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阿尔都塞既是哲学家又是马克思主义者,(3)
2014-01-29 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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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偶然、相遇是理解阿尔都塞新思想的关键概念,阿尔都塞认为马基雅维利是谈论种种开始、谈论开始本身的理论家,这种开始必须是以与以往政治意识形态的“断裂”为前提的,这是一种质的中断,是飞跃,是“总问题”的彻底改变。马基雅维利抛弃了一切宗教的、道德的或审美的表述,完成了一种与整个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对立的思想,他不赞同对古代的普遍意识形态的颂扬,而且激烈谴责了它的官方鼓吹者和僧侣所强加给它的那种不公平待遇,他宣称自己所理解的古代恰恰是被牺牲掉的、被遗忘和被压抑的古代:政治的古代。不是政治哲学理论的古代,而是具体的政治历史和政治实践的古代。
作为意大利的政治思想家,马基雅维利关心的是意大利统一的政治问题,在(君主论)中,马基雅维利并没有提出一般意义上的民族统一的政治难题,他是根据独特的形势提出这个难题的,为了完成国家统一这一特定任务,就需要新的理论来指导实践,马基雅维利抛弃了一切政治意识形态的神话,他不是在理论中提出了这一问题,而是在政治实践中提出了这一问题。
有了虚空的存在,就给偶然相遇提供了前提、场所,意大利能否完成统一的任务,取决于偶然相遇的情况。阿尔都塞指出,马基雅维利为了让意大利在绝对君主的领导下完成统一而寄希望于君主来实现的那个国家,是由新兴资本主义的条件和迫切需要所造成的一种具有确定历史类型的国家:民族国家。创制民族国家的前提是民族的存在,民族是不能通过政令创制的,它是一种偶然的存在,“民族实现的可能性和限度,都依赖于一整套因素,不仅有经济的,而且有地理的、历史的、语言的、文化的这些事先存在的因素,它们在某种意义上事先构成了一个偶然的空间,而民族只有在这个空间里才能形成”。民族国家是新君主创制的,这位新君主是一个拥有能力的超常个人,他能够从无起步。为了从无到有建立一个国家,这个奠基人必须是独自一人,也就是说,必须是一切:必须无所不能——在形势和真空及其偶然的未来面前无所不能。
(科教作文网 zw.nseac.com整理) 在新君主奠定新君主国的情况里,幸运和能力的相遇在马基雅维利看来有着非常独特的政治意义。能否奠定一个新的君主国,一切是以幸运和能力两者的相遇或不相遇、吻合或不吻合为转移,没有相遇,就没有新君主的出现。在幸运和能力相遇的空间里,马基雅维利呼唤着新君主的产生,但这位新君主到底谁?是绝对未知的。马基雅维利闭口不谈,这种沉默具有积极的政治意义:意味着相遇将要发生,但又不在现有的国家和统治者中间;它将在意大利的某处发生,但又不可能是现有的国家,它将是幸运和一个匿名者的个人之间的相遇,充满了偶然性。
葛兰西称赞《君主论》是一篇宣言,是对新君主发出呼吁,马基雅维利利用他的文本阐发了一套为拯救意大利而提供君主支配手段的理论。然而,马基雅维利巧妙地进行了空间转移,封闭了一个空间,又打开了一个新的空间,并指定了一个位置,这个位置不是君主而是人民。通过这种方式,马基雅维利宣称了他的党性,断言了他的阶级立场,他是人民的一员。马基雅维利无视他的时代已经确立的真理,捍卫了一个观念:各种情绪的冲突、赤贫和豪富的冲突——简言之,阶级斗争——是国家的巩固和扩张所绝对不可缺少的。
“偶然相遇的唯物主义”超越了唯物论与唯心论的简单对立。阿尔都塞认为传统的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的划分没有什么意义;两者看起来是完全不同,实际上共有一个空间。无论是18世纪的机械唯物主义,还是庸俗马克思主义的唯物主义,都是作为唯心主义的对立面出现的,而“偶然相遇的唯物主义”是要直接超越唯心论和唯物论的对立以及这种对,立的前提,它关注的“总问题”与前两者不同,它立足于社会实践这样的无起源无目的的生活过程,这种理论差别,是“总问题”的彻底改变,所谓“总问题”是一个思想以及这一思想所可能包括的各种思想的特定的具体结构。“偶然唯物主义”是在一个新的空间中,这个新的空间就是政治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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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偶然相遇的唯物主义”并不是一种纯理论的哲学,它的作用体现在现实的政治实践的空间中。马基雅维利关心的不是纯理论,他提出了实现民族统一的政治目标,要达此目标,必须通过新君主进行政治实践。马克思主义也是这样。从严格的意义上说,不存在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或者说马克思主义所需要的哲学决不是被当作“哲学”来生产的哲学,而是一种新的哲学实践。马克思主义内部哲学话语的缺席仍然产生了巨大的哲学效应,从根本上动摇了古典哲学的根基,因为新的哲学实践把阶级斗争提上了日程,并服务于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偶然相遇的唯物主义”不是纯哲学,它宣称:哲学不是随时间发展的各种体系所构成的一个自主王国的观念,哲学是对于理论的干预,是阶级斗争和党性对于理论的干预,哲学基本上是政治的,体现了理论领域中的阶级斗争。
四
纵观阿尔都塞的一生,他的哲学观点虽然前后并不完全一致,但有一点是始终没有改变的,那就是对政治的热情,也正是对政治的热情,才使阿尔都塞成为一名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阿尔都塞并不是埋头于纯粹的哲学研究,而是自觉地把自己的研究与当时的政治、与工人阶级的阶级斗争联系起来。有些人因为阿尔都塞说过“哲学基本上是政治的”,“哲学归根到底是理论领域中的阶级斗争”,就大喊大叫,指责阿尔都塞对政治的强调是斯大林主义的残余,是教条主义者的说法是毫无根据的。马克思本人从来就不承认有所谓“纯粹”的哲学或“一般”的哲学,认为作为上层建筑的一部分,哲学总是反映了阶级的利益,而马克思也从来不讳言自己的理论就是为无产阶级服务的,从这一点来说,阿尔都塞正是继承了马克思主义的这一传统。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www.nseac.com ) 马克思在《博士论文》、《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神圣家族》、《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和《德意志意识形态》等著作中,多次提到“取消哲学”、“终结哲学”等观点,尤其是《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完全在时分不屑的语气谈论“哲学”,他把哲学等同于资产阶级哲学:等同于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认为随着资本主义制度的消灭,哲学也就“终结”了。马克思的名言: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在这里,马克思很显然把自己排除在“哲学家”之外的。马克思、恩格斯总是以这样那样的方式对于任何可能被当作“哲学”而生产为每种哲学的东西,表现出不信任,这就表明,马克思主义所需要的哲学决不是被当作“哲学”来生产的哲学,而是一种新的哲学实践,这种新的哲学实践服务于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在阿尔都塞那里,马克思的“批判”概念,决不是西方理性主义传统认为的批判概念,那种批判概念认为所谓批判就是要把真实的东西从虚假的东西中解救出来,或者代表真实的东西来谴责虚假的东西,马克思的批判概念是建立在完全不同的基础上,即建立在阶级斗争的基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