察》,頁64-94,允晨叢刊三八,一九九二年一月,台北。呂理政以為中國文化傳統有多重的宇宙認知,見氏著《天、人、社會──試論中國傳統的宇宙認知模型》,中央研究院學研究所印行,一九九○年三月,台北。;; (註12):關於此對比,筆者於<絕地天之通與巴別塔>一文中論之頗詳,請參閱前揭此文。;
; (註13):所有類型學的對比,其所謂的「類型」乃如韋伯所謂的「理想類型」(Ideal Type),此並不是從經驗中綜和而來,而是經由一心智的先驗構作,而運用於經驗之中,當然在操作的過程,實必經由經驗的理解與體會,而促動吾人心智的先驗構作。請參看林安梧<方法與理解──對韋伯方法論的認識>,《鵝湖》110; 期,頁38-46,一九八四年八月,台北。又請參見Max ; Weber "Objectivity"; in Social Science; and Social; Policy 一文,收入"The Methodology of the Social; Sciences" 一書中,台灣虹橋書店影印發行,一九八三年七月,台北。又請參見蔡錦昌著《韋伯社會科學方法論釋義》,頁77-86,唐山出版社印行,一九九四年三月,台北。又請參見顧忠華<韋伯的社會科學方法論──價值問題與理念型方法>,收入《韋伯學說新探》一書,唐山出版社印行,一九九二年三月,台北。;
; (註14):韋伯以為「儒教」與「清教」(基督新教)同樣是理性主義者,只是前者強調理性的適應於世界,而後者則理性的支配世界。見韋伯著,前揭書,頁315。筆者以為韋伯所言雖亦齊整而可理解,但見解未透,且多有基督教中心主義的傾向,故所見之儒、道、佛等難免問題叢生,但因韋伯頗有洞察力,故於世界宗教之理解與詮釋多有「洞見」,但有時仍難免「洞」見。;
; (註15):筆者於此特地點出「絕」之有「絕斷義」與「絕限義」是要說明因為理性化的差異,也就有著兩個不同的「絕」的方式,此請參見<絕地天之通與巴別塔>,前揭文。又任何類型的「絕」又要求著另一「再連結」的可能性,其神秘管道雖絕而不絕,只不是原先之神祕管道而已。;
; (註16):羅竹風、黃心川以為「宗教一詞,一說為拉丁語中的religare; ,意為聯結或再結,即「人與神的再結」,一說在拉丁語中為 religio,意為敬神。在漢字語源中,宗從「」、「示」,意為「宇宙神祇所居」。宗也有「尊祀祖先」或祭祀「日月星辰,江河海岱」之意。宗教是奉祀神祇、祖先之教。」見氏著<宗教>一文,收入羅竹風等編《中華大百科全書(宗教卷)》,頁1 ,中華大百科全書出版社印行,一九八八年一月,上海。;
; (註17):杜維明於所著<試談中國哲學中的三個基調>中曾清楚的指出「這種可以用奔流不息的長江大河來譬喻的「存有的連續」的本體觀,和以「上帝創造萬物」的信仰把存有界割裂為神凡二分的形而上學絕然不同。」(見<中國哲學史研究>,一九八一年,第一期,一九八一年三月,頁20。;
; (註18):如此之兩端實可以如王船山所謂的「兩端而一致」,此可參見林安梧《中國近現代思想史論》第三章王船山的歷史詮釋學,第四節「兩端而一致」對比辯證的思維模式,頁84-92,台灣學生書局印行,民國八十四年九月,台北。;
; (註19):筆者以為西方現代化的總體機制,若溯其源頭,當可追溯至此,此問題之處理當可有助於西方後現代之種種問題。韋伯在《基督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一書中以隱然發其端倪,頗值注意。又費爾巴哈在《基督宗教本質講演錄》對於上帝的理解亦與此可關聯合參。而尼采之「反基督」更可視為來自生命內在深沉的呼喚,可以視為對「弄假成真」、「以假空真」的顛覆性省思。;
; (註20):就此而言,我們可以清楚的分別出所謂的「實踐理性」並不同於康德的「實踐理性」。牟宗三先生雖力言康德哲學與儒家哲學之共通性,但彼於此亦有深切的揀別,彼於所譯註之《康德的道德哲學》(台灣學生書局印行,一九八二年九月),小字註處多有揀別。又其所著《圓善論》(台灣學生書局印行,一九八五年七月)第六章「圓教與圓善」對此論之甚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