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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章学诚的以史明道观念(2)

2018-01-12 06:08
导读:章学诚极力反对宋明理学家标榜的只有通过探究天人性命之理才能明“道”的排他理论,阐明“道”无所不在,而天人性命之理不过是“道”体之一端,远

章学诚极力反对宋明理学家标榜的只有通过探究天人性命之理才能明“道”的排他理论,阐明“道”无所不在,而天人性命之理不过是“道”体之一端,远不是“道”的全部内涵。他说:“学问之事,非以为名,经经史纬,出入百家,途辙不同,同期于明道也。道非必袭天人性命、诚正治平,如宋人之别以道学为名,始谓之道。……学术无有大小,皆期于道,若区学术于道外,而别以道学为名,始谓之道,则是有道而无器矣。”[4](《与朱沧湄中翰论学书》)宋明理学“义理明道”的观念割裂了“道”“器”合一的关系,离开具体的事物而言“道”,只能是抽象空洞的“道”,而对学术与社会价值不大。章学诚认为:“宋儒之学,自是三代以后讲求诚、正、治、平正路,第其流弊,则于学问文章、经济事功之外,别见有所谓道耳。以道名学,而外轻经济事功,内轻学问文章,则守陋自是,枵腹空谈性天,无怪通儒耻言宋学矣。”[4](《家书五》)理学空言义理以明“道”的方法,造成了元明以来学术的空疏,逐渐受到世人鄙弃,也就不足为怪了。章学诚一针见血地指出:“义理不可空言也,博学以实之,文章以达之,三者合于一,庶几哉周、孔之道虽远,不啻累译而通矣。”[3](《原道下》)所以,他提出“论理之文常欲使与叙事之文相间为之,则遣言不易,而虚理、实事得以互相证发,是又道不虚行之明验也。”[4](《跋香泉读书记》)这表明空谈义理的学问没有实用价值,不能达到对“道”的正确认识。


章学诚认为,清代朴学家主张“训诂明道”具有很大的封闭性,最终淡化了经学致用的功能。
自晚明以来,学者鉴于宋明理学空疏不实学风给学术界带来的弊病,开始力矫其弊,治学逐渐转向征实的发展方向。明末清初学者顾炎武提出“经学即理学”,开始把空疏玄虚的理学返归到通经服古的经学之路,形成了治学注重征实的实学思潮。到清代的乾隆年间,邵晋涵、周永年“以宿望被荐,与休宁戴震等特征修四库书,授官翰林,一时学者称荣誉。而戴以训诂治经,绍明绝学,世士疑信者半。二君者皆以博洽贯通,为时推许。于是四方才略之士,挟策来京师者,莫不斐然有天禄、石渠,勾《坟》抉《索》之思;而投卷于公卿间者,多易其诗赋举子艺业,而为名物考订,与夫声音文字之标,盖骎骎乎移风俗矣。”[4](《周书昌别传》)人们彻底厌弃宋明学者恃胸臆解经的风气,提倡通音韵训诂解释儒家经典,形成与宋明理学路数截然相反的“训诂明道”观念。以音韵训诂通经释“道”,不失为理解儒家经典的一种有效的方法,然而一些人却不恰当地夸大这种方法,大言标榜明“道”只能通音韵训诂,舍此别无他途,陷入了很深的门户之见,并在很大程度上误导一些学者只顾埋头考据而不谈学术致用,把经学研究引上了自我封闭而最终走向死亡之路。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章学诚指出,清代朴学家矫正宋明理学离事而言理的明“道”理路,主张通过训诂历代名物度数和典章制度明“道”,是一种正本清源的举措。他说:“先王道法,非有二也,卿士大夫能论其道,而府史仅守其法。人之知识,有可使能与不可使能尔,非府史所守之外,别有先王之道也。……故道不可以空诠,文不可以空著。三代以前,未尝以道名教,而道无不存者,无空理也;三代以前,未尝以文为著作,而文为后世不可及者,无空言也。”[3](《史释》)既然三代时期是守掌故而以法存先王之“道”,那么通过训诂三代名物度数,考订三代典章制度而明“道”,当然就是非常恰当的途径。章学诚评价戴震的学术,迥然超出同时代人的见解之上,并非仅仅简单地把他视作考据学者,认为其所著《原善》、《孟子字义疏证》诸篇空说义理,而是充分肯定其志存明“道”的功绩,同时也指出了这种主张的偏颇之处。他说:“凡 戴 君所学,深通训诂,究于名物制度,而得其所以然,将以明道也。……其自尊所业,以谓学者不究于此,无由闻道。不知训诂名物,亦一端耳。古人学于文辞,求于义理,不由其说。如韩、欧、程、张诸儒,竟不许以闻道,则亦过矣。”[4](《书朱陆篇后》)他指出清儒出于门户之见而宣称不通训诂则无以明“道”,又从正确走向了错误,在学理上解释不通,因为学者研究音韵训诂只不过是学术的一个分支,而不是全部学术,既然如此,就不能排除音韵训诂之外还有其他明“道”途径。他说:“近日言学问者,戴东原氏实为之最,以其实有见于古人大体,非徒矜考订而求博雅也。然戴氏之言又有过者。……马、班之史,韩、柳之文,其与于道,犹马、郑之训诂,贾、孔之疏义也,戴氏则谓彼皆艺而非道,此犹资舟楫以入都,而谓陆程非京路也。”[4](《又与正甫论文》)章学诚批评某些人认为训诂考订可以穷尽天下道理,是犯了以偏概全的错误:“今之学者,以谓天下之道在乎较量名数之异同,辨别音训之当否,如斯而已矣。是何异观坐井之天,测坳堂之水,而遂欲穷六合之运度,量四海之波涛,以谓可尽哉!”[3](《答客问下》)这种错误尽管在形式上和宋明理学空言义理明“道”有所不同,但在性质上却没有本质区别,都达不到对各种事物、学术乃至社会的正确认识。章学诚说:“道之不明久矣,《六经》皆史也。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孔子之作《春秋》也,盖曰:我欲托之空言,不如见诸行事之深切著明。然则典章事实,作者之所不敢忽,盖将即器而明道耳。其书足以明道矣,笾豆之事,则有司存,君子不以是为琐琐也。道不明而争于器,实不足而竞于文,其弊与空言制胜、华辨伤理者,相去不能以寸焉,而世之溺者不察焉。”[3](《答客问上》)章学诚由此进一步批评说:“近日学者多以考订为功,考订诚学问之要务,然于义理不甚求精,文辞置而不讲,天质有优有劣,所成不能无偏可也。纷趋风气,相与贬义理而薄文辞,是知徇一时之名,而不知三者皆分于道。”[4](《与朱少白论文》)章学诚特别反对学者治学存在门户相争,指出这种态度无法求“道”。他说:“学者之于术业,不难于辨异,而难于辨同中之异。……惟同此术业,而同中有其殊异,为己身所未历,于此而能深信异之不害于同,斯可以见道矣。盖登泰山绝顶,则知千万途径之所通也。登者止择一径,而以他径谓非登山之道,人皆知其不可。而学术之封己,往往似之。”[4](《与周次列举人论刻先集》)乾嘉朴学末流学者对主流学者的主张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既不能有创建丰富学术发展,又互争门户而加重了学术积弊,不但达不到对“道”的正确认识,而且治学故步自封,逐渐陷入僵化衰落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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