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乌托邦的守护神学毕业论文(2)
2014-09-24 01:17
导读:文学史一再证明,缺乏感丧失崇高感的文学是飘浮无根的,尽管可以一时畅销,但终究要被历史所淘汰。如果文学仅是感官刺激的击发器,仅是展示欲望的
文学史一再证明,缺乏感丧失崇高感的文学是飘浮无根的,尽管可以一时畅销,但终究要被历史所淘汰。如果文学仅是感官刺激的击发器,仅是展示欲望的符号,仅为利欲所驱动,这就是文学的堕落,结果必然导致文学的萎缩。失去了尊严的文学成了任人操纵的符码,成为一些人用来谋利的工具。当下不少作品所体现的价值思考,基本上是在同一精神平面上滑行,即它们对生活的感悟,对生活的评判如关于人性、生命、死亡、爱情等的书写,所体现的价值思考很难发出对一定历史文化平面的穿透之光。生活整体的破碎,使文学只能捡拾一些碎片,在狭小的碎片上施展自己的专长,来体验“卑微的意义”和“解体的形式”,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无意义只能是一时的肉体快感或语言的狂欢,本有的崇高、英雄悲剧因脱离其产生的文化背景而打上了戏说的意味。这实际上不是一种解放,而是一种疲惫、厌烦的无聊心态。早在一个世纪以前,许多现代派作品就已描绘了这种心态。文学的审美性和神圣价值维度的丧失加剧了文学的堕落,使它游戏于语言的狂欢而不再关乎人的真情实感,对于当下难以言说的人生境况的掌握往往流于肤浅,成为追逐时尚的艳俗、恶俗,而难以体验或领会技术关联语境下的人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不知这是文学的悲哀还是人性的堕落?一方面匆忙的当代国人,早已经被利益驱动搞得焦头烂额,开口股票,闭口网络,早已丧失了体会文学的闲暇和心境,甚至连阅读文学的教养也荡然无存;另一方面,文学因追逐时尚,其精神内核已被时下的奢华、媚俗、喧嚣抽干了,只剩下轻飘飘的失重的外壳,成为漫无目的的盲目的能指的滑动。语言失去了质感,丧失了情感体验的沉重,只剩下符号在语言的祭坛上狂欢!“文学家无论怎样暴露人类,却必须给她保留最后一件衣裳。因为一旦连这最后一件衣裳也给剥掉了,那么,人类就不存在了。”[4]p457文学曾经畸形的辉煌不能解释今日边缘的失落,边缘化的文学要想体面的生存,就要守住文学之为文学的最后底线,这就是在文学的旗帜上张扬理想的色彩,守护文学的审美极其神圣价值这一度,坚守其古老的传统——乌托邦的守护神。从远古走来的文学连接着历史与未来,现实与理想,此岸与彼岸,文学是对人性的呼唤,是对人生境界的提升,存在于此世的文学指向的却是未来,是人类不可沉沦的宣言,是人类精神生活的灯塔,是对“存在的遗忘”的精神抵抗,是对生活“媚俗”的真诚抗拒。是文学让我们在日常庸碌世俗的世界中保持住我们的个性,不再人云亦云,也不再和他人相像、重复,而是成为与他人区别开来有独立个性的自由的人。文学能够深入到人的心灵深处,真真切切地捉住自我,安慰人惊恐不安的灵魂。文学可以弥和现实中分裂的人格,可以滋养健全的人性和枯竭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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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视文艺为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安乐椅或按摩床,就是在以肉身幸福的名义扼杀文艺潜在的本有的深层价值。对于身处困境的我们,只要还有文学,只要心中还有歌,我们便是有希望的生活着。因此,文学不是人生的点缀,亦不是生活的蜜糖,而是以其理想的守护来遏制人性的堕落。从其本质上说,它是对现实生活的批判。文学是作家以其特有的方式对精神世界的探索、对灵魂的拷问,文字里浸润着作家刻骨铭心的感受,和对生活、人生的洞穿而体验到的痛苦,因而作家又被喻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而非时下以此为业的“写手”、“码字工”所可以比拟的。俄罗斯文学大师布尔加科夫认为,作家不论遇到多大困难都应该坚贞不屈。如果用文学满足于自己过得更舒适,更富有的话,这样的文学便是可耻的。其作品《大师和玛格丽特》就艺术成就和思想深度而言,比风靡的那些拉美作家要更上一层楼,他对整个人类历史中的人性善恶之争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因而在思想境界上就获得一种超越。他是在绝望中为绝望而写作,在灾难中为灾难而写作,在痛苦中为痛苦而写作,就像疾病使普鲁斯特回到写作,孤独让卡夫卡回到写作那样。厄运使布尔加科夫回到了写作,文学给了他深刻的痛苦,同时又给了他一种真正的欢乐。这匹“狼”生前是寂寞的,他无声无息地从文坛上消失了近半个世纪,当他重新浮出历史地表的时候,终于以其作品赢得了崇高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