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藏敦煌西夏文文献考论(2)
2017-08-08 03:52
导读:二 法藏西夏文文献和俄国收藏的关系 法藏敦煌西夏文文献,是从莫高窟北区出土,和俄国、英国从黑水城挖掘的情况多有不同。就敦煌出土的西夏文文献
二 法藏西夏文文献和俄国收藏的关系
法藏敦煌西夏文文献,是从莫高窟北区出土,和俄国、英国从黑水城挖掘的情况多有不同。就敦煌出土的西夏文文献来说,伯希和所获是最多的。由此来考察莫高窟遗存的西夏文献,法国藏品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为最主要的参照资料。
我们知道,1908年俄国柯兹洛夫考察队首先在黑水城发掘了迄今为止最多数量、最为完整、最为重要的西夏文献;然后,是英国斯坦因在同一地点得到了仅次于柯兹洛夫的重大收获。此后其他地点和时间中获得的西夏文献,都没有能够超出这两次考古发现。1917年宁夏灵武发现的元代西夏文献,现存于北京中国国家图书馆①,少量则为日本藏家收购;再以后在甘肃武威、宁夏银川等各地,也都各有发现。但是,无论如何,伯希和在北区石窟发现的西夏文残篇断简,是敦煌西夏文文献最多发现的一次。
西夏文文献资料的发现,一开始就表现出错综复杂的相互联系。明确材料的背景,明了其间的联系,对于考镜源流、辨章学术是十分重要的。
关于1907年英国探险家斯坦因在敦煌的活动,我们从他的探险报告《西域考古记》已经大致了解。但是,我们似乎不知道他在北区石窟搜集到一些什么。
此后是1908年法国探险家伯希和在北区石窟获取西夏文资料的情况:伯希和在洞窟笔记中说道:第181号洞,"该洞部分地被废物纸片堵塞。 稍微清理一下就可以拍摄它们了。我们于那里发现了用于印刷蒙古文书籍的大量小方木块,它们各自能印出一个完整的字来。那里在元代可能于该洞中有一个印经厂。那里也有汉文、藏文、婆罗谜文和回鹘文的残卷,同时也有一些西夏文刊本短篇残书。这是一种新奇事。我让人完成了对洞子的清理,大家于那里最终发现了相当数量的印有西夏文的纸页,它们至少属于4部不同的书籍。1本几乎是完整的回鹘文小册子,写有从中加入的汉文词组短语,从而使人联想到了我在第163号洞中于翻捆之外而发现的那个本子,我曾怀疑它是蒙古文而不是回鹘文的。如果它是蒙古文的,那么它就应该是自1900年以来才后放入第163号洞中的。这些书籍都已遭虫蛀和被撕毁了。"[3][P383] 第182号洞,"在于第181号洞发现一些写本残卷之后,我令人清理了第182号洞的过庭。大家在那里发现了相当多的漂亮藏文写本残卷,它们是被故意撕碎的,有时已被部分地烧毁。其中仅仅有二、三件刊本西夏文残书。"[3][P390] 这就是伯希和获取西夏文文献的地点和环境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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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是1914年俄罗斯奥登堡探险队在莫高窟进行了发掘清理,涉及的范围包括南区和北区。奥登堡探险队在莫高窟北区确实进行了发掘清理,甚至铲剥了遗留在今编D。 B。 77窟西壁的影塑背光。在哥萨克的照片中就有在北区洞窟清理积沙前的场景。推断奥登堡探险队所获部分材料源于北区石窟,和现在北区清理所获材料有联系[4],确实是很有见地的。但是,俄罗斯藏馆却没有出自敦煌的西夏文特藏或者编号,而相反,一些出自黑水城的汉文文献却混在了敦煌汉文文献特藏中。由于俄国已经有科兹洛夫的黑水城特藏,由于科兹洛夫本人没有对黑水城的发掘进行严格的记录,由于俄藏黑水城藏品的海量和精彩,由于收藏过程中敦煌和黑水城文献的可能混淆,我们对于掺杂在敦煌特藏中的西夏时期的汉文文献,只能根据内容和经验来判断是获自敦煌还是获自黑水城②。在俄藏黑水城文献的编号序列中,虽然有"Дx"即"敦煌"缩写的编号,但并非表示来自敦煌,而只是将错编到敦煌汉文文献序列的黑水城西夏文献重新甄别出来,而没有改变原先的编号。俄藏敦煌文献序列中为什么没有莫高窟北区的西夏文文献呢?为什么就没有像伯希和获取的、敦煌研究院发掘采集的同类西夏文文献的残片呢?估计即使原先有西夏文文献,因为十分明显地表现为西夏文的文字特征,也很自然地会在整理、保管过程中被归入到黑水城西夏文特藏中。
已故敦煌学家孟列夫在《俄藏敦煌艺术品序言》中说:"在挖掘沙质地面时,有许多重要的发现:写卷和碎片、钱币、日常生活用品等。考察队中的人以他们发现的古代回鹘文木活字为特别重要。奥登堡
院士编的考察队
工作报告初稿未完稿上也有130件回鹘文木字的句子。 这种活字和中国传统的雕版印刷方法有根本的区别,而奥登堡考察队发现的古物是活字印刷的最早的例证。可惜,我们不能知道这些木活字现在保存在什么地方。此类活字照片可见于著名的卡特T。 F。 Carter撰的《中国印刷发明史》,也可见于俄文《中华》论集KИTAЙ(1940年)中布那可夫Ю。 B。 БyHaKOBa的文章。"[5][P11] 而奥登堡的《千佛洞笔记》则详细记载了他们在伯希和发掘西夏文文献的P。181号窟即敦煌研究院编号D。464发掘的情形:"回鹘窟[D464][5][P325]:此窟填满了砖块、垃圾和砂土,为回鹘匠人由另一具有汉-吐蕃风格的窟改造而成,要准备确定其原先的布局必须花费很多时间并要彻底清楚垃圾。我们只清理了主室,并找到许多手书的残块和130块回鹘活字的小木块。""清理回鹘窟[D。464]:1914年12月27日;为了割下此窟的一部分上有回鹘文字的水彩壁画,按照我们通常的惯例,首先要拍照。我和戈尔施科夫、戈莫诺夫去清理主室,那里堆满了砖块、窟顶上落下的小千佛残块、大量垃圾、动物骨骸以及来往过夜的人们留下的一些烟迹和烧焦的木柴。这里的垃圾看来多被人翻掘过,哪儿也没有层次,所以就谈不上什么发掘了,只不过就是把洞窟清理出来而已。但就如此,我们还是找到了一些东西。除上述残迹外,还有一些很小的手书残片:有梵文的、库车文的、回鹘文的、吐蕃文的(一般的书法,还有斜体字,手书为蓝色带有金色字)、西夏文的(蓝地金字,残片),还有汉文的,此外还有回鹘文的、汉文的和西夏文的木刻残片。遗憾的是,这些残片实在太小,所以即使读通了也未必能说明什么。有价值的何止是西夏文和梵文的残片,这里的一切对于古文字学家都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