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商业、政治与文化的混合——诺·弗莱的大众(2)
2016-04-26 01:04
导读:来自于在传统小说中各种新的语言形式的出现。新小说、杂文、戏拟的小说、哲理化的小说等,颠覆了传统经典小说的含蓄、虚拟、融汇各种观念于人物心
来自于在传统小说中各种新的语言形式的出现。新小说、杂文、戏拟的小说、哲理化的小说等,颠覆了传统经典小说的含蓄、虚拟、融汇各种观念于人物心理活动之中等风格。大量的新式的文体类型的涌现,使"故事性"不再占首要地位。从此,不再存在单一的文学,文学似乎融化到无穷无尽的话语之中,同时,当前它周围的其它话语又都反过来求助于文学。像德里达、罗兰·巴特等,都到文学中寻求资源与支持,从文学中吸取复杂性的范例与独特性的范例。事实上,文学批评与
哲学、历史、语言的界限也日益变得模糊,哈罗德布鲁姆将我们的时代称为"文学文化"的时代,纯文学的藩篱被拆除了,文学的疆域可以说被缩小了,也可以说被扩大了。弗莱本人是一个推崇文化的文化批评家,他对文化的强劲扩容,或者说审美泛化,一方面如上所述,认识到它的民主性,认识到打破雅俗,文学与非文学的界限的必要性与必然性,另一方面,作为一位有着高深文化资质的文化精英,文化批评家,他对高品位的文化一定是有所倾心的。因而,弗莱必然立足于他的精英文化立场,对"大众文化"展开其批评性的一面。
弗莱将艺术划分为两类,一类是创造性艺术,一类是交流性艺术。创造性艺术"指那些积极地、自觉地与时代相处而奋斗不息的人,他们研究这个世界上正在发生着什么,考察生
活中很可能要出现的种种条件,并试图弄明白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而交流性艺术,"则是持消极和否定态度的人,面对着每日的新闻和同样的刺激,他们也知道世上所发生的一切,然而却不想去理解这背后的原因或未来的可能。"[2]创造性艺术兼有交流的功能,但交流性艺术却乏有创造的动力。
弗莱认为大众媒体就是交流性艺术。在大众媒体中,弗莱认为电影还算艺术,电视是用种种不同手法和技巧来表现已有的艺术,有些是实用艺术,不像创造性艺术的兴趣指向是非功利性的。弗莱断言"宣传,就是文学修辞手法的功利性的应用",并认为"广告和宣传,这两个字眼距离所谓’故意强加的交流’和’消极地接受’最近,它们分别表示了社会的两大领域--经济和政治对传达交流的兴趣"。[3]有时弗莱将广告与宣传,分别称为经济结构与政治结构。广告是独立于政治结构的一种经济结构,所谓大众媒体主要是由广告所牵引带动的,这意味着它们基本上与经济联系在一起。它们制造幻觉,绕过人们的意识,长驱直入于人的头脑,并于其中建立自己的结构。而且这种交流的艺术,实际上会走到尽头,弗莱认为"交流的胜利,同时也就是交流的死亡;当交流形成一个大一统的环境时,也就没有什么可交流的了。"[4]交流的完成即意味着其死亡,因为交流性艺术的目的是消费,而不是创造性的再生产。
二
如何抵制广告与宣传的幻觉性与消极性,弗莱认为需要靠现代想像力来抵制。那么这种想像力主要要靠理想化的教育来培养。"教育被弗莱视为批评的中心功能"[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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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莱界定教育的理想是"自由",而不是为了服务于短时期内的目标。他也反对将大学视为建立更好的社会而忙于革命斗争的马克思主义的模式。他认为大学是"这个世界的机房",是"自由的动力库"。[6]教育是一种社会图式,弗莱捍卫传统的自由教育的立场。他认为,教育必须贯彻它的功能,必须留在自由神话的领域,一个学者不必协同自己与任何意识形态的关系,忠诚是对社会而不是对社会规则的忠诚。在学术的世界里,真理必须胜过社会目标。弗莱强调大学的范围不是指带着围墙的学校,而是心灵的领域,在那里各种可能性都存在,是一个选择的地方,一个拥有批评和开放性的地方。文化与大学、与教育具有直接的联系,文化必须通过大学的讲堂才能被吸纳进社会,当代文化需要依赖于教育体系。大学讲堂是着眼于"自由主义"的教育的,而自由主义教育应在一切意义上都是自由的:它解放思想,它容忍歧见,它把学习的过程升华为一种社会思想。过去存在有闲阶级与劳作阶级,而现在闲暇与劳作是现代人的两个方面。因而闲暇成了一个普遍现象,而在弗莱看来,闲暇结构基本上是一个教育结构,因为它要
培训人怎么休闲,怎么玩,是一种技能。弗莱说:"由于大学强调的是文化的丰富性,并且致力于超越于个人印象的智力训练,因而便成了坚持共同的管理方式这一基本前提的主要社会机构,这个前提是人的尊严,是内在于我们的所有社会差异之中的权利。"[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