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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哲学合法性问题及其背后的国家命运》第(5)

2016-03-18 01:04
导读:在黄节看来,中国之国与学俱亡,但时人对于泰西诸国之政、法、艺、学,“则以为非先王之道,而辞而辟之,辟之而不足以胜之”;或又“以为非中国所
在黄节看来,中国之国与学俱亡,但时人对于泰西诸国之政、法、艺、学,“则以为非先王之道,而辞而辟之,辟之而不足以胜之”;或又“以为非中国所有,而貌而袭之,袭之而仍不足以敌之”。若“还而质诸吾国何以无学,吾学何以不国,而吾之国之学,何以逊于泰西之国之学,则懵然而皆莫能言。呜呼,微论泰西之国之学果足以裨吾与否,而此懵然莫能言之故,则足以自亡其国而有余,是亦一国之人之心死也”。实际上,这恐怕更多是时人对西学的心态充满矛盾的一种体现。由于西方思维方式在中国的影响日大,学站的胜负即文化的高下基本已落实到商战特别是兵战之上,后者除“师夷之长技以制夷”这一取向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则国学或国粹又不能不是向其竞争对手西学开放的。黄节注意到,日本国粹派面临西学冲击时已先提出“取彼之长补我之短”的主张……“以为宜取彼之长补我之短,不宜醉心外国之文物,并其所短亦取之,并我所长而亦弃之”。[35]
邓实也持类似之见:
这样,到西力东侵,“御辱无人,忧时之士愤神州之不振、哀黄民之多艰,以谓中国之弱,弱于中国之学;中国之学必不足以强中国。于是而求西学,尊西人若帝天,视西籍如神圣;方言之学堂、翻译之会社,如云而起。盖不待秦火而十三经、二十四史、诸子百家之文,不及十年,吾知其必尽归烟灭矣。”……与黄节一样,邓实“所大惧者,则惧吾学亡而吾国即亡也。盖未有学界乱而国界不乱者也。国界乱,则吾将恐其始而慕欧美之学者,继而慕欧美之政,终且有愿以欧美之种族君吾土而不以为怪者”。这样下去,“吾黄帝之子孙遂长为白人之奴隶以没世矣”。[36]
清末民初直至今天的许多人,尤其是那些精英们,并不知道中西文化之强弱之究竟处,仅仅因为国家战败而仓惶,病急乱投医,就把中国失败之原因归咎于文化,得出中学不学或者国学不学、道学不学的结论,对西学“并其所短亦取之”,对中学“并我所长而亦弃之”。不管当时那些精英的思路对不对,他们都形成了一种观念:中学无用。这种观念是清末民初存在于不少精英思想中的事实。从这个事实出发,一定会推论出非常可怕的结局:不但中国的物质文明远逊于西方,而且文质文明也远逊于西方,因此整个中国文明都远逊于西方,中国文明还能自立吗?这种论调正如胡适所说:“只有一条生路,就是我们自己要认错。我们必须承认,我们自己百事不如人,并且道德不如人,知识不如人,文学不如人,音乐不如人,艺术不如人,身体不如人。肯认错了,方才肯死心塌地的去学人家,不要怕模仿,因为模仿是创造的准备工夫,不要怕丧失我们自己的民族文化,因为绝大多数人的惰性已尽够保守那旧文化了。”[37]如果完全按照这个思路,必定会推论出:中国必然完全崩溃,不但文化不能保,国不能保,而且种也不能保。这种推论的理由很简单:既然西方是我们的敌人,我们百事不如人,我们凭什么来保种保国保文化呢?如果我们不能证明比西方人聪明或者勤奋,那么我们凭什么和如何可能通过学习西方来保种保国保文化和进一步“师夷长技以制夷”呢?西方又为什么可能允许我们向他们学习而成为他们的对手呢?[38] 面对如此尴尬严峻的处境,中国学术乃至整个中国是存是亡,何去何从,的确是国人尤其是精英们无法回避的问题。怎么办?依附西方,以求自立,这就是清末民初多数精英的选择。[39]中国哲学就是以道学去依附哲学的产物。我们可以从牟宗三的看法中得到强有力的证明。他说:
中西哲学,由于民族气质、地理环境与社会形态的不同,自始即已采取不同的方向。经过后来各自的发展,显然亦各有其不同的胜场。[40]但是中国本无“哲学”一词,“哲学”一词源自希腊,这是大家所熟知的。我们现在把它当作一通名使用。[41]若把源自希腊的“哲学”一名和西方哲学的内容合在一起,把他们同一化,你可以说中国根本没有哲学。这个时代本是西方文化当令的时代,人们皆一切以西方为标准。这不但西方人自视是如此,民国以来,中国的知识分子一般说来,亦无不如此,[42]所以有全盘西化之说。中国以往没有产生出科学,也没有开出民主政治,这是不待言的。说宗教,以基督教为准,中国的儒释道根本没有地位。说哲学,中国没有西方式的哲学,所以人们也就认为中国根本没有哲学。这样看来,中国文化当真一无所有了。[43]构成一个文化的重要成分、基本成分,中国皆无有,哪里还能说文化?其实何尝是如此?说中国以往没有开发出科学与民主政治,那是事实。说宗教与哲学等一起皆无有,那根本是霸道与无知。[44]人不可以如此势利。[45]这里当该有个分别。西方人无分别,还可说。中国人自己也无分别,那就太无出息了。[46]五四前后,讲中国思想的,看中子墨子,想在墨子里翻筋斗,其他皆不能讲。既无兴趣,也无了解。原来中国学术思想中,合乎西方哲学系统的微乎其微,当时人心目中认为只有墨子较为接近美国的实验主义[4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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