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上的对象、语言、使命的超验性,及其与哲学(5)
2015-07-18 01:12
导读:对哲学史上的非超验性哲学的反思,正是为了超验形而上学的诞生作预备。它把历史中的哲学所具有的形上倾向显明出来,把本真的形上之思降落在过去先
对哲学史上的非超验性哲学的反思,正是为了超验形而上学的诞生作预备。它把历史中的哲学所具有的形上倾向显明出来,把本真的形上之思降落在过去先人之思中。它发现形上家在历史中的共同性及作为形上存在的同在者和其他同在者的差别性。这是形而上学自我反思前的反思。
哲学在古希腊起源时代,就想成为关于存有世界的普遍知识的科学,以描述全部自然图景为目标。这和物理主义的信仰在逻辑上一致。物理主义根植于物理学的神化观念,相信一切自然科学能还原为物理学、心理学为生理学、
人类学为
生物学。事实上,物理主义和哲学,只有在自己的界域内才有发展可能性。以往的哲学体系认为哲学不仅能给予人生以意义,而且是自然世界的意义给予者;哲学不仅能描绘世界是什么,而且提供世界为什么这样的解答。这种倾向的持有者,忘记了哲学的形上性的超验本源,和形而上学作为哲学的可能性的给予者本身的承受性。尽管科学无能给予人生以意义,但哲学也不能承诺科学以意义。科学的目的,是让人发现一个关于自然的普遍知识体系。作为哲学的出路的形而上学,必须放弃侵占科学的界域的企图,超越物学,在凡是有经验的地方(包括关于经验的先验这种经验)让位于科学,以便重新确立自己的边界。
从笛卡尔以来,除海德格尔、雅斯贝尔斯的存在论哲学外,整个近代哲学在目的论上、在客观结果上都没有摆脱如下的观念:追问知识的最终起源,建立客观绝对的形而上学的或者作为一种客观的普遍的科学哲学的正当理由。这种把哲学凌驾于科学之上的努力,不但没有使哲学在形上超越中新生,反而使之在远离形上超越中沦为科学的哲学了。形上与科学在对象上的相似性,并没有赋予形上僭取科学的特权。虽然科学得益于人的理性为之确定的规范,但以考察人的理性为出发点的形上为科学承诺合理性,这本身就是反科学的。科学属于纯粹经验的领域,形上为纯粹超验的领域。前者陈述宇宙的和人作为自然性在者的秩序,后者创造个人为精神性存在者。哲学以追问知识的终极根据为目标和以经验水平的反思代替超验水平的反思,是其沦为认识论而没有升华为形上的原因。认识的可能性问题,是科学的非哲学的更不是形上的问题。形而上学把认识的可能性问题让位于科学本身,再以思想如何生成人的心灵图景为主题。它切中的不是外在的自然和内在的认识自然的方法,而是那个在人的意识深处隐藏着的纯粹自我的观念性生成。认识如何可能,这是科学家或科学哲学家的探讨对象,不应当成为本真形而上学家的使命。在此意义上,现象学称得上是一种认识批判的方法,一种认识人的认识结构的科学,一种认识论而不是形而上学。难怪胡塞尔说:“现象学哲学认为,它本身在其全部方法中是一种有序意向的纯粹结果。这种意向已经一开始就赋予希腊哲学以生命。然而,最重要的是:这种依然富有生命力的意向在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两条路线中,从笛卡尔经康德及德国观念论延伸到我们这个混乱的时代。一种有序意向的纯粹结果意味着现实的方法,它允许各种问题被提出并加以解答。在真正科学的路上,这是无止境的。因此,现象学要求现象学家放弃构建哲学体系的理想,成为一个和他人共在的谦逊工作者,为一种永久的哲学(philosophiaperennis)而生活。”[26]哲学的未来,不在作为超验哲学的现象学而在超验形而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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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验哲学的目的,是为一切科学在总体上奠定完全的基础,为一切自然科学、精神科学给予形上的导论。其出发点尽管是形上的,其归宿则是科学的。超验哲学最终没有实现从此岸世界向彼岸世界的过渡,始终停留在现实的、经验水平的对象上,企图从人的主观意识中给予存在以意义。胡塞尔把“超验的”限制在纯粹意识、纯粹思维的领域。心理的存在,这种纯粹自为的存在的主体性在自在存在中居优先地位。他通过心理学的说明排除“我”在思维中的作用,以便为认识的可能性提供主观的基础。超验形而上学中的“超验的”用于同在上的精神(圣灵)相关联的纯粹心灵这个意义上,而且它停留在承受在上精神而生成着的纯粹心灵中。笛卡尔的“我思”的心理学涵义在其中不受排斥,只是把它升华到同在上的精神相关联的形上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