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诗歌探骊学毕业论文(2)
2015-01-03 01:22
导读:反而九城之门一时闭(《守阵》),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在慌乱中庸人自扰。将领们不率领人民去抗战,反而关起城门起内讧,国人的可悲和诗人的无奈自
反而“九城之门一时闭”(《守阵》),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在慌乱中庸人自扰。将领们不率领人民去抗战,反而关起城门起内讧,国人的可悲和诗人的无奈自然流露。
其次,批判清军的腐朽和罪恶,揭露了封建阶级一向极力讳饰、一般文人也不敢触及的那部分社会真实。如《十六El至秣陵遇赴东坝兵有感》写东坝告急,蜀军前去增援,然而,走了九天还不到五十里,救兵如救火,这种增援速度简直如同儿戏。最有趣的的是《双拜岗激战》,这支军队如此窝囊,可闹起内讧来却异常激烈,“大刀狂有风,长毛疾于雨……从来攻城时,未见今武;虽各数十人,半里暗尘土。”时值列强凭凌,祖国山河面临着沦陷的危机,这些“勇敢”的军士不去报效国家,反而同室操戈。更令人发笑的是如此激烈的战役竟是为争夺一民妇,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上出现如此丑剧,令人哭笑不得。然而如此腐朽的军队,对待起同胞来又是如何呢?《接难民》写清军以接难民为幌子,实则“束缚难民横索财”稍有不从,便“杀之冤骨无人埋”。这哪是保家卫国的军队?他们不救民于水火,反而趁火打劫,落井下石。《黄金贵》写:“大帅积钱塞破屋,老兵积钱压折轴。”《感事》贝U揭露了他们发家的秘诀在于“杀民当杀贼’’,他们用人血染红了顶戴,用民膏筑起了黄金台;诗人笔下这样的怪事很多,在当时都具有普遍性,揭示了整个清朝的支柱——一军队的腐朽,揭示了在中西较量中清军溃败的真正原因。
第三、描写民生疾苦。长期的流浪生活,使诗层人民的艰辛有了切身的体验,他的部分诗歌可以看作黑暗社会之面面观。《印子钱》写出高利贷对人民盘剥的严酷,“今日与汝钱十千,明日与我三百钱,三百复三百……”,这种滚雪球式的借贷方式,使许多人倾家荡产。《苜蓿头》则写出了卖儿鬻女的普遍现象,写得披肝沥胆,字字血泪。在重重盘剥之下,百姓举步维艰,而统治者即使在荒年也不体恤民情,《蝗至》:“千里夏无雨,江田未迟迟。人尤期稻熟,天又遣蝗至。难缓神仓漕,方增列灶师。”旱灾、蝗灾已让百姓叫苦,而漕粮军费却有增无减,于是自然出现“饿死只合从空山,冻死都教在行路”(《破屋行》)的惨状。天灾人祸使百姓接近生存的底线,迫使人民走上反抗的道路,《即事》:“积衰民亦虎,多敛泽无鱼”,指出了农民起义的根源。金和的这类时事政治诗大多都弥漫着时代乱离与苦难的氛围,传达出人民的歌与哭,具有诗与史的双重价值。诗人是时代的神经,敏感地记录下了时代的创伤;他是这个年代的战士,把激愤的诗笔投向种种罪恶;他也是这个时代的旗手,为人民的斗争摇旗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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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绝妙的讽刺艺术
金和作为一位杰出的讽刺诗人而饮誉近代诗坛。其诗远祖先秦变风,继承其放言无惮的传统,能云“列国变风所不能尽者”(谭献《秋蟪吟馆诗钞序》);上承建安风骨,近宗三元新乐府传统,缘事而发。他所处的时代又赋予他的讽刺诗以新的时代背景和文化内涵。近代封建君主专制削弱,儒家诗教也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在战乱年代的特殊背景上,“乱世之音怨以怒”,金和的讽刺诗更多地呈现出“金刚怒目”式的犀利,较少含蓄委婉,超越了古代讽刺诗“怨而不怒”的格局,胡适称赞他的讽刺诗是“有心人的讽刺”。
鲁迅说:“讽刺的生命是真实”,金和讽刺诗的第—个特点就是题材的真实性和讽刺对象的典型性。其诗选材于现实生活,截取生活中具有普遍意义的典型,通过讽刺形象来反映社会问题。他所讽刺的反面角色都是现实生活中司空见惯的,所写事情也是从现实生活中加工提炼出来的,然而,这些寻常的素材一经诗人生花妙笔点染,就立刻散发出夺目的艺术光彩。如《名医生》,本对医术一窍不通,竟然东诓西骗,行起医来,因而“倾银满囊钱满笥”。他昨天刚把人医死,今天还厚颜无耻地前去吊丧,口口声声叹息命中注定,寥寥数笔活画出—个江湖骗子的形象。
第二,金和讽刺诗善用自嘲的手法,把矛盾的言行集于一个形象身上,让讽刺对象自己打自己的嘴巴,突出其可笑、可鄙。《真仙人》声称已看破红尘,名利如过眼烟云,可他却逢迎权贵、冷落寒士,这样一个势利之徒和那个标榜万事皆空的“仙人”不是判若两人吗?一前一后,两相对比,其虚伪丑恶的嘴脸活现于读者面前。第三,截取具有调‘jIi!I性的情节,组成漫画式的滑稽场面。如《双拜岗激战》,诗人抓住这一题材,用幽默的语言,曲折的笔致,给这一场面一个特写,几经渲染,讽刺立现。第四,讽刺风格的多样化和灵活性。金和的讽刺诗具有婉而多讽的特,既有“金刚怒目”式的直面呵斥,也有曲折委婉的自然流露;既有剑拔弩张的犀利,也有娓娓道来的深沉。如《初五日纪事》。
三、文学革新精神——对中国诗歌近代化的贡献 (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编辑发布)
金和的诗歌革新思想集中体现在他的《题阳湖孙竹床诗稿》中。他批判当时诗坛盛行的堆垛六经,以“腹笥”为诗的掉书袋的风气,反对厚古薄今,盲目泥古。他认为诗歌应随历史的脚步前进,表示要成以一家之言,在题材和意境上要“更从古人前,混沌辟新意”,写出“古人所未至”“古人见亦惊”的新诗。金和的诗歌革新具体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首先,他的诗歌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传统诗教的束缚,以讽刺见长,但也遭到一些非难。胡先辅说:“金氏之诗,才气横溢,言辞犀利,诚有过人之长……但每觉其骨格不高,锋利太甚……吾以为金氏之诗岂但轻薄,直是刻毒。小雅之刺不如是也……以其有悖温柔敦厚之教也”。对此,金和似早有预料,他在诗集《自跋》中云:“是卷半同日记,不足言诗……语宗痛快,已失占人敦厚之风,犹非近贤排调之旨。在其今日,诸公有是韬钤,斯吾辈有此翰墨,尘秽略相等,殆亦气数使然耶!若传之后人,其疑焉者将谓丑诋不堪。”他犀利的讽刺诗,正是当时的社会现实使然,有此咄咄怪事,故有此讽刺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