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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唐诗学范式:“诗史互证”辨正(3)

2013-08-19 01:12
导读:则又伤回纥之横暴(诗云彼鼠侵我厨,纵狸授梁肉。鼠虽为君却,狸食自须足,又云擅腥逼绮罗),感时抚事,情见乎词。推之李华《咏史》(三函外),王翰
则又伤回纥之横暴(诗云“彼鼠侵我厨,纵狸授梁肉。鼠虽为君却,狸食自须足”,又云“擅腥逼绮罗”),感时抚事,情见乎词。推之李华《咏史》(三函外),王翰《飞燕篇》(同上)均指陈宫闱之失,敷陈往事,以寄讽谏之忱。罗隐《咏史》诗(十函四),韩倔《有感》诗、《观斗鸡》诗(十函七),均历指邪臣之非,比物兴怀,以写离忧之思。汇而观之,可以考见唐代之秘史矣。其足以考证人物者,其证尤多。如岑参《送许拾遗思[恩]归江南拜亲》诗(三函八),许拾遗者,即杜少陵诗中所谓许八拾遗也。李渥有《秋日登越王楼献于中丞》诗(九函三),李渥者,即《唐摭言》所记之李渥也。此亦《全唐诗》有补于考史之证。

  文中列举从初唐杨炯至晚唐五代韩倔等共17位诗人“感时伤世”之诗中“感时抚事,情见乎词”、“敷陈往事,以寄讽谏”、“比物兴怀,以写离忧”三类唐诗,认为诗中言事及人物均可证史,而其所证之史事涉及武后朝徐敬业起兵,玄宗朝武惠妃诬陷太子、杨贵妃与安禄山淫乱,肃宗代宗朝借回纥兵,德宗朝李怀光叛乱,文宗废太子,懿宗时驸马韦宝衡恃恩而败,昭宗时藩镇之祸等,是十分典型的“以诗证史”解诗方法。

  其后,史学家邓之诚(1887—1960)于1937年始花大力气搜集清初顺、康两朝人诗集,逐一研究,“作为题识”,以诗证史,后将历年所撰“识语”编为《清诗纪事初编》,于其去世前一年(1959)定稿,1965年出版。邓氏在《初编序》中表白自己所撰《清诗纪事》与计有功《唐诗纪事》、厉鹗《宋诗纪事》、陈田《明诗纪事》的用心之不同:“三家名为纪事,而诗多泛采,无事可纪。今之采摭,但已证史,不敢论诗,聊符纪事之实,或者不为大雅所弃乎?”故邓氏所录之诗、所纪之事均为关乎国家兴亡、民生疾苦的大事,可目之为“诗史”。

  与此同时,陈寅恪(1890—1969)先生致力于以“诗史互证”之法研究唐诗。在陈寅恪先生看来,“文学不仅是文学”。不应仅仅被看作是艺术、美学与理论的文本,而更应看作是社会文化历史的方方面面的辐集:社会风俗、道德伦理、宗教习尚、文物制度、生活方式乃至政治军事、民族关系等等事件的综合文本。诗歌自然也在他的这一视域之内,诗更无例外。陈寅恪以史学家的身份介入唐诗领域,其研究方法通常被归结为“以史证诗”和“以诗证史”,或者叫作“诗史互证”。但不同于传统学人单纯征引时事以推考诗篇作意,他所理解的“史”是广义的,除政治事件外,还将各种社会制度、道德风尚、行为习俗以及精神文化现象都包容在内,于是“诗史互证”便成为文学与整个时代生活交互联系的立体建构。同其他运用“诗史互证”研究方法的学者相比,陈寅恪先生的特出之处就在于将这种方法观念化、系统化,从而形成一种新的学术体式,一种唐诗学范式。1951年,陈寅恪先生整理出版了他的《元白诗笺证稿》,这部书标志着他“以诗证史”的唐诗学研究范式的成熟。

  陈寅恪先生研究唐诗,于杜少陵诗、元白诗用力最多。在他看来,“少陵为中国第一等诗人”,是中国古典诗歌的最高典范。杜诗不仅仅是杜甫个人的生命历程的反映,同时又是唐代社会历史文化的实录。从杜诗中可以读出唐代社会重大历史事件——诸如安史之乱、藩镇胡化等的来龙出脉,可以读到一些历史事件的具体生动的内容以及唐代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的纪录。唐代士人生活方式、一般民众的心理愿望等等也是杜诗充分表现的对象。陈寅恪先生对杜诗的解读,着力于发掘杜诗与唐代社会的深刻联系,以诗证史,凸现杜诗的文化品质。

  最能体现这种方法特色的,乃其所撰《元白诗笺证稿》一书。此书名日“笺证”,却跳出了乾嘉学派只重文句考释的套路,将考辨工作扎实地建立在全面掌握和灵活运用史料的基础之上。如论说元稹艳诗和悼亡诗的章节,从诗中反映的元氏与情人双文、妻室韦丛间的离合关系,结合时人的门第观念,以考证唐代士大夫文人的婚姻选择与仕宦道路;论说自居易的《琵琶行》,从诗人移船听乐的细节,推考唐代倡女地位的低下和新兴进士阶层放荡不拘礼法的生活作风;论说元稹的《连昌宫词》,从诗篇结语“努力庙谟休用兵”以揭示穆宗的“消兵”政策及朝中主战主和之间的政争,皆有发前人之所未发。对元、白《新乐府》诸篇所作的笺证,更广泛涉及唐代政治、经济、科举、文教、司法、边防、风俗、伦理乃至古文运动、民间歌谣、佛经翻译等因素对诗歌的多重影响,展现了文学与人生之间的纵横交错的复杂图景,为唐诗研究开拓了全方位观照的新鲜视角,意义重大。 大学排名
  “诗史互证”倚重的是史学和史识,它继承了古代诗学“知人论世”的传统,而又在现代历史观和科学方法论的基础上予以改造翻新,由此而开辟出文学研究的康庄大道,便成了现时代学人群趋乐从的途径。其适用范围固然不惟唐诗研究,也适用于其他文学门类的研究。

  二、关于“诗史互证”的评价

  “诗史互证”作为一种诗学方法行世之后,得到很多学者的认同和仿效,在学界产生了很大影响。但同时也引起了不少争论。

  对“诗史互证”的学术范式的批评,最为典型最为直接也最具有代表性的要数钱钟书。1957年,钱钟书在《宋诗选注》序言中说:

  “诗史”的看法是个一偏之见。诗是有血有肉的活东西,史诚然是诗的骨干,然而假如单凭内容是否在史书上信而有徵这一点来判断诗歌的价值,那就仿佛要从爱克司光透视里来鉴定图画家和雕刻家所选择的人体关了。……历史考据只扣住表面的迹象,这正是它的克己的关德,要不然它就丧失了谨严,算不得考据,或者变成不安本分、遇事生风的考据,所谓穿凿附会。考据只断定己然,而艺术可以想象当然和测度所以然。

  其后在《谈艺录》的补订中又有:夫世法视诗为华言绮语,作者姑妄言之,读者亦姑妄听之。……然执着“遣兴”、“泛寄”,信为直书纪实,自有人在。……一言以蔽之,诗而尽信,则诗不如无耳。

  1970年代,钱钟书在《管锥篇》中也有:泥华词为质言,视运典为纪事,认虚成实,盖不学之失也。若夫辨河汉广狭,考李杜酒价,诸如此类,无关腹笥,以不可执为可稽,又不思之过焉。

  1978年,钱钟书参加在意大利米兰举行的欧洲汉学家第26次大会。在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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