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机应用 | 古代文学 | 市场营销 | 生命科学 | 交通物流 | 财务管理 | 历史学 | 毕业 | 哲学 | 政治 | 财税 | 经济 | 金融 | 审计 | 法学 | 护理学 | 国际经济与贸易
计算机软件 | 新闻传播 | 电子商务 | 土木工程 | 临床医学 | 旅游管理 | 建筑学 | 文学 | 化学 | 数学 | 物理 | 地理 | 理工 | 生命 | 文化 | 企业管理 | 电子信息工程
计算机网络 | 语言文学 | 信息安全 | 工程力学 | 工商管理 | 经济管理 | 计算机 | 机电 | 材料 | 医学 | 药学 | 会计 | 硕士 | 法律 | MBA
现当代文学 | 英美文学 | 通讯工程 | 网络工程 | 行政管理 | 公共管理 | 自动化 | 艺术 | 音乐 | 舞蹈 | 美术 | 本科 | 教育 | 英语 |

《板》、《召旻》、《瞻卬》三诗作者为同一凡(2)

2014-04-04 01:10
导读:清方玉润《诗经原始》在分析《板》诗时,从《板》与《民劳》两诗“戒王”和“警王”之主旨与“用大谏”之创作动机相似入手,认为两诗当为与周厉王

清方玉润《诗经原始》在分析《板》诗时,从《板》与《民劳》两诗“戒王”和“警王”之主旨与“用大谏”之创作动机相似入手,认为两诗当为与周厉王时勋旧之臣召穆公和凡伯地位、才情相似者一人所作,由此否定了毛《序》关于召穆公之《民劳》和凡伯之《板》的著作权,笔者不同意这种说法,首先因为诗旨相类的诗篇未必是一人手笔、而一人手笔未必是诗旨相类的诗篇。其次是《民劳》与《板》两诗的艺术风格不同。这两诗均具有西周衰微之世凄苦忧愁的时代风格特征,但具体作品之间的差别很大。《民劳》全篇重章叠唱,以“无纵诡随”为一篇之主,章法于整齐中见变化,渲染出一派“国将乱矣”的严峻气氛;《板》在艺术上则显得更为成熟,尤以比喻见长,如诗之六章,为了形容“天之牖民”,连用“如埙如篪,如璋如圭,如取如携”六个明喻,取喻奇特,喻意贴切,喻体虚实相间,将本体形象刻画得更加鲜明生动。

诚然,就一个时代而言,作家作品创作风格的多样化是一个时代文学创作繁荣的标志;就具体作家而言,其作品风格的多样化是一个作家文学创作成熟的标志。但是,从周宣王以降至两周之际所涌现出的召伯虎、尹吉甫、南仲、张仲、卫武公、家父和凡伯等诗人中,还没有哪一位作者能达到作品风格多样化的地步,更不要说像方氏所说的“借重”周厉王时“勋旧”之臣召穆公和凡伯之“名”者了。因此方玉润《民劳》与《板》两诗出自一人之手说是不可信的,而毛《序》所谓《民劳》为召穆公所作、《板》为凡伯所作的说法是可信的。

那么,作《板》的凡伯究竟是什么时代的人呢?毛《序》确指为厉王之时。《诗·小雅·节南山》孔《疏》申之曰:“《板》已言‘老夫灌灌’、‘匪我言耄’,则不得下及幽王时矣。”孔氏这一推论是以《板》诗作者确系周厉王时之凡伯为前提的。然毛《序》、孔《疏》及其他从毛《诗》说者,均未提出《板》诗作者确系周厉王时之凡伯的确证。至《后汉书·李杜列传》李固引《板》“上帝板板,下民卒瘅”而云“刺周王变祖法度”,与毛《序》“刺厉王”异,由此可见其不以《板》诗为周厉王时所作。据清王先谦《诗三家义集释》引常璩《华阳国志》“固父命师事鲁恭,习鲁诗”,李固《对策》文所言“刺周王”当引《鲁诗序》。

关于《板》诗的作者,明何楷《诗经世本古义》说得更为明确:

凡伯作《板》诗在厉王末,历共和摄政十二年,宣王在位四十六年,至幽王三年嬖褒姒,八年立伯服,九年王室始骚,中间相居六十余年。此诗之作在幽王时,计凡伯当为八九十岁间人矣。老臣见国事之非,日甚一日,不避祸怨愤激而言。故《序》于此诗(指《瞻卬》)及《召旻》皆以为刺大坏也。

何氏《板》、《召旻》、《瞻卬》三诗作者为同一凡伯之论,可谓破的之语;与何楷不同者是,笔者认为这三首诗均为周幽王时同一凡伯所作。

首先,《板》诗所表现的时代风格具有西周末期的特点。《板》诗之二章曰:“天之方难,无然宪宪。天之方蹶,无然泄泄。”五章曰:“天之方龋无为夸毗。”郑《笺》:“天,斥王也。”事实上,“天”非指王而是指上天,这是呼告修辞手法在诗歌创作中的运用,本诗中“天”与“昊天”共出现了九次:二章曰:“天之方难,无然宪宪。天之方蹶,无然泄泄。”四章曰:“天之方虞,无然谑谑。”五章曰:“天之方龋无为夸毗。”六章曰:“天之牖民,如埙如篪。”末章曰:“敬天之怒,无敢戏豫。敬天之渝,无敢驰驱。昊天曰明,及尔出王。昊天曰旦,及尔游衍。”诗人运用呼告修辞手法,以怨天起笔——怨上天降下灾难、动荡不安、施行暴虐;以忧人收笔——谏周幽王敬畏上天、勿嬉戏享乐而触怒上天。这种呼告修辞手法在诗歌创作中的运用,在两周之际“二王并立”时 期创作的其他诗歌作品中是很常见的。如家父《诗·小雅·节南山》之二章“天方荐瘥,丧乱弘多”,三章“不吊昊天,不宜空我师”,五章“昊天不佣,降此鞠伞j惶觳换荩降此大戾”,六章“不吊昊天,乱靡有定”,九章“昊天不平,我王不宁”。呼告修辞手法的运用,是西周末期周人天道观由敬天畏神向怨天忧人转变的重要标志,是两周之际“二王并立”时期诗歌创作时代风格的重要特征。诗人怨上天正在降下灾难和动乱,忧上天正在施行暴虐而对人发怒,都是为了实写即将亡国之象张本。

其次,诗人所忧虑的宗族形态变化反映了周幽王时代的特点。《板》诗之七章曰:“价人维藩,大师维垣。大邦维屏,大宗维翰。怀德维宁,宗子维城。无俾城坏,无独斯畏。”诗之前四句,将价人(士大夫)比作篱笆,大师(执政卿)比作围墙,大邦(诸侯方国)比作屏风,大宗(周王室宗族)比作栋梁,此四者共同构成了周王朝大厦,周王所恃以安。可见,这是对西周宗族政治格局中大宗统小宗、小宗服大宗这种上下相从的宗族统治网络的形象比喻,也是从正面对周幽王的诱导劝谏。

我们还可以从先秦两汉的文献典籍中找到佐证:《十月之交》所说的周王室皇父卿士“以居徂向”,《郑语》所载周王室司徒郑桓公寄孥虢、郐作东迁打算,这就是使西周王朝大厦失去了围墙;《左传·昭公二十六年》孔《疏》引《竹书纪年》所载“申侯、鲁侯及许文公立平王于申”,《鲁世家》所载周幽王末期“诸侯畔周”,这就是使西周王朝大厦失去了屏风。《板》诗之后四句是对宗子在西周宗族政治中主导地位的形象比喻,也是从反面对周幽王的诱导劝谏。宗子即宗主,他是宗族的统治者,也是宗邑(城)的象征,所谓“宗邑无主,则民不威”即是。宗主的传继是按照嫡长子继承制进行的,这是西周宗法制的核心。“怀德维宁”言周王以德行威服天下之安宁,“宗子维城”言王位继承人就是王室的象征。周幽王废太子宜臼而立伯服,就是“俾城坏”,终究会使周幽王“独斯畏”。而周厉王太子静假为暴动的国人诛杀,可称为“祸及宗子”,但并非周厉王所为,诗人何以谏王“无俾城坏,无独斯畏”呢?第三,诗人所描写的国之将亡的趋势,与幽王时的史事相合。诗之四章曰:“多将,不可救药。”《韩诗外传》卷三:“人皆有此十二疾,而不用贤医,则国非其国也。《诗》曰:‘多将,不可救药。’终亦必亡而已矣。故贤医用则众庶无疾,况人主乎?”此释病人不用贤医而误病,终致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以此作喻,说明周王不用贤臣而误国,终致国将不国,一定会使宗周覆灭。

国之将亡是指周厉王抑或周幽王?我们可从对《诗·大雅》中《桑柔》与《板》的比较中去探求。周宣王时芮良夫所作的《桑柔》之五章中有“谁能执热,逝不以濯”两句,凡伯所作的《板》之四章中有“多将,不可救药”两句,两诗虽均以火(“热”与“”均指火势炽热)作喻体,但其本体迥异:《桑柔》喻“国步斯频”,即国运不济,与国人暴动、周厉王流彘及共伯和干王位史实相合;而《板》喻国之将亡,与周幽王骊山之祸、宗周覆灭史实相合。

我们通过对《板》诗文本所表现的时代风格、诗人所忧虑的宗族形态变化和所描写的国之将亡趋势的分析,透视出诗歌所反映的现实生活和时代风貌,得出《板》诗为周幽王末期凡伯所作的结论,基本上是合乎事理逻辑的。因此,可以肯定,《板》与《召旻》、《瞻卬》三诗的作者同为周幽王时代的凡伯。

共2页: 2

论文出处(作者):
上一篇:从铜镜铭文蠡测汉代诗学(1)学毕业论文 下一篇: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