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焘的考据之学与批评之学(1)(3)
2014-06-22 01:04
导读:虽然,这项破译是吸收了古代、近代和同代中外学人的成果,引用了近代的考古学新发现和传于国外的古籍文献,但先生的考证发明,折冲论断,则是大成
虽然,这项破译是吸收了古代、近代和同代中外学人的成果,引用了近代的考古学新发现和传于国外的古籍文献,但先生的考证发明,折冲论断,则是大成之集,从而为近年来继续研究的新进展奠定了基础。夏先生这项破译的秘钥有三:一为文献校勘学的功力,二为词学的根基,三为科学乐律理论的掌握。唯其全此三科条件,才能总结众议立为定论。破译的工作以谱字的对译为基础,通过与朱熹《琴律说》、张炎《词源》、陈元亮《事林广记》以及敦煌手谱、日本所传唐谱作文字对勘,各个击破,从而认准白石词的草字旁谱乃即“合、四、一、上、尺、工、凡”等工尺谱之谱字,翻译了“无人能辨其似波似磔,宛转欹斜,如西域旁行字者”(《四库提要》)的白石谱字。其精妙者如对“勾”字的考证,夏先生据字形和谱字序列定为“上和尺之间的一个半音”,这和日人林谦三氏据印度律解释“勾”字即应声,是一个转调用的临时音的说法正是冥若符合。(林说见《隋唐燕乐调研究·勾字应声说》)破译工作的第二步是由所译得之当时工尺谱对换得律吕,再结合原已标记之宫调而对换得宫商字谱,再由宫商字谱对换成现今工尺谱和通行的简谱。(曾按:第一、二步所用之方法,系陈澧《声律通考》之十所总结,唯夏氏所用对勘材料更为丰富,辨认更为细致和精确)这一步的对换,不是文字符号的死板移位,其某律换成某音则隐蔽着律高、调式、调法等基本乐理问题在内。破译的第三步是结合词的分句、分片、对偶等格式和平仄四声的韵律,勘定谱字的正误和原曲的声情节奏,这其中包含的是文学和语言的理论和技术。经过这三个步骤的破译,死的音谱方始复活成了有生命的音乐。夏先生曾说明所译尚未尽善,特别是节拍未能全部译出。但即使如此,这项破译也是百年来燕乐谱学的重大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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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承焘的白石乐学系列成果问世之后,得到海内外学术界的高度评价。《天风阁学词日记》1936年12月26日载:“接益藩片,索白石考各种,谓吴瞿安在中央大学讲词,许予治白石为今日第一人。”1961年5月30日载:“柔庄二十八日函,转来日本林谦三自奈良所发信,谓二十余年前即见予《白石歌曲旁谱辨》及《校辨法》,尝手写予全文藏之,谓今人研究白石旁谱者皆以予所作为基础。”夏承焘本人对此也是非常自信的。《天风阁学词日记》1943年1月4日写道:“发陈从周杭州书,嘱抄白石词各稿改易各条。世乱不可知,予写一别本藏之,以防散失。平生著述,此为最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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