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文学评价中的“人性”标准(1)
2014-06-26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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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以往我们的文学研究和批评曾被一种“左”的
一
以往我们的文学研究和批评曾被一种“左”的思潮和庸俗
社会学思想统治着,突出地表现为把阶级分析的观点和方法简单化、庸俗化,以作家的阶级身份和作品的阶级内容来评判作品的高低、决定对作品的取舍。作为对这种极“左”思潮和庸俗社会学的观点和方法的反拨,近几年来,又出现了一种完全排除对作品作社会历史的评价,仅仅以所谓“人性”为标准和尺度来衡量文学作品的价值,解释文学的“永恒性”的问题。这种以“人性”为评价标准观点的提出较早、较系统的见之于章培恒为其所主编的《中国文学史》所撰写的导论之中;近年来,黄修己又把它推广到中国现代文学史研究的领域,而邓晓芒则从理论上对之进行提升,并以它来
说明文学永恒性的原因。
章培恒提出评价文学作品的人性标准的理论依据,就是马克思所说的“人的一般本性”的思想。那么,什么是马克思所说的“人的一般本性”呢?朱光潜最初认为是指人类的“自然本性”,章序中就突出地认同了这种观点。并从“人的一般本性”就是人的自然性的思想出发,把“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理解为就是人的“原欲”、“本能的个人欲望”的最大解放,认为“最无愧适合于人类本性”的社会,就在于个人欲望“不受压抑”,使“每个人的个人利益都得到了最充分的满足”。马克思提出的人的“一般本性”的内容、人的自由解放并非像章先生理解的那样是一种回到“原欲”支配的状态,而把一切社会关系和社会规范看作都是对人性的压抑;相反地,对于“原欲”恰恰是采取批判的态度的。他不仅强调“人的机能”不同于“动物的机能”,批判资本主义异化劳动“使动物的东西变成人的东西,而人的东西成为动物的东西”;而且在谈到“具有条顿血统并有自由思想的那些好心的热情者”试图“从史前的原始森林去寻找人们自由的历史”时还说,“假如我们自由的历史只能到森林中去找,那么,我们的自由历史和野猪的自由历史又有什么区别呢?”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编辑整理) 所以,我觉得马克思所谈的“人的一般本性”主要是为了批判资本主义异化劳动,吸取了德国古典
哲学思辨理性的先验方法论的合理成分,在理论上的一种预设。我很赞同邓晓芒所说的:“实际上,当马克思从人的本质角度对资本主义异化现象进行历史分析和批判时,他是有一个‘一般人性’作为参照系的,否则他凭借什么来判定人的本质遭到了‘异化’”?但是,这“一般人性”是什么呢?是一个现实的尺度还是理想的尺度?我认为它只是一个供推论用的预设的尺度,不过它同时建立在科学论证的基础之上,被作为历史发展的一个目标提出来的,认为只有到了共产主义社会,才能实现“人的本质的现实的生成”。但是邓先生却把它误认作一个现实的尺度,并认为凭着这样“永恒普遍人性”,“我们就用不着任何故弄玄虚,而能对艺术作品的永恒性问题作一种近乎实证的说明”;从而得出文学艺术的本质就是“将阶级关系中所暴露出来的人性的深层结构展示在人们面前,使不同阶级的人也能超越本阶级的局限性而达到互相沟通”,而把历史上一切描写不同阶级之间的矛盾、斗争的作品都看作是艺术自身本质的“丧失”。有这样一种作为“永恒普遍人性”而存在的“人性的深层结构”吗?我是持怀疑态度的。马克思说:“人并不是抽象的栖息在世界以外的东西,人就是人的世界,就是国家、社会”,表明人的一切思想、内心活动本身必然是具有一定社会内容的。所以我们也只有不仅从
心理学的角度,而且从社会学的角度,把两方面统一起来进行研究,才能深入揭示这些作品的思想内容,否则,就等于把人性完全心理学化了。如果我们把人性完全心理学化,把文学艺术的“归位”最终只是落实到描写超越现实矛盾和斗争的人的“普遍人性”或“永恒的共同人性”,那么,这个人就非邓先生自己所主张的“具体的、历史的和发展着的人性”,而只能是一种“抽象的、栖息在世界之外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