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述、作”之义与文化的继承性(2)
2014-10-02 01:15
导读:赞一辞。”又《太史公自序》记孔子论其作《春秋》之意云:“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 之深切著明也。”可知孔子对《春秋》所做的工作是“修
赞一辞。”又《太史公自序》记孔子论其作《春秋》之意云:“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
之深切著明也。”可知孔子对《春秋》所做的工作是“修”而不是今人所谓的著作。《易经》为
周人之旧,孔子为之作《传》,即今所存《十翼》。《易经》本为卜筮之书,其所包含的周人宇
宙观和生活之道,赖孔子《易传》得以显豁,孔子之“性与天道”的思想,亦藉此得以表达。
【8】同时,孔门所传《易传》,亦有所本。据史书记载,周史掌《易》,本包括有如《易象》之
类的解《易》文献,孔子之《易传》,当与其有渊源关系。【9】所以我们说,孔子于《易》所做
的工作是“赞”而非今人所谓的著作。
但是我们要注意,孔子的“述而不作”,与其“信而好古”的态度是紧密相关的。这表
明,“述而不作”并非一种单纯形式性的、方
法学上的观念。换言之,在“信而好古”的前提
下,“述而不作”具有着文化阐释原则的意义。
下面,我们就来谈“信而好古”的问题。
西方人文学者讲“轴心时代”或“
哲学的突破”,以孔子、老子为中国文明这一历史时期的
代表。但我们要强调,孔子、老子之确立中国文化的传统和精神方向,对其前史并非表现为一种
“突破”性的异军突起,而是重在其内在精神和生命的连续。孔子和整个儒家思想中“好古”和
“复古”的观念,就集中体现了这一点。
孔子之“述而不作”,并非为述而述;此“述而不作”的前提是“信而好古”。“好古”、
“复古”,是孔子乃至整个儒家思想一个一贯的历史文化观念。孔子自称“信而好古”、“好古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整理) 敏以求之者”(《论语·述而》)。并以恢复三代尤其西周礼文制度为己任。其论为邦之道,
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论语·卫灵公》)其言文化,则以
周德为“至德”,以继承“周文”为其理想:“周之德,其可谓至德也已矣。”(《泰伯》)
“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八佾》)“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阳
货》)孔子之“好古”、重古,实质上并非如今人所批评的“拉历史倒车”,而是表达了一种历
史文化发展的观念。质言之,这“好古”、重古,其旨在寻求贯通古今的“一贯之道”,以整合
和再建古初以来的文明精神。
关于“述而不作”与“信而好古”的关系,《礼记·礼器》篇有一段论述很能切合孔子的思想。
《礼器》云:“礼也者,反本修古,不忘其初者也。故凶事不诏,朝事以乐;醴酒之用,玄酒之
尚;割刀之用,鸾刀之贵;莞簟之安而稾ブ设。是故先王之制礼也,必有主也,故可述而多学
也。”郑注云:“主,谓本与古也。”又释“可述而多学”云:“以本与古求之而已。”“凶事
不诏”和“朝事以乐”,讲的是“反本”。这“反本”,即返归于本心之真情。“玄酒之尚”、
“鸾刀之贵”、“稾ブ设”,讲的是“修古”,即贵尚质朴自然之精神。此“述”“学”之内
容,并非现成的“仪”,而是先王制礼之“主”,亦即其制礼之原则。这“主”或原则包括两方
面的内容:尚质朴和内心之真情。其实二者本为一事。《大戴礼记·礼三本篇》说:“凡礼,始
于脱,成于文,终于隆。故至备,情文俱尽;其次,情文佚兴;其下,复情以归太一。”“太
一”,《荀子·礼论》杨谅注解作“质素”。“质素”,即人的质朴自然状态。《礼三本》这段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话讲的是制礼之原则。不过,“礼”在儒家,实可涵盖整个文明之创制。故孔子盛赞周文之盛,
乃以“礼”称之。《礼记·中庸》引孔子语云:“吾说夏礼,杞不足征也。吾说殷礼,有宋存
焉。吾学周礼,今用之,吾从周。”这个“周礼”,就是前面所讲到的“周文”。“礼”之内
涵,为一情文统一的整体。“礼”或文明有一个动态的发展过程。而这一过程则表现为一仪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