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话语形态:文艺学研究的新视域学毕业论(2)
2014-10-08 01:18
导读:在生存化的世界中,边缘意识形态构成了意识形态的最奇特的一种。边缘意识形态并不是指处于占支配地位的意识形态与非支配地位的意识形态之间的那种
在生存化的世界中,边缘意识形态构成了意识形态的最奇特的一种。边缘意识形态并不是指处于占支配地位的意识形态与非支配地位的意识形态之间的那种意识形态,而是指处于其它所有的意识形态(包括占支配地位的意识形态和非支配地位的意识形态,历史意识形态与现实意识形态与未来意识形态,隐性意识形态与显性意识形态等)的边缘状态的那种意识形态。 在所有的生存意识形态话语中,边缘意识形态话语是最活跃、最具有爆发力和创新性,最具有挑战性与反叛性的一种特殊的话语形态:同时,边缘意识形态话语,又是最少规则性、最弱规训感与强加意味的、最缺乏确定性韵味那样一种话语形态. 文学作为一种具体的文化意识形态话语,它就始终处于边缘状态,是属于一种典型的边缘意识形态话语.文学意识形态话语是处于国家意识形态话语、宗教意识形态话语、科学意识形态话语,以及历史的或现实的、所有非支配性意识形态话语的边缘状态的一种生存意识话语形态,或者说它是处于各种生存意识形态话语的结合部位,并对各种生存意识形态话语予以
美学的反思与哲学的批判的那样一种特殊的审美意识形态话语体系.话语叙述模式:文艺学研究的独特视角文学是指人类生存历史中的那种因为人而又为了人的特殊的审美创生行为,活动、过程、状态。文学作品是指文学行为、活动所产生的话语成果。文学概念与文学作品概念的这种区别性,恰恰规定了文艺学与文学批评研究的对象,范围的侧重与界线:第一、当我们从文学话语的叙述行为而不是从文本的语言叙事结构来看文学,文艺学也就获得了一种不同于以前的所有研究的独特视角.这种独特的视角主要体现在:文艺学所研究的根本对象不是已然的文学文本,而是未决的(指或然的、潜在的)文学话语行为;第二、文艺学所研究的不是文本化的文学语言是如何的生成了事实的审美对象和意义世界,而研究行为化的文学话语应该怎样才可能生成审美的对象和意义的世界。第三、对文本的语言叙事结构的研究,这是一种个案性(某部作品、某个作家,某种文学思潮)研究,这种个案性研究是不能揭示文学的一般
人类学和生存学,它所建立的只能是文学的批评模式,而无力于构建起人类文学的创造模式.对文学话语模式的研究,则是一种整体性研究,或者说是对人类文学创造的普遍性、一般性规律的探讨。 第四、文学话语不是文本话语--文本话语是作家话语与读者话语的潜在关联状态:文学话语是文学这种具体的人类艺术话语与人类的存在话语和时代性的人的生存话语的潜在关联状态。第五、文学话语行为也不是文本话语的叙事行为--文本话语的叙事行为是领域性的、题材化的、事件化的,个性化的和此在化的:而文学话语行为则是存在性的、生存化的、整体生态的和历史化的。因而,文本话语叙事行为创造了一种语境,并在这种自我创设的语境中展开话语的叙事行为;而文学话语行为却始终融流为历史性语境、人类生存语境和世界的存在性语境--相契合的生态语境场之中,展开为一种永恒化的时代性期待状态。第六,文本话语的叙事行为是建筑在一种变化着的文本叙事模式的基础上的。换言之,文本叙事模式始终是随着生存的演变、时代的迁移,作家的审美个性与创美风格的生成解构而不断的变化;而文学话语的叙述行为是建立在一种亘古不变的行为叙述模式的基础上的,无论生存怎样演变、时代社会怎样迁移、作家的审美个性与创造风格怎样相生相克、相辅相离的变化,它都漾溢着永恒不变的魅力:文学话语行为的叙述模式是一种超个体、超时代,超风格,超时空的特殊的人类生存样式,正是这种超个体、超时代、超风格、超时空的特殊的人类生存样式,蕴含了人类生存的不朽精神,展开了文学的永恒魅力,筑起了文学向人籁、物籁、天籁的融统的内在甬道。从文学话语行为的叙述入手来研究文学,也就自然可以发现文学形态的内在构成:文学形态是一种特殊的审美意识形态,它是解构、融流各种社会--历史意识形态内容的边缘化生存意识形态与结构化的语言形态和语言化的结构形态的融统形态。文学形态之于文学行为与文学作品,是一根纵向生成与横向的抽象化的实体轴,这根轴的底端是边缘化的审美意识形态,而其轴的顶端则是其审美化的语言形态。由于文学形态对内容与形式的融统,所以,文学形态也就构成了文艺学研究的核心对象与基本问题。文学形态是一个立体网络的滚动轴。它的轴底是文学话语的叙述行为模式,它是文学形态的一般抽象形态,居于文学形态的底部,构成文学形态的最隐密的内容;它的轴顶则是文学话语的体式模式,它是文学形态的特殊的具体形态,活跃于文学形态的最表层,构成了文学形态的最直观的内容。直接支撑文学话语行为的体式模式的恰恰是文学话语的生存时空形态,它现实地并且也是历史地构成了文学话语叙述模式的张力域度。而将其四者综合、融统为一个生态化的存在整体和展开的语义状态场的是文学的修辞形态――文学话语行为的语言生成模式。书写模型:文学话语行为模式的构成就其本质讲,世界的生存、人的生存就是其向自身和各对象的存在性敞开、照亮,而这一双向的生存化过程就是书写:即自我书写的同时被对象所书写。书写是人的生存本质,也是世界的本质。在人与世界的相向书写活动过程中,文学作为一种特殊的人类生存创化活动,其本质上也是书写化的:因而,文学形态是一种审美化的人类书写形态。支撑这一特殊书写形态的永恒性行为模式则是文学的书写模型。 文学是一种话语行为的叙述行为。对人而言,任何形式的话语行为都是以语词为思维的起点和思维的归宿的,所以,话语化的文学书写模型恰恰是词的模型。从总体上讲,词的书写模型的基本构架是空间的规范性和时间的方向性。前者体现为一种概念化的逻辑框架对直觉到的对象性生存图景的空间疆域的抽象规范:后者展开为对直觉到的对象性生存图景的空间状态的抽象的历史化确立,从而使其走向不变的时间永存之路。词的这一基本的书写构成,最终动力于人向自身的忧惧冲动和认同冲动,动力于人向对象世界的征服以求自由自主的确立自身的生存要求性。具体的讲,词的书写模型蕴含了作为生存奋进的人的如下丰富内涵:神圣的目的性 文学话语书写意识是一种超越了日常性思维的思维境界:日常性思维与物质需求功利欲望、食色天性相联系,它异于人,外化于人,远离人的纯粹性;而文学话语书写思维却努力追求贴近人的纯粹性和人的心灵、意志和生命的本源性,并始终目的于表达之。因此,文学话语书写意识的这种超越性,本质上是对人的精神和生存本质的超越―――即追求对人的现实与现世不可企及并企望达及的那些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图景、境界)的意识、觉悟。感应的一体性 事物的神圣性和表达事物的神圣性,都是文学话语行为对具体的生活体验并突然感悟,在这样一种感应中,人与物、情与景、事与理、人的精神与物的灵性走向了一体化。这在于人的生存世界和他感知到的对象世界本身就是一体化的。文学话语书写意识的个体化产生,就是作家对这一生态整体化的体验性与领悟化的内部语言(即言语)表达。形象的概括性 任何个体感知对象时,都是把它作为这一个来感受,并把它幻化为感性生动、具体形象的整体加以把握,而这一整体把握不是对感知对象的全部属性的全部把握,而只是对它的整体精神、气韵、灵性和对对象特征的抽象、概括,并把它与作家自己所投入的某种东西(如认识、思想、意志、情感、智慧、体验等)加以整合所产生的新对象。因此,这个被感知的东西看来是形象的,感性具体的,但实际上是抽象的。文学话语写意识的形象性、具体性,来源于它的概括性、抽象性,而它的抽象性、概括性又依赖于它的形象性、具体性。在整个文学话语书写意识的生发行为中, 具像和抽象是同一个东西(品质同一)的两个侧面,前者是指它对事物的幻相本身,后者是指它幻化客体对象的方式。在文学话语书写模型的生成建构中,神圣的目的性是动力,感应的一体性是目标,而形象的概括性则是其基本的形式。逻辑的有序性 文学话语书写意识的行为性发生就是重新安排对象--即重新安排客体世界和主体世界。这里的安排就是求以合我意地粉碎世界的旧形式并给世界以新形态。人之外的世界无所谓序与否,人看待世界的本身就是把世界分割成了序与非序状态--即凡是符合人的情志意趣的就变成了序,反之则成了叫非序。人的情志意趣始终沦陷于突变的多向运动中,因而,人看待(世界)的方式、热点,也就在其运动中突变,世界的划分由是周而复始。在这永无间歇的看待中,当人发现原来被视为非序的东西突然成了序,这就是他重新安排世界(对象)的结果:当他发观原来是序的东西己不那样顺眼顺心时,他就想法来重新安排。这个自认为非序的东西一经变成以顺我意的主观的序的行为和过程就是逻辑。文学话语书写意识是作家按自己的神圣性来重新安排对象(本质上是重新安排自己)的神圣性意识。因此,它是逻辑有序的。图样的规范性 图样的规范性是指文学话语行为的叙述必须在一种具体的规范下进行,这一规范即是文学话语书写意识的现实精神模型,它是包括文本图样和文体图样在内的书写模型。而世界的神圣完整性和逻辑有序性构成了人类文学话语书写意识发生的第一个图样,这一图样一直成为人类(从远古到今天)文学话语书写意识的基本规范。神圣的目的性,感应的一体性,形象的概括性,逻辑的有序性和图样的规范性,此五者共同构成了人类文学话语行为书写的基本规范、条件和最内在的表达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