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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上述多种因素的制约,中西后殖民批评在“民族性”问题上存在重大分歧就不是什么偶然的事了。值得注意的是,西方的后殖民批评家常常不屑于借“民族”的集体身份来展开批判,而是对其时刻警觉,象赛义德就力图保持“一个自由作家放逐意识的自主性和纯粹性”,以此与本土作者的“纯粹的、本真的身份”相区别。但这不过是“一种反讽意味的转向,赛义德对纯粹者的身份政治的怀疑建立在他对批评家的纯粹的、自主的反抗性的身份的接受上。”[38](p172-174)面对文化帝国主义强大的意识形态机器和物质性力量,依靠纯粹的个人性的反抗与之斗争,多少是一种蚍蜉撼树的悲壮与自不量力。由此,其对民族立场的拒绝,就使其批判仅仅成为一种姿态,而在更深层次上存在与西方主流意识形态的共谋。
另一方面,中国后殖民批评对“民族性”的认识也存在自己的批评盲区,那就是它没有细致区分其认识与本质主义的民族本真性表达的差别。毕竟,“文化身份就像是‘存在’(being)的一样,是‘变成’(becoming)的,它像属于过去一样的属于将来。它并不是一个确切实存的物体,超越地点、时间、历史和文化。”[39](p114)而本真性的诉求很容易在对纯正的文化血缘的想象中堕入排他主义、文化孤立主义的怪圈。并且成为新的文化霸权在世界范围内重建的理由,从而重复殖民主义的文化逻辑,最终使后殖民批评落入悖离理论初衷而颠覆自身的宿命。基于此,我们应该有新的思考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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