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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典诗学逻各斯中心的现代解构(1)学毕业(2)

2014-02-02 02:37
导读:二、文附质——文以“载”道的传承功能 在文与道、质与文的矛盾关系中,中国诗学率先强调道、质的先导作用,但这并不意味着抹煞“文”的实际文本

    二、文附质——文以“载”道的传承功能

    在文与道、质与文的矛盾关系中,中国诗学率先强调道、质的先导作用,但这并不意味着抹煞“文”的实际文本地位。恰恰相反,中国古代文论非常重视语言形式的载体即传承功能,此所谓重道而不废文。
   《周易》一方面强调“言有物”,同时要求“言有序”。有序之言方能言物,违背文学言说的一般规律和文学话语特殊规则的文章集合是“非法”的,自然也是无效的。《礼记·表记》记载了孔子“情欲信,辞欲巧”的巧辞信情观,明确揭示出情、辞之间的互助关系,实际上是肯定了语言形式的相对独立性及其对于思想内容的反作用。
必须承认,中国古代文论已经注意到包括言辞、结构和表现手法在内的形式因素在传情达意方面的积极性和主动性。这一点尤为宝贵。文辞的高下优劣,直接制约着思想感情的传递与接受。陆机在《文赋》中所说“辞达而理举”,便是较早的理论抽象。尤其是到了唐代以后,以文附质、文以载道的观念日见明确,“文”的文本承载性能被重新发现。柳宗元在《杨评事文集后序》中指出:“词正而理备,言畅而意美”。强调“词正”、“言畅”对“理备”、“意美”的助推作用。这与历史上的形式主义文论有本质区别。李翱、欧阳修等也都重视言辞的准确性表达。
   事实上,古文论中不乏“文以明道”、“文以贯道”、“文以载道”之说,它们深刻提示了“文”的载体特征。柳宗元在《报崔黯秀才论为文书》和《答韦中立论师道书》中提出,“圣人之言,期以明道”,“知文者以明道,是固不苟炳炳烺烺,务采色,夸声音,而以为能也。”尽管他不赞成以文误道,但也反对因道废文,而是提倡以合适之文“明”圣人所期之“道”。李翱的“文以贯道”、周敦颐的“文以载道”等都是关于文、言因素创造性“参与”性能的权威总结。

    三、文质彬彬——“文道合一”的系统文本观

    就中国诗学传统文本编码意识而言,文道二分更多地是为了理解和阐释的便利。从本质上讲,前人和我们一样地认识到,作为系统的有机文本,文、道是密不可分的。这就是钱钟书在《谈艺录》里所说的“形神一贯,文质相宜”。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发布)
   文道、文质的辩证统一问题,最早的完整论述要推《论语》中的“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中国自古就有文如其人的说法,孔子由人及文,提出“文质彬彬”的创作见解,简明地概括了中国诗学文本编码程序的最高层次。其弟子子贡发挥了孔子的观点,认为“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鞟,犹犬羊之鞟”,从而以系统思维和比喻方式进一步论证了文质一体原理。
   刘勰继承了孔子的文质观,以中兴者的姿态在《文心雕龙》中多方面地阐述了文质统一关系。《征圣》篇指出:“志足而言文,情信而辞巧,乃含章之玉牒,秉文之金科矣。”在肯定情、志先导地位的同时,兼顾了情、志与言、辞间的协同关系。与此同时,钟嵘在批评“文秀而质羸”的形式主义文风时,又借《诗品》宣扬王植之作“骨气奇高,词彩华茂,情兼雅怨,体被文质,粲溢今古,卓尔不群。”李延寿针对理深、文华两种偏向,要求作家“各去所短,合其两长,则文质彬彬,尽美尽善矣”。苏轼在《与元老侄孙四首》中,倡导“华实相副”的纯正文风。胡应麟之推崇汉诗,也是因为他认为汉诗“质中有文,文中有质,浑然天成,绝无痕迹”。
   特别值得称道的是,宋代的柳开、王禹偁、石介等人依据中国诗学逻各斯编码的必然走势,明确提出“文道合一”的诗文革新主张,堪称文质理论演进过程中里程碑式的收获。他们要求将儒家文统与道统合而为一,“道”是目的,“文”是手段。文统和道统在理论上的自觉结合,续写了古代文质论的新篇章,深化并进一步稳定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内容与形式相统一命题的坚实的理论基础。

                                    新世纪的期待:古典诗学的现代转化

    中国古典诗学传统的现代断裂及重建性接续,业已成为跨世纪话题。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随着马列文论的传入和西方文论的渗透,中国古代文论的独立品格日趋损伤,越来越失去其往日的光华,中华民族本土学术传统的声音正被日益淹没在众声喧哗之中。

(转载自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合理转化与科学重建中国古典诗学东方品格的重任便历史地落在了新世纪中国学人的肩上。

    一、中国古典诗学现代转化的必要性

    实现中国古典诗学传统的现代转化,具有三大必要性。
    (一)中国古典诗学的现代转化,对内可抗拒自我耗散的趋势
    任何现代理论形态都将沦为传统,正如任何传统都曾以现代方式存在一样。既然任何现代话语都曾以历史沉淀的方式走向传统,那么,传统也可以而且应该以资源形式向现在和未来敞开。因而,传统与现代之间永远存在着显性或隐性的千丝万缕、千姿百态的联系通道。
   但是,传统在经后人发掘、梳理和阐释以进入现代形态的过程中,总是会不断地产生变异,并逐渐丧失其原汁原味,亦即被迂回跳动的后世解读所不断耗散。中国古典诗学传统之所以在19世纪后半期和20世纪失去其独立支撑的历史地位,其逻各斯权力话语之所以被不同程度地异化和消解,本质上还是因为传统资源的能量被不断耗散的结果。因此,自觉实现古典诗学传统的现代转化,可望防止或抗拒因历史自身的遗忘和变异而造成的资源流失和能量浪费。
    (二)中国古典诗学的现代转化,对外有利于抵御被文化殖民的命运
    文化上的相互交流与影响,有赖于经济和政治上的强势支持。换言之,强势文化在信息流通时代必定对弱势文化构成殖民威胁,弱势文化终究不能从根本上摆脱被殖民的危险。
   在长达数千年的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和后封建社会(或称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中,中国对外交流十分贫乏。这一方面阻滞了中国古典诗学可能拥有的新的启蒙契机,另一方面又使我国古代文论大抵处于“原封”状态,较少受到异域文化的濡染。19世纪后半叶以来,中国文论在经济—政治话语和异域文化语境两大因素作用下,屏蔽状态被逐步打破,客观上被殖民的命运随之开始。进入20世纪,中国文论经历了两次大的转型:一是发端并完成于上半叶的马克思主义文论的革命性一元化转型,二是开始于80年代中期迄今未见终结的西方文论的移借性多元化转型。两次转型的进步意义在于,中国文论寻找到了与世界文论对话的机会,以古代文论为核心的中国古典诗学终于可以全面面对西方话语的批判性检阅。其不利影响是,在新的不平等对话中,中国古典诗学再度丧失优势地位和在世界诗学格局中的发言权,在适度增强中国文论应变机制的同时又不适当地助长了自身的自卑感,暴露出坚守不足、放逐有余的媚外倾向。如有人鼓吹,“西方文论之所以能够为近百年中国文论起到示范作用,之所以能够征服中国文论,就其文论本身来讲,它并没有也不可能有任何强制力量。它的真正力量只能在于,由于它与中国文论之间存在着的巨大时代落差,这赋予它不可抵御的强大理论魅力”,并因此断言“世界文论中西方文论居于主导地位,因而拒斥西方文论是无济于事的。”【4】这种论点更多地表现出很难说是完全健康的别一种文化殖民心态,因而也就不利于中国古典诗学在新世纪的转化与重建。


    (三)中国古典诗学的现代转化,有助于重铸东方文论形象
    在建设跨世纪中国新诗学的艰巨工程中,一味媚外的主观殖民心态固不可取,但轻率地拒绝世界眼光也并非明智的选择。
   关于在世界文论视野中重建中国文论东方形象的工作,应该说早在近代就开始启动了。但当时只不过萌生了这类念头,还谈不上实质性进展。梁启超倡导的“诗界革命”、“小说界革命”,王国维引进西方批评方法对《红楼梦》所作的尝试性评论实践,初步打开了中国文论的世界窗口。梁启超的“新民”观念已经包含了可贵的立足本土、中西合璧、辩证发展的思想。他说,“所谓新民者,必非如心醉西风者流,蔑弃吾数千年之道德学术风俗,以求伍于他人;亦非如墨守故纸者流,谓仅抱持此数千年之道德学术风俗,遂足以立于大地也。”【5】他这样预设中国学术的未来:“外之则受欧洲输入之种种新学,内之则因国民所固有、历史所习惯的周秦古学,而更加发明。”【6】在他看来,以世界视野为背景,深入挖掘和发明性重整中国古代道德与学术资源,可为“国学别添活气”。事实正是如此,只有实现中国古典诗学的现代转化,才能重振中国诗学雄风,复兴古代文论的当代话语权,重铸东方文论形象。从这种意义上看,20世纪中国文论的两次转型堪称现代化进程中中国诗学谋求重建独立的东方价值体系的创造性努力。

    二、中国古典诗学现代转化的基本路径

    中国古典诗学的现代转化需穿越三条基本路径。
    (一)以马列文论为指导,强化辩证理性品格
   马列文论作为马克思主义学说的重要有机组成部分,它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为理论基础,提出了一系列科学的文艺观点,对我们今天审视各色文艺问题依然具有指导意义。马列文论的经典作家们认为,文艺是一种特殊的社会意识形态,是人类艺术地掌握世界的一种方式;物质生产与艺术生产是两种性质不同的生产,其间既紧密关联又存在着发展上的不平衡性;现实主义作家应具备真正艺术家的勇气,在创作中应处理好真实性与倾向性、典型人物与典型环境、批判继承与革新创造等关系问题;文学批评应坚持美学的观点和历史的观点、思想内容和艺术形式相统一的标准,等等。上述原理,以其科学的辩证理性品格极大地促进了全世界社会主义文艺的繁荣和发展。 (科教范文网 fw.nseac.com编辑发布)
中国古典诗学尽管不乏直觉感悟魅力,却明显缺少辩证思维和理性力度,常常是形象描述有余而理论提纯不足。因此,现代转化不是以马列文论代替或取消古代文论,而是在其指导下,通过深化、改造与重建,强化古典诗学的辩证理性思维品格,使描述走向理性。
    (二)以西方文论为参照,拓宽理论整合视野
    勿庸讳言,西方文论特别是西方现代文论在研究角度和视域方面远较中国古代文论丰富和开阔。概而言之,西方现代文论发生了两次转移、两种转向,并由此产生了两大主潮。从中,中国古典诗学不难获取某些参照性启示。
   两次转移——西方现代文论在研究对象上发生了两次重大转移:一是从作家到作品的转移,二是从文本到读者的转移。20世纪20-30年代,随着俄国形式主义和英美新批评派的崛起,西方文论研究的重点由作家创作转移到作品本体。到20世纪60-70年代,又完成了由作品文本向读者接受的重点转移。两次转移,标志着价值取向上的两次转向:一是“非理性转向”,二是“语言论转向”。“非理性转向”演化为人本主义思潮,“语言论转向”发展为科学主义思潮。总体而言,西方人本主义思潮各流派将人作为问题的出发点和归宿,较为靠近中国古代文论思维,可以异质同构方式改善中国古典诗学。而科学主义思潮中的形式主义、新批评派、结构主义、符号学、解构主义等等学派,从不同层面和各自的角度突出了语言论的中心地位,从新的文本维度拓宽了传统文论的思维视野,对其作合乎国情的参照和借鉴,无疑可以弥补中国古典诗学重道轻文、重意轻言、得意忘形、知理忘言的缺陷。
    (三)面向未来,以开放的胸怀建构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诗学体系 (科教作文网 zw.nseac.com整理)
中国古典诗学传统的现代转化,最终指标在于“三化”:民族化、现代化、体系化。任何传统的现代转化,都以面向未来为前提。只有面向未来,才能真正反思传统。也只有面向未来,才能把持住民族精神,才能取得与世界对话的凭证,才能迈向时代前沿,以新的话语姿态建构自身的理论体系。
   首先,民族化是基础。无论是以马列文论为指导还是以西方现代文论为参照,都必须也必然以中国固有的历史文化和现实经验为土壤,尤其要以中国古代文学及文论资源为依据,我们不能也无法割断历史。“中国文学的发展既悠久又辉煌,今天中国的文学也是过去时代文学的变异和发展。我们无法割断历史,我们的血液里流淌着民族的精神,我们必须充分地考虑到与过去的历史文化的联系。我们的态度不是摆脱它,而是转换它,使其焕发出青春的光辉。”【7】否则,未来将不再是“过去”的未来,取消了民族性的诗学也不再具有世界性。
   其次,现代化是关键。对于中国古典诗学传统的现代转化,应该力求当代性。没有创新就不可能超越,没有超越也就无所谓发展。要创新、超越、发展,就得立足于本土诗学传统,敢于面对并主动迎接来自包括西方现代文论在内的各种挑战,善于吸纳新观念、新方法、新成果,将古典诗学传统按照现代学术标准提高到学科前沿水平,以适应现代文学艺术发展的现实需要。
   第三,体系性是目的。理论的成熟与否,常常以其有无体系性为标志。坦率地说,中国古典诗学经典除《文心雕龙》、《原诗》等少量著述有相对自足的体系外,其他大多比较零散,有的只是感悟式、眉批式、笔记式的只言片语或阅读偶记。这种缺乏集束威力和体系优势的诗学表达,影响了理论力量的充分发挥。这也是导致中国古典诗学在近一个多世纪的时间里迷失自我的重要内部原因。我们说实现中国诗学传统的民族化和现代化,归根结蒂还是要建构起自身的理论体系。当然,理论形态可以也应该是多样化的,建构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诗学体系也可以有多元化的价值选择。这正是多极化时代必须持有的文化应对策略。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http://www.nseac.com


   总之,在多元化背景下清醒判断与科学转化中国古典诗学传统,既不可迷恋于“东方中心主义”,也不能胁从于“欧洲中心”或“西方中心主义”。要打破中西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从人类及其文化整体的高度检视中国诗学传统在跨世纪关口的跨文化可能,使之真正成为全球文化的有效部分,成为人类共享的精神财富。只有这样,才“可能从研究和诠释里产生新的话语,才能够在人类共同建造的思维基础上相互沟通,共同前进。这样,东西方就可能在彼此都熟悉的语境里对话,不但能够消弭过去的有关东西文化‘优劣成败’的某些情绪化的误解和争执,而且可能由此寻找到东西方文化的契合点和生长点”。【8】
                                                          
   [1]克劳迪欧·居莱恩:《作为系统的文学》,普林斯顿1970年版,第376页。
    [2]伽达默尔:《真理与方法》,纽约1989年版,第407页。
    [3]杨乃乔:《德里达诗学理论解构的终极标靶》,《社会科学战线》,1999年第1期。
    [4]代迅:《困惑与选择:比较文论视野中的中国文论》,《文艺评论》,1999年第1期。
    [5]梁启超:《新民说》,《饮冰室合集·文集之四》,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7页。
    [6]梁启超:《论中国人种之将来》,《饮冰室合集·文集之三》,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52页。
    [7]童庆炳:《文学理论教程》,高等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29页。 大学排名
    [8]乐黛云:《文化多元化和人类话语寻求》,《淮阴师范学院学报》,1999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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