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文化发展中的两种危险学毕业论文(2)
2014-08-04 01:55
导读:我们选择出发,也就是选择离开,以创造远景思维的空间。在一切异国情调的最远处,这样的迂回有条不紊。人们这样穿越中国也是为了更好地阅读希腊:
我们选择出发,也就是选择离开,以创造远景思维的空间。在一切异国情调的最远处,这样的迂回有条不紊。人们这样穿越中国也是为了更好地阅读希腊:尽管有认识上的断层,但由于遗传,我们与希腊思想有某种与生俱来的熟悉,所以为了解它,也为了发现它,我们不得不割断这种熟悉,构成一种外在的观点。[ii]
其实,这个道理早就被中国哲人所认知。宋代著名诗人苏东坡有一首诗写道:“横看成岭侧成峰,上下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也就是要造成一种“远景思维的空间”,“构成一种外在的观点”。要真正认识自己,除了自己作为主体,要有这种“外在观点”而外,还要参照其他主体(他人)从不同角度,不同文化环境对自己的看法。有时候,自己长期并不觉察的东西经“他人”提醒,往往会得到意相不到的发展。
当然,最后,还应提到全球化所带来的物质和文化的极大丰富也为原来贫困地区的人们创造了在发展物质文化的同时也发展自身精神文化的条件。正是受赐于经济和科技的发达,人类的相互交往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频繁,事业的开发遍及世界各个角落。一些偏僻地区、不为人知的少数民族文化正是由于旅游和传媒的开发才广为人知和得到发展的。尽管在这一过程中,不免会有形式化(仪式化)的弊病,但总会吸引更多人关注某种文化的特色和未来。
保持纯粹与互相的悖论
一方面是全球化(趋同),一方面是多元化(离异),两者同时并存,这就存在一个悖论:要保存文化的多样性,那当然是各种文化越纯粹、越“地道”越好,但不同文化之间又不可避免地互相渗透、吸取,这种互相吸收和补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否有悖于保存原来文化的特点和差异?这种渗透交流的结果是不是会使世界文化的差异逐渐缩小,乃至因混同而消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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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从来看,一种文化对他种文化的吸收总是通过自己的文化眼光和文化框架来进行的,很少会全盘照搬而多半是取其所需。例如佛教传入,得到很大发展,但在印度曾颇为发达的佛教唯识宗由于其与中国传统思维方式抵触过大,很快就已绝迹;又如陈寅恪所指出的:由于与中国传统伦理观念不能相容,佛藏中“涉及男女性交诸要义”的部分,“纵笃信之教徒,亦复不能奉受”,“大抵静默不置一语”。3法国象征派诗歌对30年代中国诗歌的影响亦复如是。当时,兰波、凡尔仑的诗歌被大量译介,而作为法国象征主义诗歌杰出代表的马拉梅在中国的影响却绝无仅有。这些都说明了文化接触中的一种最初的选择。
其次,一种文化对他种文化的接受也不大可能原封不动地移植。一种文化被引进后,往往不会再按原来轨道发展,而是与当地文化相结合产生出新的,甚至更加辉煌的结果。希腊文化首先是传入阿拉伯,在那里得到丰富和发展,然后再到西欧,成为欧洲文化的基石。印度佛教传入中国,与中国原有的文化相结合产生了中国化的佛教宗派天台、华严、禅宗等。这些中国化的佛教宗派又成为中国宋明新儒学发展的重要契机。这种文化异地发展的现象,在历史上屡屡发生。可见两种文化的相互影响和吸收不是一个“同化”、“合一”的过程,而是一个在不同环境中转化为新物的过程。正如中国古话所说:“和则生物,同则不继”,也就是说,只有在不同中互相促进,才能创造新物,如果全然相同,就不可能继续发展。如此在不同选择、不同条件下创造出来的新物,不再有旧物原来的“纯粹”,但它仍然是从旧物的基因中脱颖而出,仍然具有不同于他物的独特之处,因此全球化和多元化的相互作用,其结果并不是“趋同”乃至“混一”,而是在新的基础上产生新的差异。当然,这并不排斥在漫长的发展进程中,人们会逐渐形成某些共同的价值标准,但即使是这些为数不多的共同标准在不同的地区和民族也还有其不同的理解和不同的表现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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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化进程中的一种危险:文化部落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