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释艾伦·金斯堡的《祈祷》美文学毕业论文(2)
2013-06-26 01:16
导读:在这部分,金斯堡重新提起信中的幻象隐喻: “钥匙在窗前的阳光里,在栅栏里在阳光下,”只是来到这个黑夜,在铁床边中风,当时太阳已经在长岛沉
在这部分,金斯堡重新提起信中的幻象隐喻:
“钥匙在窗前的阳光里,在栅栏里在阳光下,”只是来到这个黑夜,在铁床边中风,当时太阳已经在长岛沉落下去/宽广的大西洋在外面怒吼,那是存在自身的强大呼唤/从噩梦中醒来,那分裂的创造,她的头搁在的枕头上,奄奄一息/最后看一眼,这人世就只是那熟悉的黑暗中一阵永久的光之闪耀,别为此幻蒙哭泣了/可是那把钥匙应该留下来——在窗前,那要是在阳光里——留给生者——它可以抓取那一瞬时的光——可以打开门——回头看。
内奥米已是多年的精神病患者,再加上电休克疗法和中风。因为疯狂而遭受隔离。正如金斯堡在诗中所说,不单单是她惨痛的生活经历使得一切都像噩梦似的,那种被约束的肉体存在的生存条件更使她痛苦得陷入幻想,瞥见“永恒的光芒”,找到了打开封闭自我的钥匙——死亡就是将我们从尘世生活的噩梦中解救出来的那种钥匙。
在《祈祷》的最后两个部分中,金斯堡从冗长的“零碎的段落”的详尽叙述转换为较短但热烈的赞美诗。第四部分在表达向内奥米“道别”时,罗列了反映她苦难经验的身体各个部位、生活的诸多方面,仿佛是在心里最后一次回顾她的一生。随着罗列内容的继续,最后将记忆的焦点停留在了她的眼睛上:
你那休克的双眼/你那脑叶切除的双眼/你那离婚的双眼/你那中风的双眼/
你那孤独的双眼/你那震眼/你那双眼/别了/你那缀满鲜花的死去的双眼
她的双眼传达一种无声无助的痛苦,其实诗人在这里并不是想表达“别了”,而是想表明自己已被母亲的“双眼”感化了。
第五部分以祭扫内奥米的坟墓开头,乌鸦的叫声(“呱呱呱”)与宗教赞美诗(“上帝上帝上帝啊”)交替出现。乌鸦让人想起肉体的死亡与腐烂,可以理解成代表因实利主义苦痛所引起的现实主义的悲凉,而上帝则明确表示了一种永恒的前景,代表了神秘渴望的源泉。但是诗歌的最后一行是“上帝啊上帝啊上帝啊呱呱呱上帝啊上帝啊上帝啊呱呱呱上帝啊”。——将二者并列,将暂时的和永恒的均视为毁灭者。使得这一行宛如苦难者的呐喊或者嚎叫。就像个满怀落寂,满心愤懑,急于发泄的人终于找到了宣泄点,这是一种“纯粹感情的声音”。世界让人难以忍受,无论生活的痛苦是什么,它在全能的上帝心目中只是一场梦:
(转载自http://www.NSEAC.com中国科教评价网)
“呱呱这些年来我的诞生是一个梦,呱呱,纽约是汽车,是破损的鞋,是规模很大的高中,呱呱上帝的一切幻象。”
事实上诗歌中神化的人物,包括光荣的缪斯,全能的上帝,都是内奥米,是“本源,死亡”的那个“致命的母亲”。
作为一首被重印了数十版的挽诗,《祈祷》跟《嚎叫》一起将诗人艾伦·金斯堡送上了1972年美国
图书奖的领奖台。也许因为金斯堡是“垮掉的一代”的诗歌代表,也许因为《祈祷》正好是诗人在特殊情况下出现的一种偶然巧合而使几种因素结合在一起,但不管怎样,《祈祷》在诗歌上的张力,对抒情冲动的释放控制,那种通过细节,尤其是被悼者的阴暗面的细节来烘托人物形象,那种在残酷的自责和他责,在激流瀑布般的宣泄中吐出痛苦和内疚,那种在一片呕吐物中使“美丽的草上女人”、弹过“曼陀林的手指”和1920年少女的寂寞的微笑绽发出来的对照方法,使我们在诗歌这一特殊载体的人物刻画方面有了更多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