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性的演绎与建构:20世纪的中国美术
2013-11-14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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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其实是一部关于人的,一部关于人的作为和人的
史其实是一部关于人的,一部关于人的作为和人的感受的历史。在漫长的关于人的叙述和演绎的过程中,扮演了一个独特的角色。它以的画面呈现了人,描摹了人在历史中的种种境遇及其情形——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时代,人与自我间的种种关系情形。这种描摹具有双重的意义:一是以图像的方式记录了人在彼时彼地的活动现场,这种图像随着时代的推移而变成一连串有意味的“历史”,它使人类的记忆成为永恒;一是以艺术的方式描摹人,这种描摹本身就构成一部人类的艺术和方式的衍变史、发展史。对于人类文明史而言,艺术图像永远具有双重的功能:记录历史现场的功能和彰显艺术/审美感觉的功能。在这一记录与被记录,描摹与被描摹的过程中,特定社会结构中的人文特性通过艺术的方式得以演绎。
二十世纪,对于古老的中国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的觉醒”的年代。这个时期的艺术家以敏感锐利的现实感受力和个性化的审美表达力,描摹了“人”的景观,记录了“人”作为个体同时也作为社会群体,在多灾多难同时也是大起大落的一个世纪的历程,呈现了中国人觉醒,崛起,建立自尊、自信,确认自我经验和个体情感的历程。二十世纪的中国美术,是一部记录二十世纪中国的人文景观的艺术文本。
“人与人——广东美术馆美术藏品专题展”的策划,正是基于这样的思考并以此为出发点的。我们选取的时间段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至世纪之交——近八十年的时间。这是中国一段非同寻常的历史。世纪初,外来列强的炮轰掠夺,使中国人面临亡国灭种的生存危机。在这种背景之下,中国近代的自强运动与启蒙运动几乎同时展开。对人的尊重,对个体生命价值的肯定——中国人的人本意识也于此时开始形成。之后,一系列的苦难、耻辱和浩劫接踵而来,在一次次的灭顶的危机面前,中国人以难以想象的坚忍意志和生存本能,渡过了一个个历史难关,一次次地拯救自己于危难之中。这一自我拯救的过程,其实也是中国人确立自尊、自信、自我的过程,是中国人的人本意识由觉醒而走向成熟的过程。
大学排名 从“人”的角度,解读二十世纪中国美术文本,应是一个独特的角度——它让我们不仅能够看清楚近百年来浮现于艺术史中的中国“人”的演变脉络,更能看清楚在这一过程中美术的人文性与艺术性如何互为包容,互为表里,共构这一时期丰富多元的美术景观的。
一、抽象的人与具体的人——“艺术为人生”与“艺术为大众”
“五四”新文化运动对二十世纪中国的影响是巨大而深远的。作为近现代最重要的文化启蒙运动,其核心主题之一便是张扬个人的价值,张扬个性解放。这一思路直接催生了二十世纪中国的艺术。1921年先后成立的国内最有影响的两个文学社团:文学研究会和创造社,就分别打出“文学为人生”和“为艺术而艺术”两大旗帜。“为人生”或“为艺术”其实殊途同归,就题材取向而言,均旨在以文学艺术表现人生、表现自我。中国的文学艺术正是以其表现“人”、表现“自我”的全新面貌迈进二十世纪的“现代”阶段的。在当时,文学艺术的“现代”与否,以是否表现了“人”为标志。“为人生”成了“五四”时期文学艺术的共同主题。
这个时期的美术——从观念到创作无不奔赴“人”的主题之下。其时的一批艺术家,包括油画家、国画家、版画家乃至雕塑家,如李铁夫、冯钢百、余本、徐悲鸿、林风眠、高剑父、陈树人、黄少强、黄新波、谭华牧、何三峰、赵兽、司徒乔、符罗飞等,借鉴各种外来的手法,从不同角度构建着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的人生画面。
如果说,二十年代前期,“为人生”是艺术创作的一面旗帜,所有信奉“人的价值”的艺术家都奔赴于这面旗帜之下。那么,三十年代初,随着“左联”的成立、矛盾和阶级矛盾的激化,艺术的主要宗旨已经由“为人生”而变为“为大众”。这种变化一脉相承,但两种提法又有内涵上的差别。前者着眼的是“抽象的人”,关注启蒙意义上的“人的价值”、“人类的解放”、“个人的自由”诸抽象性内涵;后者着眼的是“具体的人”,关注挣扎于底层的普罗大众的苦难生活。前者更带个人主义色彩,后者则明显地具有社会性倾向。饶有趣味的是,这种两种宗旨其实又是互为交叉的,并且,随着形势的变化,很快便合二为一。“五四”运动从的角度看是一场文化启蒙运动,旨于唤醒大众的文化意识——“五四”新文学运动、新艺术运动无不体现着这一题旨。在这里,“为人生”其实已包含着“为大众”的意思。因此,随着“五四”个人主义时代的结束,国内矛盾和阶级矛盾的加深,尤其是抗日救亡形势的迫在眉睫,知识分子社会责任感的膨胀,“艺术为大众”的观念更为明显地取代了早期的“艺术为人生”而成为三、四十年代的流行观念。可以说,不论“为人生”还是“为大众”,民国时期的美术作品始终围绕着“人”来叙述。在这样的历史阶段,艺术作品明显地呈现着艺术家对“抽象的人”和“具体的人”的交叉理解——既尊重人的价值,更注重表现现实人间的痛苦和不幸。几乎是,从那个时期走过来的艺术家,都怀有着关注现实、悲天悯人的人道激情和社会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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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现实生活题材和社会变革题材,引进美术创作之中,“岭南画派”应该是起步较早的一个群体。被誉为双料“革命家”的高剑父早年
留学日本,认为“绘画是要代表时代,应时代而进展,否则,就会被时代淘汰。”他的国画改革的具体方案是以写生、写实的可视性强的手法来表现现实具体的生活,他的创作一直关注着现实斗争生活。《东战场的烈焰》作于1932年——淞沪地区遭受日本侵略者的浩劫之后。熊熊的战火之下,远东著名的上海东方变成一堆废墟。战争对现代文明的摧残令人心惊魄动。高氏的盟友和弟子们,也多秉承关注现实、直面苦难的传统。其中,黄少强是一位富有人道情怀和民间意识的“彗星”式艺术家。
从气质上看,一直以布衣长衫、须发蓬乱形象出现的黄少强,更像一个民间艺人。自1920年代中期步入中国画坛之后,他就不断唱咏着感时伤世、哀歌唱挽的艺术主题。他信奉“谱家国之哀愁,写民间之疾苦”的艺术信条,坚守艺术为人生的民间立场,以平民画家的身份关注平民生活。1930年代,他在广州开设“民间画馆”,组织“民间画会”,以他的艺术和人格,引导着一批学生实践着“到民间去,百折不回”的艺术信念。“黄少强早期的作品绝大多数以生离死别的家族悲剧为主题”。[1]《飘零的舞叶》(1927年)、《客道萧条生死情》(1928年)、《孤灯黯黮频相忆》(1933年)等都是悼念亡女亡妹之作。骨肉相离的悲苦情絮,亲人陷于死神魔掌而无力相救的绝望气息,如烟如雾,缭绕在画面之上。同一时代几乎没有第二位画家像黄少强这样,把人间的痛苦咀嚼得如此透彻,描绘得如此令人震颤。与生俱来的悲天悯人的平民气质,细腻而幽怨的才情,飘逸而洒脱的造型能力和笔墨工夫,使他能够独开新局面,实现了以国画艺术介入现实人生的职志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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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足以引领一代美术风尚的角度看,林风眠是一位极具代表性的人物。他1920年代留学法国时就创作了《摸索》(1924年)等思考人生关怀人类的作品。1926年回国后,就任国立北平艺术专科学校校长,抱着“实现社会艺术化的理想”,举办“艺术大会”,推行大众化的艺术运动,倡导“创造的代表时代的艺术”和“民间的表现十字街头的艺术”,反对“非人间的离开民众的艺术”。[2]1928年林风眠获蔡元培的支持,与林文铮等在杭州创办国立艺术院,任院长,继续大力提倡新艺术运动,明确艺术运动的两大理念,“第一,要从创作本身着眼,怎样才可以使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