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机应用 | 古代文学 | 市场营销 | 生命科学 | 交通物流 | 财务管理 | 历史学 | 毕业 | 哲学 | 政治 | 财税 | 经济 | 金融 | 审计 | 法学 | 护理学 | 国际经济与贸易
计算机软件 | 新闻传播 | 电子商务 | 土木工程 | 临床医学 | 旅游管理 | 建筑学 | 文学 | 化学 | 数学 | 物理 | 地理 | 理工 | 生命 | 文化 | 企业管理 | 电子信息工程
计算机网络 | 语言文学 | 信息安全 | 工程力学 | 工商管理 | 经济管理 | 计算机 | 机电 | 材料 | 医学 | 药学 | 会计 | 硕士 | 法律 | MBA
现当代文学 | 英美文学 | 通讯工程 | 网络工程 | 行政管理 | 公共管理 | 自动化 | 艺术 | 音乐 | 舞蹈 | 美术 | 本科 | 教育 | 英语 |

中国思想与中国思想史研究的视角(2)

2014-05-07 02:50
导读:问题是不论站在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观上也好,还是站在现代主义上也好,还是哪一边都不站在也好,在今天我们已经清楚地发现,以欧洲为基准的历史价值

  问题是不论站在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观上也好,还是站在现代主义上也好,还是哪一边都不站在也好,在今天我们已经清楚地发现,以欧洲为基准的历史价值观也适用于中国的看法已再不具备生产性,我们应该站在怎样的立场上来面对中国呢?假如现在我们试图确立中国式的历史过程的话,那我们需要沿着怎样的脉络去认定这种历史过程呢?对熟识欧洲历史过程的人来说,需要用哪些不同的叙述形式,从而使这样的中国历史形象具有说服力呢?以前的做法是先确定每个王朝的历史性格然后再进行描述,例如在面对宋代朱子学、明代阳明学、清朝考据学兴起之类的问题时,以前的做法通常是对这一现象进行确认并加以说明,这种叙事的方式会是万全之策吗?如果不是的话,那么人们应使用怎样的历史基准呢?另一方面,在欧洲产生了“自己的历史形象其实是后世的创造物”的反省与批判,由此引发了对历史形象自身的怀疑,在这种情况下,以叙述中国的历史形象、或者说中国式的历史变化过程为目标的研究,可能有怎样的积极意义呢?——这种自我追问是必需的,然而遗憾的是,这些问题中的任何一个,现在都没有得到回答。
  有人发现“社会主义中国具有特别的意义”,这种提法怎么样呢?对于这一点,只要了解中国从文化大革命到1978年改革开放政策的转变,以及苏联解体的这一背景,就会认为这个问题连提出的必要都没有。但在现实中,中国政府依然将社会主义作为原则,共产党的一党执政一直在延续,这是现状。最初对中国来说,社会主义是什么呢?是什么让他们在建国时不选择资本主义而选择了社会主义呢?而且在中国,平均分配遗产的方式保证了财产的流动性,那种所谓的阶级真地持续存在吗?如果贫富差别经常存在而所谓的阶级不存在的话,为什么阶级斗争会是可能的呢?虽然这种在世界史意义上都待解的谜呈现了出来,但研究者的答案却还不能说是十全十美的。

二、二十一世纪前叶可见的研究视点

  目前的视点问题已如上所述,如今就要进入二十一世纪了,对于我们来说,希望有哪些研究中国思想和思想史的视点呢。


  这个问题可以置换为如何摆脱以前的欧洲现代视点或社会主义的视点。换言之,在我们对中国的认识上,如何才能将欧洲的现代化与社会主义相对化(非绝对化),而且在与现代及后现代的关联中确立认识中国的坐标呢?
  将欧洲的现代化相对化的一个例子就是,“欧洲的资本主义无论覆盖全球与否,它的发生本身乃是一个特例”的观念。在这里我不禁想起了梅棹忠夫曾经提起的文明生态史观,这种历史观唤起了他“只在欧亚大陆的西端与东端出现了封建制和资本主义”的奇特观点。一方面,在欧亚大陆的内陆部分虽然出现了许多王朝或文明圈,其中却没有产生封建体制或资本主义的生产样式。相反,那里却产生了许多亲近社会主义的体制。例如,除了前苏联与中国等共产圈以外,阿尔及利亚、埃及、伊拉克、印度等,二十世纪后期在建国阶段标榜社会主义的国家也不少,我认为至少在二十世纪,并非如马克思所想的那样是历史的进化阶段,而是文明生态的差异。
  顺便说一下,在中国作为统治理念的“天”,如果将其内容分解的话,可以分为三个:“民以食为天”、“均贫富”、“万物各得其所”。把它们用十九世纪的时代观念说来,就是“民众的社会生存权”、“经济上的平等”、“较之个人(私/少数)更重视全体(公/多数)”,清末的大同主义、民生主义、共同主义是与之相连的。而且,正如广为人知的那样,在清代由于遗产均分相续的制度与人口增长、货币经济等原因,财产的流动变得明显起来。以中国南部为中心,宗族制在不断扩大。这种宗族制拥有共有的田产,同族间建立了相互扶助、相互保险的关系。
  清末太平天国提倡的著名的天朝田亩制度,想将这种宗族间、也即血缘间的共有关系扩大到非血缘的“天国”。太平天国的这种共有制仅以提倡而告终,只有到了毛泽东才将其在国家规模内实现,这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它让我们认识到,在中国,不论是在统治理念上,还是在民间社会的习惯、生活伦理上,社会主义比起资本主义来更具适应性。

这也启发我们:选择资本主义还是选择社会主义,至少仅从到二十世纪为止所显现的原委来看,并不是由于进化的阶段,而是由于文明生态的差异。如果说有的社会在其政治理念、社会构造、生活习惯等等上面与资本主义相适应,而有的社会与社会主义相适应的话,那么各种社会将在差异中得以自立,而与资本主义是否覆盖全球无关。近代以降,资本主义占据了优势,现在也是如此;中国不倾向于资本主义,在历史文化上更适应社会主义。此二者之间不存在任何历史价值、文化价值上的优劣关系。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发布)


  对中国这样的认识,——例如我们首先从欧洲现代与社会主义的意识形态化的框架中摆脱出来,获得基于差异认识的多元的历史观,——总之已变为可能。
中华王朝的持续曾经被当作是没有进化的证据,现在作为与价值无关的事实问题,又被重新意识到了。为什么中华王朝不断交替,但统治理念却能继承下来呢?为什么它能让周边的日本、朝鲜等小朝廷并存千年以上呢?为什么只在其东端的日本产生了封建制呢?等等疑问都由此产生,这些都与最终被搞清的所谓中华文明圈的相对独立性有关。
  贯通东西方的印度文明圈成了民族移动的舞台;伊斯兰文明圈内有土耳其、阿拉伯、波斯等相对抗的文明圈,外有与欧洲文明圈的紧张与斗争的绵延历史;欧洲文明圈在罗马王朝分裂崩溃之后,经过中小国家的对立抗争而形成。与之相比,我们察觉到一个秘密:中华文明圈由于与印度文明圈、伊斯兰文明圈在地形、地理上分隔开来,加上其超级大国与周边的小卫星国的关系,以及朝贡贸易形式的软构造关系的特殊性,才持续保持了安定的空间。
  迄今为止,对中华文明圈内部的研究,在二十世纪后期的古代研究中取得了惊人的进展,这在考古学、金文甲骨学方面都很显著。今后我们应与将其视为欧亚大陆诸多文明圈中的一员的外部视点相结合,并予以推进。虽然津田左右吉氏曾从外部视点发问,——为什么中国没有唯一神而有上帝,没有创世主而有主宰者,——但这一疑问始终没有得到回答。
上一篇:试析“新理性精神”文论的内在结构 下一篇: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