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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自由主义思潮对沈从文创作的影响(3)

2013-07-14 01:18
导读:沈从文曾说,“我只想造希腊小庙。……这神庙供奉的是‘人性’。”确实,沈从文写于20世纪30年代的《湘行散记》和《边城》,恰如他最初所期待的,

    沈从文曾说,“我只想造希腊小庙。……这神庙供奉的是‘人性’。”确实,沈从文写于20世纪30年代的《湘行散记》和《边城》,恰如他最初所期待的,诚实而细心的表现了“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尤其是《边城》,沈从文自己提及时,也以明快而略有自得的口吻说,“这作品原本近于一个小房子的设计,用料少,占地少,希望它既而又不缺少空气和阳光。……我主意不在领导读者去桃源旅行,却想借重桃源上行七百里路酉水流域一个小城小市中几个愚夫俗子,被一件普通人事牵连在一处时,各人应有的一分哀乐,为人类‘爱’字作一度恰如其分的说明。小说藉自然、优美的笔调,从容叙述了湘西那一隅边地的经验与人事、爱与哀乐,见出人性的健康和自在,有着田园诗或牧歌的味道,也正说明了沈从文的努力。

    除了牧歌式作品之外,沈从文早期作品,还有一类是关涉死亡尤其是横死题材的,如《我的》《黔小景》《黄昏》以及《从文自传》的部分篇什等,读来令人触目惊心。王德威曾将沈从文与鲁迅此类作品作过比较,面对“砍头”这一意象,鲁迅呐喊、仿徨,幽愤深广,“有着不能自已的焦虑和恐惧”沈从文写来却处变不惊,  “既少孤愤,尤乏讥消。”然而,不可以为沈从文面对血腥人事无动于衷,人道关怀消弥殆尽,恰恰相反,“沈从文书写砍头的故事,或许是求藉着叙述的力量,化解他不说也罢的生命创痛;但更重要的,因由叙述绵延不尽的寓意格式,他将碎裂的、分割的众生百相,组合起来”, “在身体形而下的运作或停止运作里,他重新发掘生命不可测的律动潜能”。事实上,这个情境下的沈从文,对于“人性”仍然保持了一贯的注目,而字里行间透出来的沉着与平和,尤见出沈从文特立独行的风格和个性特征。

    不过,因为“‘现代’二字已到了湘西”,以及抗战对中国人的普遍折磨和困扰,沈从文写于抗战时期的《湘西》和《长河》,“已经不太能保持舒缓的调子和柔和的心态了”。[17]226即便如此沈从文在《长河》时,依然努力地“用辰河流域一个小小的水码头作背景,就我所熟习的人事作题材,来写写这个地方一些平凡人物生活上的‘常’与‘变’,以及在两相乘除中所有的哀乐。可见,虽然问题和现实总不免会跳出来困扰他,但是“人性”的题目并未就此被忽略不计,这个乡下人此时依然没有停止对生命和人性的多维度的探索。在全民抗战的背景下,这样的写作立场,当然有其“乡下人”的顽固和局限性,但亦可见出其非同寻常的坚持。—而这样的坚持,应该是与关注“人性”与“理性”的自由主义观念有着直接的联系的。

      (四)信仰“真实”的批评姿态

    沈从文曾说,“我不轻视左倾,却也不鄙视右翼,我只信仰‘真实’。”这样的姿态和立场,有着典型的自由主义特征。而在他取了这样一种姿态向当时的文学生态发言的时候,就使他表现得非常突出而特别了。前文述及沈从文在20世纪30年代的文学批评活动,特别是由其引发的“京派”、“海派”之争和“反差不多运动”,都可看出沈从文这一信仰“真实”、坚持文学自身原则的立场;而在沈从文所写的关于鲁迅、郭沫若、郁达夫等人作品的批评文字中,也可处处发现其坚持以文学标准作为其批评指向的立场及勇气。

    1931年,沈从文在《论中国创作小说》一文中,对当时文坛上的小说家做了一个类似全景描摹式的评价和分析,并不为尊者和朋友讳,个中多有大胆、犀利的意见。比如,他在肯定了创造社几位作者的作品之后,就尖锐地批评了郭沫若,沈从文认为,郭沫若“在作品对谈上,在人物事件展开与缩小的构成上,则缺少必需的节制与注意。从作者的作品上,找寻一个完美的篇章,不是杂记,不是感想,是一篇有组织的故事,实成为一个奢侈的企图”,他认为,论创作小说,郭沫若不如郁达夫、张资平两人,是三人中“最坏的一个”,“郭沫若的小说是失败了的”。可以说,沈从文的这一结论,即使在今天看来也十分尖锐,但也确是客观而切中肯紧的文学批评,沈从文信仰“真实”的批评姿态由此可见一斑。

    抗战结束的次年,沈从文离开昆明回到了北平。回到北平的沈从文,依然频频对现实发言,议论时政局势、文学观念、命运等诸方面。秉持自由主义理念,此时的沈从文在向现实发言时,一如既往地选择了既不同于左倾、也不同于右翼的批评姿态与立场。1946年,沈从文写成长文《从现实学习》,他说,“近年来有人说我不懂‘现实’,追求‘抽象’,勇气虽若热烈,实无边际。……这个结论不错,平常而自然。极不幸即我所明自的‘现实’,和从温室中培养长大的知识分子所明白的全不一样,和另一种出身小城市自以为是属于工农分子明白的也不一样,所以不仅目下和一般人所谓现实脱节,即追求抽象方式,恐亦不免和其他方面脱节了。;在那样的背景下,沈从文所坚持的这一立场,不免简单而偏执,但至少是勇气可嘉的。

    1948年,沈从文遭受了一场来自左翼文艺阵营的集中批判,言辞激烈,不断升级,郭沫若更是发表《斥反动文艺》一文,指沈从文“一直是有意识的作为反动派而活动着”; 1949年1月,沈从文陷人“精神失常”;春天,自杀未果;8月,他被安排到中国博物馆担任讲解员。从此以后,作为自由主义作家的沈从文在文坛上沉默了。然而,沈从文之放弃写作,选择沉默,是出于意识的自觉还是本来立场的完全丧失?应该说,“乡下人”的顽固依然是不容忽视的—是的,也许自由主义理念与沈从文性格的投契和吻合,依旧在建国后影响着他的思考姿态和生命向度。于是,在重重压力下,沈从文欲进又退,欲说还休,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沉默,远离主流的文学话语圈,不再发言,并最终以这一带有某种象征意味的姿态,再次表明或者说暗示了自由主义思潮对他的深刻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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