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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符合论与虚无的发现(3)

2014-06-02 01:11
导读:三 康德认为,对一个问题是否能够给出正确的回答,关键在于提出的是什么问题。如他所言:如果问题本身是荒谬的,并且所要求的回答又是不必要的,

    
                    三
    康德认为,对一个问题是否能够给出正确的回答,关键在于提出的是什么问题。如他所言:“如果问题本身是荒谬的,并且所要求的回答又是不必要的,那么这问题除了使提问者感到羞耻之外,有时还会有这种害处,即诱使不小心的听众做出荒谬的回答,并呈现出这种可笑的景象,即一个人(如古人所说的)在挤公山羊的奶,另一个人拿筛子去接。”[7]P110,P111由此看“什么是真理”这一问题,它在西方经典哲学的语境中是合理的,甚至是可以回答的,因为在其设定的现象与本质、具体与抽象、灵魂与肉体的二元格局中,真理有其指向的对象。但是,在西方现代哲学和中国庄禅哲学的语境中,真理陷于虚无,人的理性便随之失去了认识对象,这个问题确实就有了给公山羊挤奶的味道。为此陷入烦琐论证的哲学,则显出拿筛子去接的荒谬。

人天生的形而上冲动,要求他必须对真理问题做出回答,但任何局限于人的知识经验的回答又必然不具备真理性。面对这种两难处境,中国的道家和禅宗认识到,虽然人类的知识面对真理是失效的,但这却预示着一个新的真理产生的可能,即:真理的不可知本身就是真理。或者说,“了无一物可知,是名真知”。(《六祖坛经·机缘品第七》)同时,虽然虚无使人的求知冲动找不到对象,但无相的空无却在与有相的对峙中成为一种另类的对象,即所谓“了无一物可见,是名正见”。(《六祖坛经·机缘品第七》)至于这种空无是否构成了世界的本相,禅宗的回答十分坚决。如《金刚经》云:“无所有相,即是真实。”(《金刚经·如理实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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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宗以无知为真知,以空无为真实,这种回答是机智的,但也因此很容易被人视为诡辩,因为它在逻辑上和经验上都站不住脚。同时,当禅宗告诉我们万法皆空这一“真理”时,我们从这种真理又能得到什么,我们面对一个空无的世界到底怎样选择自己的行动?这种疑问,很容易让人想起雅斯贝尔斯对海德格尔的评价:“海德格尔是在同代人当中最令人激动的思想家,精彩,有说服力,深奥莫测。但是,最后却空无结果。”[8]P140与这种关于哲学价值的评判相一致,由此引发的哲学实践也必然表现出有悖常理的荒谬。如禅宗有一侧公案云:一日,马祖道一的弟子石巩与西堂闲坐,石巩问西堂能不能抓住虚空。西堂很自信地向天空抓去,以手展开示之,什么也没有。显然,西堂抓住了虚空,就如同海德格尔论证了存在的意义是时间,但时间除了虚无什么也不能提供给人。于此,禅宗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哲学,在围绕空无的问题上倒是体现了体与用、知与行的高度一致。
    但是,禅宗和道家在本体论上反逻辑、反经验,对于它们自己而言却不见得是污点。原因很简单,我们所使用的逻辑,不管是归纳,还是演绎,都是于此在世界之内有效,都是在寻找或发现此在世界的合规律性和合目的性;我们的经验更必须以当下事实为基础,因为没有对象世界和人自身的实存,我们将无所经验。也就是说,逻辑、经验,包括它们所依托的理性,都是知识论的范畴,对知识无法涵盖的区域它们将失去效能。这就像一句俗语所说:我们的足迹可以踏遍万水千山,但永远不可能走出自己的皮肤。在这里,皮肤对人构成的限定,类似于逻辑、经验、理性对人的认识构成的限定。但是,道家,尤其是禅宗,却要求人走出自己的皮肤,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以经验之知呈现超验之无。这种手段与目的的不对称,必然要求用一种特殊的方式面对真理问题。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发布)
    
                    四
    至此,也就引出了现代西方哲学的一个核心问题——语言。就像逻辑、经验局限于世界之内一样,语言在本质上也是此在的,是被人的认知能力可达的空间限定的。人的逻辑推理指向哪里,经验扩张到哪里,语言将跟踪到哪里去完成一种表达。这样,世界也就成了被言说的世界,语言甚至因此从一种被使用的工具上升为对世界构成限定的本体。但是,就如同经验、逻辑只能在世界内有效一样,与此相伴的语言,其言说的有效性也只可能被限定在世界之内,否则就成了反逻辑、反经验、反理性的呓语,成了“满纸荒唐言”,成了“谬悠之说,无端涯之辞”。对于道家和禅宗而言,被逻辑、经验规定的语言都指向实有,而它们要言说的却是溢出实有之外的空无。在这个区域,人的知识满世界地寻找对象,以求在知识与对象的符合中实现真理性言说,但寻找的结果却是两手空空、将“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带回了家。在这种背景下,语言的荒谬也就出现了:人们想说,但却无对象可说。
    如果没有对象,就让语言重新回到它自身,这种回归无非是让语言说它自己,即空洞的喃喃自语。进而言之,当这种喃喃自语因失去意义的支撑而坠入虚无时,我们也就有了充分的理由选择沉默,将失语作为言说的命运。在道家哲学和禅宗中,从老子、释迦牟尼到后世的一些高僧大德,总是将沉默作为最高的智慧和德行,就是因为这种方式是对世界真相最好的守护。至于那些意识到一说就错又非说不可的人,如庄子和炮制了大量公案的禅师们,他们要么在佯狂中选择吊诡的“卮言”,要么答非所问,和参禅者打一些驴头不照马嘴的哑谜。这明显是要用反逻辑、反经验的语言来破语言,引导人最终放弃语言,回到存在本身。但是,既然他们已经说了,不管他们选择的言说方式是什么,已经意味着坠入了第二义——“念念说空,未识真空”,(《六祖坛经·行由品第一》)与世界的本相(真理)已隔了一层。

本文来自中国科教评价网


    面对这种被否定性思维逼向死角的极端情境,我们才真正能够体会到“谈何容易”这句话的深层意味。但反而言之,在人类思维(不管是肯定性的还是否定性的)可达的疆域之内,语言总是会表现出巨大的弹性和张力。比如,当我们说世界是不可言说的,这句话看似是对语言存在意义的否定,但它却又无形之中彰显了一个肯定性的事实,即“世界不可言说”这一事实正在被言说。或者有人会说:“‘世界不可言说这一事实’也是不可言说的。”甚至“世界不可言说这一事实的不可言说性也是不可言说的。”……如果我们不想陷入这种语言的循环,同时也不想因面对真理的失语而放弃自己的话语权,新的选择还是存在的,即打破常规的话语方式,为语言的存在另辟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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