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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的想象力(1)(5)

2015-04-28 01:18
导读:萨特与热内一起,都想重塑人性,比如“变态的”爱,爱处于惯常不能爱的状态。同性恋者热内性变态为一个女人,他是自己的他者,喜欢“反常的”爱。


萨特与热内一起,都想重塑人性,比如“变态的”爱,爱处于惯常不能爱的状态。同性恋者热内性变态为一个女人,他是自己的他者,喜欢“反常的”爱。他从来不说“我就是我”,而说,我是我的地狱,我与我保持距离。在自己不在场的地方生活,总不在自己应该在场的地方。在监狱里服刑的热内,每天都像睡在沙漠中的宫殿里。神圣的越轨,打破天平两边的平衡状态。热内只接受人们拒绝给他的东西。他的生命只是一个幽魂,他是一个活死人,他得到了神圣。越轨是魔法的代名词,这个词证明他还活着。他从无中而来,就像萨特说的,存在不过是虚无。人是非人,人终将变成一个东西。

悟性,是智慧中最神圣的能力。笛卡尔的怀疑方法,胡塞尔的现象学还原,靠的都是悟性。热内从恶中获得悟性,一种方法论的转宗。逻辑的理解力不是悟性,悟性是神圣的理解力。萨特语出惊人:作为方法论的转宗,恶的悟性比笛卡尔和胡塞尔的方法更加优越,因为它体验着“骄傲的痛苦”。它不导致胡塞尔普遍的先验意识、抽象的形式化的思想、笛卡尔实体化了的“我思”,而倾向于单独的微妙的“存在”,异化为黑色的光、意识的变节者、别一种精神自由(萨特,1952,第122页)。这使我不由想起德里达说的,真正的宽恕,是对不可原谅的事情表示原谅。最“不可原谅的”,不就是罪恶吗?这种态度,来自神圣而不是人的目光,别一种精神空间的别一种精神自由。在“去爱不可能被爱的事情”(德里达的思想)与“最可恨的正是热内最爱的”(萨特,1952,第124页)。之间,甚至连微妙的差别也没有。这在无意中暴露了人的一种最为隐蔽的天性,它同时是幸福与痛苦的源泉,这就是心理上的强迫症,心理中的死胡同,明知不可而思念之,抑制不住去想自己本来不愿意想的事情。在这样的意义上,所有强迫心理都是反思性质的,因为这里的“强迫想”已经不再是朴素的想。在效果上,就是瘫痪、懒散、病态的疯话。这些心理,充满着对惯常心理的背叛,它改变了萨特的语言。比如,他不得不创造新的概念:“自为”的存在,即不是自己的在。萨特把热内的“恶”并入这样的“自为”,它是“不在的在”或者“在的不在”。强迫症的想就是自为性质的想,是一种恶性的意愿,它比单纯的善有更复杂的心理情结。它以心理上的“不应该”和“不得不”作为表面特征,像弗洛伊德揭示的女孩暗恋父亲和各个民族中普遍存在的岳母与女婿之间心理上的微妙关系,它与中国式的婆媳关系形成巨大反差。所有这些,都是折磨,因为上帝创造的世界,是宇宙中所有世界中最坏的世界。人创造出上帝这个词,是与受折磨融化一起的,反之,人在痛苦中只有面对上帝才得到精神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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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与恐惧在一起,四平八稳、规规矩矩,从来就不会有灵感,从习惯的目光中逃脱,比如设想不是人观察(事)物,而是(事)物默默地观察人。于是,奇迹发生了,它通向一个未曾有过的世界。那目光,那奇迹令人恐怖吗?诗意的恐怖。这里有目光的冒险,因为“我”的目光变形为“它”。这里,有被拆散和解构了的语言,事物窃走了词语,把自己化身为词。于是,词有了一个怪怪的身体,迷惑人误把词语本身当作了事物,从此,与其说人被事物激动起来,不如说人总是被词语刺痛。“重要的,是词语的物质形态出场。词象征着被意味的物质内容。对热内而言,词就是被意味事物的存在。变化词就是变化存在”(萨特,1952,第261页)。于是“热内用名词说话,不是为了标示,而是为了改变词的模样。他盯着监牢的围墙,射出一个词:宫殿。等待着,他什么也没有等来。但是……重要的,词在他的嘴里……事物化为词的显现,这就是实在”(萨特,1952,第262页)。萨特又说,“热内有意撒谎,知道被意指的事物并不存在。他只要对他来说淘空他所用句子的含义,让句子提供别的东西、迷惑人的万花筒。意指关系只是与旁边的他者之间的关系”(萨特,1952,第263页)。这是词的魔术,词的变形、变质、变性;一个词寄生在别的词中,别一词语掏空此一词语,一种变相的偷窃;一个词燃烬另一个词,使记忆连同刚刚消失的词语的物质性一起化为灰烬。这是语言的灾难,语言的恶行。哈姆莱特自言自语,说着一些疯话,可是在效果上,却也像我们自己在说话,究竟是谁患着精神分裂呢?最智慧的头脑,有最漂亮的旋转。魂灵在眩晕中变形,使我们超越时空的界限与哈姆莱特发生心灵感应:活着,还是不活?诱惑我们进了这个词的圈套,从此以后,曾经、此刻、将要活着的生命,遭受着永世轮回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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