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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斯特·布洛赫对梦想的分析及其他(2)

2015-07-18 01:13
导读:所谓小白日梦的“小”,类似于小市民的小,小人物的小,小格局的小。所谓小白日梦,是指缺乏建构性的白日梦,普通人的散漫的白日梦。 布洛赫把这


  所谓小白日梦的“小”,类似于小市民的小,小人物的小,小格局的小。所谓小白日梦,是指缺乏建构性的白日梦,普通人的散漫的白日梦。

  布洛赫把这一部分的工作命名为Bericht,译为即report,意思是书面报告或新闻报道。这一部分是布洛赫提交给我们的一份报告,也即,关于人一生梦想的报告。不过,它不是一份万应的报告,它的时间跨度是晚期资本主义(但也谈到非资本主义社会),它的对象是小资产阶级(但也谈到无产阶级),用布洛赫自己的话来说,它是“关注街头巷尾的常人(denMannaufderStra?e)及未经规整的愿望的报道(Bericht)”[1]。

  布洛赫是从刚出世的小婴儿开始“报道”的,中经童年、青春期、青年、壮年一直到暮年。

  人之初只是伸胳膊动腿,这时候的人和所有的生物一样,有一种盲目的“生命冲动”。对婴儿来说,饿了就要吃奶,得不到就大哭大喊。这种“要”以及“得不到”,使得孩子学会了等待。等待是一种更高级的心理活动,它开始突破黑暗的“此”(Da)。随着孩子们能撕能抓,也即和外物打交道,一种“新”和“他者”开始萌动。到了能跑能跳的年龄,小孩子的愿望便更清晰了、更主动了,游戏把所有熟悉的东西转化为陌生的东西,于是“远方”的意义开始呈现。不过这时候愿望还不够强大,小孩子对陌生的东西还有畏缩的倾向,他们喜欢把自己藏在别人找不到的角落。然而即使在这里,也蕴含着某种希望:对自由空间的渴望。这时的小孩既渴望冒险,又害怕冒险,因此他们常常想象自己住在戒备森严的城堡中――从作业本上的涂鸦可以看出这种愿望的踪迹。

  到了13岁左右,孩子们对户外的陌生事物有了更多的渴望。下课铃是他们最喜欢听的信号,只要一下课,他们就满世界乱跑。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孩子们大谈特谈他们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即便是一个平庸的心灵,在这时节也开始对自己讲故事,讲一些关于好运气的简单寓言。关于美好生活的梦想在此期间蓬勃生长,即使是傻乎乎的小鹅,也开始嫌弃自己的家,女孩子们把玩着自己的名字和发型,男孩子们渴望过上比父辈更为高贵的生活。他们就像格林童话中的小裁缝一样,出门找好运气,体验到禁区的诱惑,所有的东西都焕然一新。15岁的时候,出走的愿望就更强烈了,不过这多少带有一些婴儿期的逃避倾向。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整理)


  17岁左右,对异性的向往出现了,人生进入了花季。一切都魔化了,像是霍夫曼的童话小说里写的那样,恋人所在的街道和城镇变成了黄金,无形的棕榈树荫庇着她的房子。异性是一个神秘的他者,是能唤起无数甜蜜梦想的他者。这是人生的早春,一切的东西都躁动不安,猛烈的痛苦和剧烈的快乐并存,极度的自尊和极端的自卑共生。这是一个做梦的年纪。

  这时的梦不仅仅是关于爱情的,或者说爱情本身就灌注着对美好生活的全部向往。年轻人快意地用未来的远景折磨自己,只要能过上应该过的生活,过上迄今未曾实现的真正的生活,哪怕经历风暴、痛苦和电闪雷鸣也全不在乎。在青春的这个阶段,十分明显的是,唯有对未来的共同期盼,才是维系朋友关系的纽带。假如不再有共同的未来,友谊之花便会枯萎。没有什么比看到多年前的校友那样更令人感到无聊了,他们变得像教师,像孩子眼中的大人,像一切对我们怀有敌意的东西。这样一种重逢给人的感觉是,青春的理想被背叛了。

  这个时节,少女都有一本秘密的日记,大家都好点艺术,每个人都不甘平庸,都想从事创造性的工作。不过,真正能持之以恒的只是少数,大多数人只是空有热情,或者像歌德说的那样,缺乏刻划细节的才能。这时候,一切的远方都显得美丽。慕尼黑或巴黎是寻梦的城市,每一个咖啡馆里的年轻人都梦想成为大艺术家。

  然而,随着年岁的增长,资产阶级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平庸乏味。驱力瞄得更近了,也即,人变得更实际了。青春期的梦想被金钱挤走,成年人的白日梦多半是指向过去的,例如:“悔不该……”,“要是当初……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但愿望本身并没有减弱,梦想的力量随时可能爆发出来。小市民疯狂地追随纳粹就是一个例子。他们做着复仇和占有的梦,这种梦并不真正是革命的。如果没有别的释放机会,常人便把心理能量转移到春宫梦中,或者整天梦想当老板。在“副刊时代”,常人对新的追求,不过是好奇和赶时髦。这种新不是真正的新,而是一种重复,对这种“新”的追求,是一种上瘾。人们在街上逛来逛去,在商店的橱窗或走过的女士旁边做着白日梦。商品在闪烁,外衣迷人――这是镜中的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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