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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的手和肮脏的手:知识分子政治和暴力(1)(6)

2014-12-04 01:14
导读:萨特靠拢法共的时候,法共的道德形象已经和三十年代加缪参加法共时完全不同。1952年的法共已经开除了莫林(EdgarMorin)、迪荣(CharlesTillon)和马蒂(AndreMart

萨特靠拢法共的时候,法共的道德形象已经和三十年代加缪参加法共时完全不同。1952年的法共已经开除了莫林(EdgarMorin)、迪荣(CharlesTillon)和马蒂(AndreMarty)这些有道德清誉的人士,萨特的朋友梅洛庞蒂也已经对苏联幻灭。斯大林主义的残酷清洗、发生在东欧的“医生阴谋案”、罗织罪名和假案公审,苏联对铁托歇斯底里的攻击,东德对工人的镇压,桩桩件件都已经使共产主义的光环黯然失色。萨特在这个时候成为共产党的同路人,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把种种阴暗的现实事件搁置到一边,否则无法制造共产党正义事业的神话。直到1956年,苏军二次入侵匈牙利,布达佩斯事件发生,萨特才舍弃了这一神话。
1956年,萨特不顾自己多年试图与共产党保持良好关系的努力,对苏联入侵匈牙利进行了谴责,但他却以其它方式维持了他对“进步事业”的神话。他和左派运动以及毛主义分子的关系便是建立在这样一种神话的基础上。在1974年同西蒙娜.德.波伏瓦的谈话中萨特提到,“作为一个个人,我是很厌恶共产党人的。他们对我一点也不友好,无情无义。他们有着必须服从的命令,而没有任何感情。”〔注22〕萨特还说,“我并不是共产党人,但我感到自己与共产党人有机地连在一起。”这很好地概括了他和共产党人的基本关系。萨特需要一个“进步事业”来供他结盟,同他一起反抗资本主义西方的“他者”。对萨特来说,不管这个神话盟友是否真如他所想象,只要他自己有反抗需要,他就必须制造一个神话盟友。

萨特从独立的旁观者转变为党的同路人,转变为“正义事业”的一分子,这个政治历程正好和加缪从党的一分子转变为独立反叛者相反。23岁的加缪于1935年秋天加入法共阿尔及利亚支部,他参加的是一个弱小但为正义而斗争的法共。当时,法共在阿尔及利亚的力量相当薄弱,“在首都,党员的总数仅为一百人;在市政选举时,共产党领导要费很大劲才能提出一份三十五人的候选人名单。”〔注23〕加缪是作为一个左翼青年入党的,“在三十年代的阿尔及利亚,一个热衷于彻底变革的左翼欧洲青年几乎不可能不参加法共。和他的许多朋友一样,加缪成了党员。”〔注24〕入党后,加缪先后组织过“劳工剧团”和“队友剧团”,到各地为劳动者演出,参加办报和办各种剧团,这也是当时知识分子参与现实政治的主要形式。1937年,加缪因批评法共的阿尔及利亚政策而被当作“托派”开除出党,“托派”指的是那些批判立场超越在党前面的人士。加缪明确批评法国的殖民主义政策,但法共则因需要配合苏联与西方合作的需要,刻意淡化殖民主义问题。被开除以后,加缪仍然是一个“左翼人士”。1944年,加缪已经形成了独立于共产党的政治见解,受到党内知识分子的严厉批评。尽管如此,加缪在把《战斗报》传统与法共加以区分的同时,仍然以《战斗报》记者的身份保持着与法共党员的往来。当时的加缪并不反对共产主义,他反对的是共产党以真理的唯一拥有者自居,不允许不同意见参与公开讨论。加缪与共产党的决裂是后来在他发表《反叛者》(1951)的时候。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象加缪那样与党既不完全一致,又不能全然脱离,在左翼知识分子中是相当普遍的。阿隆森指出,“三十年代加缪被马克思主义强调意义和一贯性所吸引,四十年代他发现这世界既没有意义,也没有一贯性。他经历过共产主义的那种人类进步之后,在西西弗斯(Sisyphus)徒劳无功的劳作中找到了这世界的缩影。在体验过党的那种社会正确之后,他才知道个人是思想和行动的主体所在。在体会过阶级斗争的环境气氛之后,他觉得人类最根本的问题是应否选择继续活下去(自杀)。”〔注25〕这种痛苦的思想经历是一种从“党员”重新回到“独立思想者”转化的过程。有过了共产党员经历的加缪再也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党的身上。然而,他的新生活态度并不颓废消极。和西西弗斯一样,无论发生了什么,他还是在做他自己的事,对加缪来说,“剥夺了希望并不就此等于绝望。”〔注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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