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青年马克思与青年恩格斯的学术关系_政治毕业(3)
2013-05-22 01:29
导读:为了增加说服力,卡弗还就《共产党宣言》中的论述与恩格斯早期著作以及作为《共产党宣言》草稿的《共产主义原理》中的相关文字进行对照。为了节省
为了增加说服力,卡弗还就《共产党宣言》中的论述与恩格斯早期著作以及作为《共产党宣言》草稿的《共产主义原理》中的相关文字进行对照。为了节省篇幅,这里就不再一一列举。
二、广松涉关于青年恩格斯引导青年马克思的论述①
卡弗虽然强调青年恩格斯对青年马克思思想的影响,但就《德意志意识形态》这部著作而言,卡弗还是接受了传统的看法,认为它是马克思恩格斯合作的产物。日本学者广松涉则独树一帜,明确提出青年恩格斯引导青年马克思的论断②,而其立论的主要依据就是对《德意志意识形态》的文献学研究。
1844年8月马克思与恩格斯在巴黎会面,从此开始了终生的合作。广松涉指出,很难发现在这次会见中恩格斯有受马克思影响的痕迹,而马克思却以这次会见为转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一转变在最初的合著《神圣家族》中迅速体现出来了。在广松涉看来,马克思以“水果”为例子对“思辨构成的秘密”所作的批判,以及根据“从人的谓语转化为独立主语的鲍威尔式的自我意识”所进行的系统论述就体现了这种转变,因为马克思的这种思路与之前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的逻辑是不一致的。尤其是恩格斯的一些观点再现于《神圣家族》中马克思所撰写的部分,而这些观点与《神圣家族》中马克思所撰写的其他部分的观点往往有矛盾。根据广松涉的推测,这样的矛盾可能是马克思从恩格斯的来信(1844年11月19日)中受到强烈的启发后,在校对或者是在手稿完成时插入了上述论点的结果。
广松涉认为,《德意志意识形态》明显地体现了恩格斯对马克思的影响。用广松涉的话说就是,可以清楚地看出马克思明显落后于恩格斯,历史唯物主义主要是出自恩格斯的独创性见解,而马克思则向恩格斯进行了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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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关于共产主义的有关论述出自恩格斯而非马克思。因为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之前恩格斯关于共产主义已经达到了这样的认识水平:(1)共产主义是“在集体所有制的基础上来改变社会结构的”新的社会制度。(2)共产主义不是英法这些国家“特殊情况造成的结果,而是以现代文明社会的一般情况为前提所必然得出的结论”。(3)共产主义不是单纯通过“政治革命”来实现,革命将是“社会革命”。(4)共产主义运动可以从有教养的阶级中获得活动家,但是其主要力量从历史上来看乃是“无产阶级”。(5)从实现共产主义的战术来说,欧文派那样的“共产主义新村”在法国和德国是不可能的,即便可能也只将是高高在上的“实践而已”,因而不得不诉诸暴力革命。而且暴力革命不能像巴贝夫派、布朗基派那样以少数精锐分子“秘密结社”的形式进行,而必须是大众的崛起。从《德意志意识形态》的“费尔巴哈”一章的“最初的文本”中所看到的关于共产主义的各种论点,大都存在于1843年以来恩格斯而不是马克思的
论文和著作中。这些观点在后来恩格斯的《共产主义原理》中再现了,却没有在《共产党宣言》中体现出来。广松涉认为这也可以作为“最初的文本”是出自恩格斯之手的旁证。
涉及到共产主义论问题,广松涉有一个著名的文献学研究结论。马克思在恩格斯关于共产主义的论述旁边加上了“批判的批判者”、“晚饭后从事批判”等语句,并写道:“共产主义对我们来说不是应当确立的状况,不是现实应当与之相适应的理想。我们所称为共产主义的是现实的运动,那种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运动”。广松涉认为这实际上是马克思将恩格斯手稿中关于共产主义不是作为理想和运动,而是作为应该建立起来的状态的论述推翻了,因为马克思的这段话与恩格斯的主张显然是矛盾的。恩格斯是将共产主义作为一种应该建立的社会体制、最终的社会体制来思考的,而马克思还没有达到这样的认识水平,因为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还有这样的话:“共产主义并不是人类发展的目标,并不是人类社会的形式”。在广松涉看来,马克思与恩格斯之间在共产主义论上存在过不同的见解,而恩格斯走在了马克思的前面。
(科教范文网 lw.nSeAc.com编辑发布) 第二,“最初的文本”将恩格斯1844年11月19日致马克思信中体现出来的想法具体展开了。在这封信中恩格斯说:“如果要使我们的思想,尤其是要使我们的‘人’成为某种真实的东西,我们就必须从经验主义和唯物主义出发;我们必须从个别物中引申出普遍物,而不是从本身中或者像黑格尔那样从虚无中去引申”。广松涉认为,后来马克思关于历史唯物主义经典表述的诸论点基本上都以完整的形式出现在恩格斯“最初的文本”中。这些论点包括:(1)从“现实的个人”,也就是说从“他们的活动和他们的物质生活条件,包括他们得到的现成的和由他们自己的活动创造出来的物质生活条件”的个人出发;(2)用黑格尔的语义将这一条件的整体,即“在过去的一切历史阶段上受生产力制约同时又制约生产力的交往形式”和“生产关系”称为“市民社会”,并认为正是“这种社会组织在一切时代都构成国家的基础以及任何其他的观念的上层建筑的基础”;(3)“它们在整个历史发展过程中构成一个有联系的交往形式的序列……已成为桎梏的旧交往形式被适应于比较发达的生产力,因而也适应于更进步的个人自主活动方式的新交往形式所代替”;(4)那是起因于“生产力和交往形式之间的矛盾”,这一矛盾“每一次都不免要爆发为革命”。广松涉还以“分工”概念为例,指出“最初的文本”中对“分工”的用法是恩格斯的而非马克思的,因为恩格斯是在非常宽泛的意义上使用分工概念的,以至于将阶级也置于分工之下。恩格斯以分工这一概念为杠杆展开论述家庭(男女之间的分工)、所有制以及市民社会。
第三,在受到恩格斯批评后,马克思放弃了早年坚持的“自我异化论”。广松涉认为,马克思对在黑格尔哲学中“异化只在思维的圈子里来被思考”感到惋惜,因而曾经利用人的本质的自我异化与复归这样的哲学的、抽象的模式来立论。而恩格斯则一贯排斥“异化的理论”本身。在恩格斯看来,将经验事象作为自我异化状态加以说明的方式是拙劣的黑格尔派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