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问题的“追问”之辨析(3)
2015-08-07 01:08
导读:海德格尔在这里是在两层意义上使用“存在”含义的,一层是“问之所问”,按海德格尔的分析,“问之所问”是问题的对象,存在问题是就存在发问,这
海德格尔在这里是在两层意义上使用“存在”含义的,一层是“问之所问”,按海德格尔的分析,“问之所问”是问题的对象,存在问题是就存在发问,这里存在是作为一个对象化的东西出现的,笔者以为,这种意义上的存在含义似乎就是不该使用的,存在作为“问之所问”还没有完全摆脱传统的束缚,因为它必然将落入存在者中去。海德格尔也说“问之所问是存在,而存在又总意味着存在者的存在,那么,在存在问题中,被问及的东西恰就是存在者本身。”存在的另一层含义,“问之何所以问”,根源于我们对存在的领会,这种对存在的领会同时就是此在的存在,存在于此才是作为本己的敞开,因此,存在作为“问之何所以问”意义时才是基础存在论上的存在概念。但是海德格尔在这里(《存在与时间》第8页)仍然反复提出作为“问之所问”意义上的存在。并接着说,要由选一个特殊的存在者由此来通达存在。看来,海德格尔这里强调作为“问之所问”的存在,是为了引入到特殊存在者即此在的分析上去,展开《存在与时间》的论说,而不再强调作为“问之何所以问”的存在。《存在于时间》中的存在概念还是“问之所问”意义上的。而到了《形而上学导论》时候,他开始强调作为“问之何所以问”意义上的存在概念,这一点下节再详加分析。
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里是要通过通达存在者在阐明存在的意义,他说,“要从存在者身上逼问出它的存在来”,要做到这点,“就必须如存在者本身所是的那样来通达它”。因此我们必须选定一种存在者作为范本,并且把通达这种存在者的天然方式清理出来。海德格尔又从存在问题的追问本身入手,他认为,我们的对存在的研究、概念性的阐释都是追问存在问题的构成部分,而追问本身是我们这种存在者的存在样式,这个发问所以实际上是由存在规定的,因此,存在意义问题突出而透彻的提法要求我们事先就某种存在者(此在)的存在来对这种存在者加以解说。海德格尔这里有一个转折点,他试图从追问本身分析来引出对某种存在者即此在的存在论阐释。海德格尔的推论是,追问是我们这种存在者的存在样式,追问作为我们的存在样式,存在由此在(我们这种存在者)的追问中本己的敞开,所以我们要对此在做一番考察。这个推论里面有一些比较模糊的东西,存在在此在的追问里本己的敞开,其实要真正让存在自在的敞开和澄明,只需要我们保持追问的态势、在思对存在的领会中,存在自然便能最本己的敞开。现在海德格尔要先对追问的存在者作一番考察,对此在的种种存在样态进行存在论的现象学描述,其实是作为敞开存在意义的一个入门环节,因此我们才可以理解,此在的分析实在只是“基础性的分析”。《存在与时间》之后,海德格尔便不再过多的对此在进行存在论阐释,而是直接在追问的态势中、在思对存在的领会和言说中,让存在自然的实现最本己的敞开,也就是后期的“不是人说语言,而是语言在说人”,人不言而道自言。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因此,海德格尔的方法是通过存在者来通达存在,但是存在者本身要先由存在来规定,否则无从谈起存在者,然后又根据存在者来通达存在,这是不是一种循环呢?海德格尔解释说,存在者的确由存在来规定,但这种规定只是一种含混的对存在的领会,并没有存在意义的明确概念可用,作为此在的我们先行就有对存在的前存在论的领会,我们就生活在这种领会中,这种前存在论的领会就是我们的存在的本质建构,因此我们先行就有把存在者领会存在者的能力,我们可以就存在者来通达存在。所以这里并没有循环论证,因为,存在问题的回答本身就不是用推导方式进行推论,而在于用展开方式显露根据。就是说,存在问题的回答以我们前存在论意义上的对存在的领会为根源,这种领会本身是我们的存在方式,因此我们的存在的展开就为存在论上关于存在问题的回答提供给根据,甚至可以说,存在论上关于存在问题的解说本身就是我们存在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