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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诗的最后一首《越冬》写诗人在孤寂中的反思。冬天到了,蜜蜂不再忙碌,开始过冬。诗人养蜂所获得的六罐蜂蜜,被放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中间,旁边是“发臭的果酱”、“光亮的空瓶”和“某某先生的荷兰酒”。这隐含她在六年的婚姻生活中,成功的收获伴随着许多对青春岁月的浪费。对蜜蜂而言,现在是“坚持下去的时节”,“寒冷逼近”了,就“聚成一团,/黑色的心智对抗着白色的一切”。天气稍微暖和一点时,蜜蜂就将死者的尸体搬出蜂巢。但诗人发现并感叹到,这些蜜蜂全是雌的(The bees are all women,或者说忙碌的人都是妇女),她们永远是高贵的淑女,而那些男人却“愚钝、笨拙、结巴、粗俗”,怪不得他们在冬季都死掉了。这道出了普拉斯对背叛感情的前夫休斯的满腔憎恨,也赞美了辛勤劳动并独自苦熬于冬季的女人。普拉斯在最后两节对自己的状况做了一番描述:冬天只属于女人。一位女人仍然在婴儿的摇篮边编织,身体因冷而卷束成一团,脑子变得麻木,不再去想太多的问题,只希望火炉不会完全熄灭,能进人到第二年,品尝圣诞节的玫瑰,然后高飞,去品尝春天。 (科教作文网 zw.nseac.com整理)
普拉斯的父亲阿托·普拉斯(Otto Platte)是哈佛大学的德语教授和生物学家,曾经写过一本《蜜蜂与它们的生活方式》(Of Bumblebees and Their Ways ,1934 ),详细记述了蜂群的生活,如引诱蜜蜂人蜂箱、蜜蜂如何蟹人、怎样越冬等。尽管其父在她八岁时就因病去世,父亲对她的影响却非常大。她很小就对昆虫感兴趣,八岁多时就发表过描写小昆虫的散文。她父亲是德国人,因此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长大成人的普拉斯对父亲的感情爱恨参半,这种情感在她的诗歌《爸爸》中有强烈的表述。普拉斯养蜂和写蜜蜂组诗,也可以说是对早逝的父亲的纪念。
美国19世纪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有不少诗歌描写了可爱的蜜蜂,如《蜜蜂对我毫不畏惧》、(我从蜜蜂家偷来的》、(花,不必责备蜜蜂》、(如果蓝铃花为爱慕她的蜜蜂)、《有一种花,蜜蜂爱》、《名声是一只蜜蜂》,蜜蜂成为了狄金森诗歌的一个主题。狄金森在《我每天都在说》中还表达了想当皇后的愿望:“我每天都在说/如果明天,我当上女王—/我一定这样做—/所以我略微,梳妆”。诗人要做好当女王的准备,换上新的衣袍,像个女王的样子,免得那些被招进宫来的“乡下佬”惊诧“我”土里土气的装束打扮。普拉斯有很多的诗歌形式和主题,都能找到狄金森的影子,可见她受狄金森的影响之深,她也曾经公开承认:“与艾米莉·狄金森的任何相似都完全是有意为之”。普拉斯在“蜜蜂组诗”中把狄金森诗歌中两个不相干的蜜蜂主题和皇后主题揉合在一起,创造出了更新奇的意象,展现了她既有普通蜜蜂的品质、也像或梦想成为一位皇后的自我形象。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编辑)
通过以上细读分析,我们不难这样说,自白诗人普拉斯一方面以养蜂的经历艺术性地揭示和剖析自我,渴望走出困境,憧憬美好的明天。她在创作“暴露自我”的自白诗歌时,并非直白地抒发胸臆,而是脑海里中充满了历史和文化意识,通过引用神话、寓言、历史事件、文学名篇等来展现和剖析自我。“蜜蜂组诗”既暴露了诗人的内心世界,又与历史文化传统构成了一个互文的体系,显示了诗人极高的艺术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