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藏敦煌西夏文文献考论(4)
2017-08-08 03:52
导读:西夏文是流行于宋初到元代的西北党项民族的文字,到清代已经完全死亡,无人能够释读。对于西夏文的重新认识,最早始于19世纪初,清朝著名西北史地
西夏文是流行于宋初到元代的西北党项民族的文字,到清代已经完全死亡,无人能够释读。对于西夏文的重新认识,最早始于19世纪初,清朝著名西北史地学者张澍在武威发现西夏《重修凉州护国寺感应塔碑》,不仅使这一重要文物重光于世,也使久已死亡的西夏文开始又为世人所知。19世纪末,英、
法学者考证北京居庸关过街塔门洞壁上六体文字是否有西夏文,花费了近二十年的时间。1908年,俄国科兹洛夫探险队在内蒙古黑水城遗址发掘到了西夏文写本,受到俄国皇家
地理学会的高度重视,认为这是一种过去不甚了解、当时尚未解读的神秘文字。柯兹洛夫受命改变到别处探险的计划,在1909年再次到黑水城继续发掘寻找,在故城西面河岸边"著名的"大塔发现了一个皇家的"地下图书馆"。这次发现,被誉为和殷墟甲骨文、居延汉简、敦煌遗书并称的20世纪初最为重大的考古发现,为西夏学和其他各项研究奠定了
材料学的基础,并形成泱泱大观的崭新学科。
在科兹洛夫后来的回忆录中写到:"曾从黑水城废墟中运出四十驼,骆驼运出了一个保存完好的图书馆,计有二万四千卷……那么就会明白那座著名的佛塔提供了多么巨大的财富。"③
后来中国学者罗福苌著《西夏国书略说》,罗福成著《西夏译莲华经考释》,进一步开展了专项研究。随后的是王静如《西夏研究》三辑④,涉及西夏语言、文字、文献,考证功力尤深,是当时西夏研究的高水平成果,获得了法国茹莲奖。而陈寅恪先生《斯坦因Khara-Ktoto所获西夏文大般若经考》、《西夏文佛母大孔雀明王经夏梵藏汉合璧校释序》[7][P187,198],就是在王静如先生对英国所藏文献译证研究基础上,阐述了佛经译夏为汉的浩繁艰难、以汉证夏的勤苦精诚,西夏文献译自吐蕃、中原的不同来源,采用对译和意译的不同方法、以及西夏文流传直至明代万历之后的资料线索,等等。到80年代以后,中国的西夏学蓬勃兴起,出现了一批蜚声国际的优秀学者,如黄振华、史金波、李范文、陈炳应、龚煌城等等。在此之前,日本西夏学者也有很大的突破,如西田龙雄的《西夏语的研究》[8]、《西夏文华严经》等[9],也是西夏文研究的经典之作。
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俄罗斯科学院东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和上海古籍出版社联合编纂的《俄藏黑水城文献》⑤,自1996年开始出版以来,逐步公布了全部俄藏汉文材料和部分西夏文世俗材料,对整个西夏学的推动具有重大的意义。而西北第二
民族学院和上海古籍出版社于2004年出版的《英藏黑水城文献》⑥。宁夏社会科学院和中国国家图书馆编纂、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2006年出版的《中国国家图书馆藏西夏文献》,以及
宁夏大学等单位编纂的《中国藏西夏文献》则完成了其他主要的藏品。而即将由西北第二民族学院、法国国家图书馆和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法国国家图书馆藏西夏文献》,则是在上述材料公布以后流失海外的最主要的西夏文藏品。自兹以往,已经发现的西夏文文献大多即已发表,西夏学的研究随着新材料的刊布,必将出现一个鼎新的局面。
(科教作文网http://zw.nseAc.com) 法国、敦煌研究院的西夏文藏品是同宗同源的,法国藏品同俄国藏品也有部分的联系。法国藏品对于敦煌西夏文文献相互的证明、参考作用是其他馆藏无法替代的。所以法国藏西夏文文献的整理出版,首要的意义是把莫高窟北区的西夏文文献收集完整了,形成科学研究的完整的材料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