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传记”不同文本之比较——试析现代传(2)
2013-07-22 01:14
导读:而且还阐释事实。传记家斯特雷奇说:未经阐释的真实就像深埋在地下的金子一样没有用处,艺术是一位了不起的阐释者。传记文学的阐释之所以重要,是
而且还阐释事实。传记家斯特雷奇说:‘未经阐释的真实就像深埋在地下的金子一样没有用处,艺术是一位了不起的阐释者。’传记文学的阐释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解释事实的过程就是一个给事实赋予意义的过程。”
逻辑分析、对比分析和反证法等是
科学研究中通常采用的说明问题、阐释现象的手段,把它们运用到传记写作中固然起到了充分阐释传记事实的作用,但是同时也带来了消极的影响。过多地使用逻辑分析等科学研究方法,一方面会削弱传记的生动性和可读性,另一方面,也会因膨胀传记事实所蕴含的客观含义而在一定程度上扭曲事实,从而误导读者或者剥夺读者对客观事实进行自我判断的机会。
与刘川鄂、余斌采用具体而微的情感传达策略不同,于青从文本的外在形式上把传主表现为非同寻常之人,以浓浓的文学氛围来渲染传主的传奇人生。简言之,就是以作者的文采来展示传主的多彩。“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文本开篇就以陆游的词句来制造氛围。也就是说,传主还没出场,文本的诗之云霭就袅袅升起。在袅袅云霭之中,传主款款向读者走来。随着传主成长、成名、归隐这一传记程式的展开,文本使用的文学技巧也越发丰富起来,尤其是在刻画传主及相关人物时,环境描写、细节描写、肖像描写、语言描写、神态描写乃至心理描写,作者于青无所不用。随着文学技巧使用的丰富,传主的形象也愈发变得飘逸灵动。通过阅读对比不难发现,于青的文本用文学手法叙述的传记事实与刘川鄂、余斌以普通叙述方法讲述的传记事实基本没有出入。事件是同样的事件,人物是同样的人物,但文学叙述手法带给读者的阅读感觉是愉悦而舒畅的,让读者既认知了传主,又享受了文学,这可谓是传记文学的最佳境界。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在于青文本中使用心理描写这样的手法来刻画传主或许会引起质疑,谁能肯定传主当时就是那样想的呢?对传主的心理描写当然不能是传记作者的凭空想象,只有熟读传主的虚构的或写实的作品,从而对传主认知理解事物的思路和思维习惯了然于胸,才能在叙述传记事实过程中真实地刻画传主的心理活动。举例来说,于青在重点叙述张爱玲与其一生挚友炎樱在一起的情形时,如此描写传主的心理活动:
“张爱玲听了女友的充满着美的色彩的幻想,抬头望去,无论如何,无论何时何地,她一见到月亮,心情就陡然黯淡下来,她看见的月亮除了肃杀之气便只有苍凉之感。月亮的关,对她来说,是象征着生命最冰冷的一页”。
只要熟读过张爱玲的作品,谁都不会怀疑这样的心理描写的真实感,因为在张爱玲的小说或散文中,月亮这一文学意象正是如此的色彩。其实,心理描写在传记文本中的真实性和可靠性牵扯着两个传记文学理论问题:传记的文本形式和传记的虚构现象。关于这两个问题都有传记文学理论研究者给予阐述。关于传记的文本形式,陈兰村在
总结曹聚仁的传记文学观点时写道:“传记作者无权创造一件事或一篇演讲词,但是他显然有权将真实的资料,写成小说的形式”。赵白生从事实的真实和叙述的真实两个角度来解释传记的虚构现象,事实的真实要求传记作家不能“因文生事”,而叙述的真实则允许他“以文运事”。于青的文本以小说的形式来记述张爱玲的生平事实就是“以文运事”。这种叙述模式既避免了刘川鄂文本的抒情插入策略所带来的文体失调,又消除了余斌文本中过多的事实发挥对读者造成的误导;同时,于青文本的叙述模式既让读者享受了阅读,又为读者理解传主提供了自我判断的机会。“以文运事”做得成功就能使人物传记“华而真实”。文采华美而内容翔实应该是传记文学所追求的文本典范吧?!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二
在三个版本的张爱玲传记中,另一个值得比较分析的问题是传记材料在文本中的具体使用方式。传记材料如
日记、回忆录、
新闻报道等在传记文本中的使用一般表现为三种模式,引用、转述及隐述。“引用”模式是指原封不动地把传记材料移植到传记文本中,“转述”是传记作者以材料提供人的口气述说材料内容,“隐述”则是作者运用文学形式和手段把材料进行再加工使之符合传记文本的整体叙述风格。所讨论的三个文本就是以不同的传记材料使用模式使用了潘柳黛对张爱玲的回忆文章。张爱玲与苏青、潘柳黛为同一时期的上海知名女作家,三人原本关系密切,但后来张、潘因关系失和而互不来往。潘柳黛后来写有回忆张爱玲的文章,尽管不无嘲讽,但是却成为不多的张爱玲传记材料的重要构成部分。刘川鄂、余斌、于青在各自的文本中分别以不同的叙述方式使用了这部分传记材料,并且对张、潘之间的关系解释也不尽相同。
刘川鄂把潘柳黛的回忆文章作为正面材料使用,借此证明张爱玲待人接物的特立独行,其使用方法是整段引用。而且,在引用材料的前后,传记作者没有对张、潘的真实关系做任何解释和说明。在文本的同一页,刘川鄂加入第一部分引文时这样写到:“女作家潘柳黛生动地记叙了她和苏青去访张爱玲的情形”,紧接着又以承上启下的简短评论引用了第二部分文字:
“潘柳黛以女性作家的细腻捕捉到张爱玲在待人接物上的独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