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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关键词:深情绵邈 党争 关感核心 诗歌风格
论文摘要:诗歌是一种较之其它文体更凝缩、更含蓄的文学样式;诗人坎坷的人生经历促使诗人的创作向纵深发展,诗中感情更为沉郁,表达愈加婉曲;作为抒情诗的美感内容,包含多种方面、多种层次,人们在鉴赏时,各有其接近作者美感核心的渠道;只有深入分析诗人的风格,才能了解诗歌艺术特色的承传和变革的关系,掌握诗人的创作个性在诗中的具体体现。
关于李商隐诗歌的解读问题,历来存在着很大的争论,很多学者认为这主要和李商隐诗歌的抒情方式较少采用直抒胸臆,而特别致力于婉曲见意有关。他常避免作正面抒情,而是运用比兴寄托的手法,借助于环境景物的描绘来渲染气氛,烘托情思,诗歌往往寄兴深微,寓意空灵,索解无端。
前人说他“总因不肯吐一平直之语,幽咽迷离,或彼或此,忽断忽续,所谓善于埋没意绪者”(冯浩‘玉溪生诗集笺注》)。这种婉曲见意的表现形式,同“深情绵邈”(刘熙载‘艺概.诗概》)的内涵相结合,真正做到了“寄托深而措辞婉”(叶燮《原诗》j。但笔者认为诗歌本来就是一种较之其它文体更为凝缩,因而一般也更为含蓄的文学样式,“深情绵邈”也不完全是李商隐的诗歌独有的特点,其它诗人的作品也有类似的情况,只不过李商隐在这方面似乎更典型而已。因此,我们要在一定程度上正确解读李商隐的诗歌,还需要针对他创作的特殊性来进行阅读和鉴赏。
首先,对李商隐的政治活动,特别是贯穿于他毕生的牛、李党争同他的关系,我们要摸清其主要情况,考查其对诗人诗风的影响。李商隐曾经说:“楚雨含情皆有托”(《梓州罢吟寄同舍》)。虽说未必每首诗一概如此,但他的作品言近意远、寄托遥深,毕竟是普遍现象。例如,《安定城楼》一诗,明明是以抒情壮怀为“贾生年少虚垂涕,王璨春来更远游。”然而在揭示了“永忆江湖归白发”和“欲回天地入扁舟”两种思想矛盾的同时,却忽然从正面抱负的抒写一转而为抨击和怒斥反面势力:“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鸩雏竟未休”。这一个笔势的陡转和风格挺拔的结尾,实际怪而不怪。如果我们了解诗人落笔前后的处境,就会认识到作者是有感而发。原来处于牛、李党争夹缝中的李商隐,考中进士以后,便到泾原节度使王茂元幕下当一名幕僚,并且娶了被视为李德裕党的王茂元的女儿。结果他遭到人们的嫉妒,说他是背牛党之恩。开成三年(838年),应博学鸿词科考试,他果然受到朋党势力的排斥而落选。在作者尔后所写的远念或悼亡诗中,更经常把深厚的夫妇之情和由党争所带来的政治打击融合起来,以抒发其失意和悲痛。
2.无党说。此为冯浩《玉溪生年谱》中首创之观点。在20世纪上半叶,首先得到了岑仲勉的支持,岑氏在《玉溪生年谱会笺平质·导言》中也认为,“商隐非党”,“商隐二年书判拔萃,官止正九品下阶之秘书正字,无关政局,何党之可言?”其“择婚王氏,就幕泾原,情也,亦势也。”20世纪50年代以后,此说得到了更多学者的响应。但是,各人的说法仍有小异。有人认为李商隐主观上无心介入党争,如谢无量在《再论李义山的诗》中认为,李商隐“并不注意于党派”。李清士的《李商隐与令狐父子》也认为李商隐对人的态度,是只重品行,不问党派,令狐绚的性格和作风与他是气味不相投的人。针对有人说李商隐舍牛党就李党是良禽择木的意思,作者指出对此事不必用朋党局限,还是说择主而事较妥。有人认为,李商隐虽然主观上并不想介入党争,但其客观上已经卷入党争的漩涡之中,因而成为无辜牺牲品。如马茂元在《李商隐和他的政治诗》一文中,就对过去人们所认为的李商隐出入两党,是“背家恩,放利偷合”的看法进行反驳,提出“李商隐是处在牛、李党争的夹缝中而成为被牺牲的小人物”。稍后,柳文英在《谈李商隐的风貌》中也认为李商隐是晚唐官僚集团内部矛盾斗争中不幸的牺牲者,但是该文又指出,李商隐和牛李党争实在并没有什么关系。 内容来自www.nseac.com
3.出入两党说。陈寅恪在《唐代政治史述论稿》认为李商隐“本应始终属于牛党”,“乃忽结婚于李党之王氏”,“不仅牛党目以放利背恩,恐李党亦鄙其轻薄无操。斯义山所以虽秉绝代之才,复经出入牛李之党,而终于锦瑟年华惘然梦觉者欤!”陈贻掀在《关于李商隐》中也认为,前人或要求李商隐忠于某一封建主子以致富贵,并根据这一观点去责备他“放利偷合”、“诡薄无行”,或惋惜他未能飞黄腾达,都是不正确的。同样,陈伯海《略论李商隐的政治诗》也认为,“李商隐确有依违于牛李两党某些成员之间以求取得提挈的表现,这一点比之屈原、李白的劲节傲骨,是大有逊色的。”
然而,无论李商隐是否与党争本身有关,这一阶段坎坷不平的人生历程,漂泊无定的生涯,都使诗人后期的诗风变化更为多样,诗境也日趋老成,促使诗人的创作向纵深发展,这一点笔者认为是可以肯定的。从诗歌题材上看,李诗比前期更宽广,包括感时、抒怀、言情、赠答、行旅、田园、咏史、咏物许多方面。诗中感情也更为沉郁,表达愈加婉曲,艺术上达到成熟的境界,代表作如《安定城楼》、《回中牡丹为雨所败二首》、《任弘农尉献州刺史乞假归京》、《赠刘司户黄》、《哭刘黄》。另一方面,消极颓废的思想和绮靡哀艳的诗作也有所发展,如《镜槛》、《曲池》、《县中恼饮席》、《花下醉》等。正如清代屈复在《玉溪生诗意》中评价李商隐后期诗歌风格转变时说:“玉溪生以绝世鲜艳之才,终老幕职,晨出暮入,簿书无暇,与嫁贵婿、负香衾何异?其怨也宜。”
要正确解读李商隐诗歌,我们还必须正确对待李诗的象征、比托手法,防止穿凿附会式的主观主义的分析和鉴赏。过去一些研究者,因为误解了“楚雨含情皆有托”的含意,在并无确凿论据可以说明诗篇本事或创作动机的情况下,先人为主,用一些断章取义的史料,进行考证,使对李商隐诗歌的理解支离破碎,流于肤浅。特别是以“无题”为题的爱情诗,更成为他们“猜诗谜”的对象。如清初朱鹤龄,几乎把所有“无题”都说成是“美人香草”的“忠愤”之情的寄托(参阅朱鹤龄《李义山诗集笺注序》),对于李自伤坎坷的诗篇,则又认为它们几乎处处与令狐绚有关。继之有冯浩、程梦星以至近代的张采田、孟森等人,大体也都沿袭了这一种研究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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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锦瑟》的解读主要有以下几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