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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媒介生态理论的发展及其理论价值与问题

2015-06-06 01:19
导读:文学论文论文,西方媒介生态理论的发展及其理论价值与问题论文样本,在线游览或下载,科教论文网海量论文供你参考: 1968年,继麦克卢汉在前1年首次提出媒介生态(media ecology)1词之后,美国学

1968年,继麦克卢汉在前1年首次提出媒介生态(media ecology)1词之后,美国学者波兹曼(Neil Postman)在其演讲中进1步论述媒介生态,并将媒介生态学定义为把“媒介作为环境的研究”(Media ecology is the study of media as environments)。自那以后,作为对生态主义(ecologism)政治话语的回应,媒介生态学借用生态学的1些概念,例如环境、系统、适应、平衡、群落、生态位等,使之转移到传播研究之中,试图从生态想象的语境内部透视人、媒介和社会各种力量的共栖(symbiosis)关系,寻找着媒介环境的改变与人的行为及感觉方式的改变的关联性,形成了后现代背景下的传播思维。
  1、媒介生态理论的来源
  作为1种社会思潮,西方媒介生态理论与社会文化发展、生态危机与科技危机的反思有着直接的联系,并且呈现着媒介发展的真实问题。
  就社会起源而言,生态思维最早是作为人类的1种生存本领而存在的。在早期的医疗仪式中,人们通过唱歌、念咒、跳舞来治病驱灾。他们认为疾病和灾祸是由于自然界失去平衡与和谐的状态而导致的。从词源来看,Eco-最初源于希腊语的oikos,指自然,也就是被爱德华?侯格兰(Edward Hoagland)称为“我们最野性的家园”的地方。波兹曼指出,生态(ecology)与环境变化的速率、范围和结构相关,它关注如何使思想和社会能够像森林生态系统1样获得平衡。来源于希腊词汇的“生态”并不是将我们的注意力导向自然环境,其最初含义是“家园”和“家庭”(household)。①
  现代生态问题是工业社会的产物。随着蒸汽机的发明以及工厂系统的建立,人口大量从乡间涌向都市,人们全力以赴地促进生产以增加财富,同时也经历了环境危机。在人们越来越深重的忧虑中,德国动物学家海克尔(Erns Haeckel)在1866年首次提出“生态学”1词,思考有机体如何保持形成数量和分配的复杂社会盟约。他将生态1词用于指自然环境中各种因素的相互作用,特别强调这种互动如何产生1种平衡和健康的环境。② 瑞典林奈学派的科学家还提出了“生物链”(chain of being)这1术语,指出“如果这条自然的链子的1个环节断裂,都将导致整体的混乱无序。”③ 19世纪后半期在英美兴起的自然史散文写作同样呈现出寻找已经失落的乡村野趣与温煦家园的主题,提供了1种生态性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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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世纪初的大萧条和两次世界大战把生态学强有力地推向大众叙事。适者生存的自然选择此时已经衍化为愈演愈烈的军备竞赛和环境污染,带来了各种各样的疾病以及社会和心理的失调。“两个半球的国家都卷进了1场任何和平条约都无法解决的世界性冲突”④ 中,人们不得不恢复对生命价值和人类命运的思考以及对平衡和谐环境的关注,“生态”(eco-, ecological)因此成为时代最流行的词汇之1,它跨越许多领域,涉及社会学人类学伦理学和哲学范畴。生态哲学(ecophilosophy)、生态政治学(ecological politics)、生态经济学(ecological economics)、生态人文主义(ecological humanism)、生态女性主义(ecofeminism)等种种声音表明,面对物种共同的日常话语,生态学已从叙述上升为倡导,其和谐与平衡的精神已移用于社会文化发展领域,从而打开了1个崭新的视野。
  在这种思想背景下,生态学的精神与想象很自然的移入对西方人的现代生活产生巨大影响的技术领域,思考技术作为人的生存环境的内在问题,形成了媒介生态学的直接思想来源。西方世界从17、18世纪开始进入技术高速发展时期,科学技术的发展创造了巨大的生产力,不断扩大的工业化,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与生活内容。人们因崇尚理性而崇尚科学技术,反过来又因崇尚科学技术而加固了理性统治人的机制,表面上看是人控制着技术,但实际上是技术更多地控制着人,使人丧失了内在的灵性,而且随着技术的发展与工业制度的建立,工业文明把人束缚在机器系统上,失去了生存的和谐。这时,西方人对技术的态度是矛盾的,在对技术产生某种认同的同时,也把技术看成是异己之物。在1811至1816年间,由英国人内德?勒德(Ned Ludd)发起的破坏机器运动,就是后1种态度的表现。那些被发动起来的工人有1个很直观的看法,认为机器应该为他们的失业和贫穷负责。⑤ 这看上去似乎幼稚、简单,而实际上是在1定程度上感悟到了技术在充当创造财富的手段时剥夺人的存在的实质问题。这种对技术剥夺人的存在的感悟并非偶然,而有着某种历史传承性。它在苏格拉底那里曾经表现为对文字的抱怨,即文字削弱人的记忆力,缺乏互动,任意撒播,脱离说话人和听话人的灵魂;⑥ 它也曾经表现为卢梭式的忧虑,认为科学技术产生闲逸,而闲逸又引起奢侈,并进而导致勇敢、尚武与德行的丧失。⑦ 工业革命后,随着电气、电报、电话、照相术、电影等的发明,技术日益发展为包括物质装置、技艺与知识在内的改造与控制自然的操作体系,人类生活的两个世界??他所继承的生物圈和他所创造的技术圈业已失去平衡,正处于深刻的矛盾中,⑧ 人们在技术主义的道路上1路狂奔、1路高歌,同时由于技术加倍地剥夺着人的存在,人对技术的理想化想象背后不免继续掺杂着恶魔化的忧虑。弗洛伊德所分析的1种表达很能说明这种精神状况:“假如那儿没有铁路,我的孩子就不会离开家乡,我也就不会用电话来倾听他的声音;假如人们不知道用船可以穿越海洋,我的朋友就不会踏上他的航程,我也就不会等着电报来缓解对他的焦虑。”⑨ 这样的忧虑在20世纪人文主义者那里散发着某种浪漫主义的气息,即试图拯救被工业文明所淹没的人的灵性,拯救人被技术理性思想浸渍的思维方式。在他们看来,技术并不是中性的,并非只是1种达到目的的手段或工具体系,而完全把它所带来的社会问题归因于人对技术的滥用或对技术目的的不当规定;真实的情形是,技术已构成它在其中发展并得以体制化的社会秩序中的1个重要组成部分,技术本身同它的用处已不可能完全区分开来。当时,1批技术哲学论者从人性角度审视技术,他们关心城市生活的和谐、荒野的保护和对生命有机体的感受,以生命的名义展开对技术的猛烈批评,芒福德(Lewis Mumford)在1934年出版的《技术与文明》,正是这方面的代表作。他把技术发展的历史还原到人类的早期生活,认为原始技术是生活指向的,而不是狭隘的劳动指向的,更不是生产指向的或权力指向的,工具与武器只是人的生命技术(bitechnics)??即人的生活的总体装备的特定组成部分。只是在大约5千年前,1种通过日常活动的系统组织来致力于权力与财富增加的单1技术(monotechnics)开始出现,直至发展为以机器为中心的单1技术,其主要标志就是1种复杂的、高度权力化的机器的建立。这种单1技术带来了新的生活模式,既把人从奴隶状态甚至劳动中解放出来,又使劳动进入机械化和自动化过程,与生活的其他部分系统分离,成为单1的重复性劳动,进而形成与之相伴随的心理强制,使劳动者陷于恶魔式的无意识之中。在这里,芒福德向人们揭示出现代单1技术脱离生命技术后所构筑的复杂环境及其对人的生存与发展所带来的深刻影响,认为人们要在危机4伏的技术文明中生存下去,必须回归生命技术,有意识地培养被单1技术压抑的有机环境和人性。虽然他没有具体论及媒介,但这种思维方式直接成了媒介生态理论的思想来源。⑩ 麦克卢汉后来从媒介演化的角度去概括人类的历史,提出“部落化??非部落化??重新部落化”的公式,其背后所隐含的便是“有机化??机械化??重新有机化”的进化路径,亦即芒福德的“生命技术??单1技术??生命技术”的历史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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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媒介作为环境的研究”具有直接启发意义的是芒福德在20世纪60年代提出的“技术即容器”的观点,在他看来,与工具和武器不同,“容器技术”是经常被忽视的1种技术形式。“对于妇女而言,柔软的内在器官是她生命的中心,不管是幼儿还是成人,她的手和脚的运动能力都要比屈伸和拥抱的能力差。在母系氏族社会,新石器时代已经是1个拥有‘容器’工具的显赫时代:除了沟渠、村庄这些巨大的‘容器’以外,这个时代还有石器、陶器、花瓶、广口瓶、缸、蓄水池、箱柜、谷仓、壳仓、房子等等这样1些‘容器’。但是这1时代所具有的独特性和显著性却被现代那些过分强调机械意义上的科技进步的学者们忽视了。”在他那里,工具、武器和机器都是男性文化的符号,“容器”则显示出女性文化符号的特征,有机体和生物学意义上的繁殖则是女性文化的代表。(11)
  这1理论拓展了1种对技术、文化和城市的生态学视角,它能让我们联想到,文字也是1种“容器”技术,它不仅能够贮存信息还因为早期保留和记录谷物的功能,也能够贮存物质。其次它体现了整体系统论的思想,在某种意义上,具有“技术合并论”的意味。更重要的是它不是仅从内部的结构来给机器下定义,而是从它所产生的外部影响出发来思考这1问题,开启了媒介环境的论题。
  与芒福德关注技术本身形成互补的是,弥漫于欧洲思想界的关于技术的人文主义反思从不同方面揭示了面对技术异化所带来的文化个性和主体性的丧失,奠定了媒介生态的文化批判倾向。瓦尔特?本雅明(Walter Benjamin)1936年发表《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品》1文,认为复制技术1方面对原作的唯1性和笼罩于其上的“韵味”构成了挑战,使其获得新的意义并被1个更广泛的人群所拥有;另1方面又带来了沉重的、压抑性的后果,它可以强化专制政权,并且由于复制技术的广泛传播,仿像经常既是革命性的,又容易被主流意识形态所扭曲。同年,胡塞尔在《欧洲科学的危机和超验现象学》中指出,随着现代技术与科学的发展,在人的直觉的生活世界与由科学技术所建构的世界观之间出现了2元分裂。霍克海默和阿多尔诺在1944年出版的《启蒙辩证法》中指出,启蒙在今天已成了技术的统治,而启蒙作为技术的统治,又加速了统治的技术的发展;各种文化形式由于有先进的技术为手段,能更好地操纵、控制群众的心理结构,而且由于技术理性的渗透,在大众文化中推行标准化、1律化,使大众丧失了批判现实的能力。到1964年,马尔库塞在《单向度的人》中进1步指出,在当代工业社会,人之所以成为单向度的人,其根源在于科学技术的发展和自动化的实现,在于现代技术已经取代传统的政治恐怖手段而成为1种新的控制形式,现在,技术理性已充满政治内容,技术的逻辑已成为统治的逻辑。在把技术当成新的统治或工具看待的过程中,霍克海默和马尔库塞都认识到,技术以更强大的无形的力量支配着人的思想,技术合理性成为新意识形态的核心内容。顺着这1思路,哈贝马斯撰写了《作为“意识形态”的技术与科学》1文(收入1968年出版的《走向1个合理的社会》),揭示出科技作为新意识形态的3大特点,即更具操纵性、较少意识形态性和更具辩护性。这些思想与现实的人们对技术越来越成为异己力量的恐惧交相呼应。第1颗原子弹爆炸以后,西方人进1步怀疑科学在道德上的合法性,怀疑技术发展的混乱程度,甚至怀疑技术是物质富裕与进步的基础,以及人类理性取代宗教信仰的文明梦想,并产生了1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对文明成果中存在的阴暗面的怀疑不仅存在于奥本海默等科学家中间,也引起了人文社科学者的共鸣。英国作家奥尔德斯?赫胥黎(Aldous Leonard Huxley)和乔治?奥威尔(George Orwell)分别在各自的小说《美丽新世界》和《1984年》中描写了充斥着庸俗文化、无规则游戏和工业技术的未来世界以及独裁统治下的恐怖情景。法国生态学者埃吕尔(Jacques Ellul)在《技术社会》(1964)1书中的表达更悲观,认为技术作为1种自主性的力量,现在已经渗透到人类思维和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以至于人类已经失去了他对自己命运的控制能力。哲学家弗洛姆(E?Fromm)进1步呼应芒福德的思想,在1968年出版《希望的革命:走向人道化的技术》1书中,试图使人们明白,在现时代,社会已成了1个巨大的机器,而人只不过是其中的1个部件。在他看来,现存的技术系统之所以具有1个非人道化的前景,并向1个没有人性的机械化新社会演进,是因为它为两个坏的原则所指导,即“凡技术上能够做的事都应该做”、“最大效率与产出原则”,这两个原则否认了人文主义价值,使人更容易为官僚体制所管理。
  自工业革命以来,西方社会大量流行技术中心论,认为技术不会产生什么特殊的伦理与政治问题,因为技术仅仅是实现价值的手段,而价值则另有其他的基础。在上述人文主义的反思中,技术中心论失去了合理性,转而形成了这样1种共识:技术不只是1种达到目的的手段或工具体系,它是负载价值的,因而具有其丰富的伦理与政治意含。(12) 媒介生态理论正是顺着这1思路,假定传播媒介在将数据或信息从1个地方传递到另1地方时并不是中性、透明或无价值的渠道,相反,媒介的内在物质结构(physical structures)和符号结构(symbolic structures)在塑造什么信息被编码、传输和怎样被编码、传输以及怎么被解码的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媒介的符号形态限定了该媒介所能代表信息的代码特征。
  2、媒介生态理论的起点:媒介、文明与人的感知的平衡
  当技术作为1种环境足以让人震撼与恐惧的时候,技术生态就成了现代人走出困境的合理想象。而对于媒介研究来说,媒介生态则代表1种理论思维的转向,摆脱技术理性指导下的媒介功能、媒介影响力与媒介市场研究,顺着技术理性批判的思路,把和谐与平衡作为媒介环境研究的焦点。按照波兹曼的说法,“把‘媒介’放在‘生态’的前面,就是为了说明我们感兴趣的不仅仅是媒介,还有媒介和人类之间的互动给予文化以特性的方式,也可以说帮助文化保持象征意义的平衡。如果把生态1词的古代和现代的含义结合起来,它说明了我们需要保持整个地球大家庭的井然有序。”(13)
  “媒介生态”的概念在麦克卢汉(Marshall McLuhan)那里最早提出来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1967年,他在与人合著的《媒介即是讯息:效果1览》(The Medium is the Massage: An Inventory of Effects, 1967)1书中提出“媒介生态”(14) 的概念,以环境作为特定的比喻,来帮助我们理解传播技术和媒介对文化在深度和广度方面所起的生态式的影响。(15) 1977年,麦克卢汉指出所谓媒介生态“意味着让不同的媒介能够共存共生,而不是彼此消亡。”(16) 他偏爱感官平衡,认为1种文化需要限制某种单1媒介的使用,从而促进媒介生态的平衡。在《理解媒介》(1964年)1书中,他认为媒介能深入到人的潜意识,并且在不被察觉和反抗的情况下改变他们的感知的平衡。这在思想理路上讲,与芒福德对“单1技术”的批判和对“生命技术”的建构是1致的,而在理论上又直接吸收了英尼斯(Harold Innis)关于媒介时间和空间偏向的观点。英尼斯被麦克卢汉称为最早研究传播技术对人类造成影响的人。早期作为经济学家,他曾经关注过纸浆和造纸工业的经济学问题,印刷技术的优势才使得现代出版业对纸张的无限吞噬成为可能。英尼斯看到的是,自己家乡的森林被转化为纽约地铁上的瞬间阅读。和19世纪的梭罗相似,他回想起自己成长的那个小镇,那里的交流除了个人之外,有1种沉思冥想的从容氛围,他很快得出的结论是:“现代性的大众传媒根本不给现代人留出时间去思考。即时消息掠夺了人们回首历史的感悟,也掠夺了人们展望未来的力量。这就是现代大众传媒的偏向。技术本身促成了这种思维状态。”(17) 显然,他承续了芝加哥学派的问题,即虽然大众媒介使得公众得以产生,但它们又威胁着公共生活。与此同时,面对他所经历的战争的残酷,他感受到,所谓的西方文明就是咄咄逼人的扩张的文明。在他看来,西方文明的危机是与媒介的非人性化的发展相联系的,原因在于媒介在整个历史中塑造着社会,传播媒介的性质往往在文明中产生1种偏向,研究媒介与文明的关系,更能使我们清楚地看清西方文明的偏向。于是,他通过《帝国与传播》(1950)和《传播的偏向》(1951)两本著作,以西方文明史为背景,探讨了传播媒介内在的时空偏向对于文化的影响,将现代西方史的特征概括为1个建立在印刷基础上的传播偏向和知识垄断的历史。根据尼斯特洛姆的总结,“媒介偏向”理论主要包括以下假设:(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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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不同的符号形态(symbolic forms)编译出不同的信息,而不同的媒介具有不同的符号形态,所以它们便具有不同的理性或知识(intellectual)和感性(emotional)偏向。
  由于不同的物质形态(physical forms)编译、存储并传输不同的信息,所以不同的媒介便具有不同的时间、空间和感知的偏向。
  由于不同的媒介具有不同的获得性(accessibility),所以它们便具有不同的政治偏向。
  由于不同的媒介具有不同的参与条件,所以它们具有不同的社会偏向。
  由于不同的媒介在组织时间和空间上方式不同,所以它们具有不同哲学思辨上的偏向。
  由于不同的媒介具有不同的物质和符号形态,所以它们也具有不同的内容偏向。
  由于不同的媒介在物质和符号形态以及随之而来的理性或知识、感性、时间、空间、政治、社会、哲学思辨和内容偏向上的种种不同,所以不同的媒介具有不同的认知论(epistemology)的偏向。
  这种媒介偏向理论的背后所隐含的是对西方文化发展偏向的关注,即随着口语和手稿传统的消逝,人们不再关心社区、伦理、形而上学,而且这些观念都被维持空间偏向的印刷和电子传媒所取代。英尼斯除了延伸技术生态思维之外,还扩展了文化生态思维,他对传播与文化的研究提供了3个观察的指向。第1,媒介的物质形式(例如轻质及可携带的纸张)和符号形式(例如演讲,象形文字)从不同的方面聚焦在社会经济和政治力量。第2,传播媒介通过影响人类交往的范围和比例而改变文化概念呈现的真实和社会政治的形式。第3,不同的媒介提供了不同的文化思想体系和认知偏向。(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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