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 本文是米勒2005年8月发给我的一次(3)

2013-04-28 01:19
导读:爱娃。(275) 我们如何理解这一莫名其妙的重复呢?它是陈述性的还是行动性的?它是不是以陈述方式报道的一个名字、小说的名字及其主要人物的名字?实

    爱娃。(275)
    我们如何理解这一莫名其妙的重复呢?它是陈述性的还是行动性的?它是不是以陈述方式报道的一个名字、小说的名字及其主要人物的名字?实际上,“爱娃”是对幽灵的“称呼”,因为谁都不知道她的名字,活着的人物不知道,叙述者不知道,读者也不知道。或许她死的时候太小,还没有给她起名字。塞丝只把她叫作“已经会爬[?]的孩子”。(99)或者,在一切忘记之外,最后一个词“爱娃”是不在场的幽灵通过叙述者说出的独白、祈祷或符咒?叙述的声音仿佛无法承受忘记的责任,不论那个社群做了些什么,也不论他们如何证明他们的行为合乎道理。也许叙述的声音没有说话,从小说的第一句开始一直从“另一面”说话,就是说,从任何东西都不会死亡的领域说话?很难肯定究竟如何读最后这个字。它只是印在书页上,周围全是空白:“爱娃”。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爱娃”一词使读者记住叙述所告诉他们的是,忘记是卫生、健康和安全的一个条件。
    我已经勾勒了阅读《爱娃》可能采取的形式,但我还没有实现我的许诺,即说明阅读这部小说今天如何有助于我们理解在全球化时代于我们正在发生的事情,如何有助于理解包容万象的虚拟空间以及无休止的“反恐战争”。现在我仍然坚持我的许诺。因此我认为,《爱娃》中绝妙的、动人的、严密的文字肌质,使读者可以理解所有社群中某种普遍的结构,甚至包括由全球化导致的“世界”社群的结构。《爱娃》还可以使读者看到,这种社群的结构或悖论的“ 逻辑”是碎裂的、失控的。它本身以更新的、不同的形式构成新的或大或小的集合体,重复但又不同,有些像数学家所说的“本身类似”,虽然它是具有差异的类似。这种模式存在于不可避免的全球范围的斗争之中,而斗争的主要力量就是我在前面提到的三种互相渗透的力量:原教旨主义的基督教、原教旨主义的伊斯兰教和电信—技术—全球—媒体—军事—资本主义,它们互为依存,如果不占用另外的力量或受其影响,其中任何一种都不能单独存在。这种结构在每一个实体与自己更小的关系范围内存在。就目前民族仍然存在而言,它存在于每个单独的民族国家更小的范围之内。在每个民族之内,它的存在采取更小的地方社群的形式,不论他们如何保持自己的存在。最终,它存在于家庭关系的范围之内,以及更小的每个个人自己的关系范围之内。我们知道,今天或任何时候,每个个人都是社群的所在,社群由多种斗争的力量构成,而每一种力量都力图进行控制。

那么,这种结构究竟是什么呢?《爱娃》在多种不同范围内表明了它的逻辑。仔细阅读这本小说有助于读者理解这种结构及其发生作用的方式,因为它是活动的、转换性的。我所用的“结构”一词,由于其含义具有固定的、静态的空间形式,所以对于非常有力而复杂的东西并不是一个令人满意或贴切的术语,就像“网络”、“空间”或“网络系统”这些词,对于互相连接的计算机、服务器和发行的数据库通过数字化所创造的东西并不是贴切的术语一样。《爱娃》中这种结构最大的形式不是一种结构,它是南北战争之前、之中和之后的美国。“ 一个反对本身的分裂的家庭不可能成立,”亚布拉罕·林肯说。美国当时是个反对自身的分裂的家庭,现在也是。在 2004年的选举中,只有51%的人投票选举乔治·布什,而其他的人则反对他,而且许多人强烈地反对他和他的政策。在所有层面上,所谓的“结构”的特征都是一种悖论的逻辑,严格说,是一种不可想象的或非逻辑的逻辑。这种非逻辑的逻辑打破了内部/外部的清晰的划分。一方面,南北战争是在实行奴隶制的州和自由的州之间进行的,或者说是在南部邦联和北部其余的州之间进行的。另一方面,正如关于南北战争的民间传说(和历史真实)所表明的,这是一次内部的战争,“国内的战争”,在这次战争中,兄弟与兄弟战斗,儿子与父亲战斗,每个人都在杀死自己的亲人。 内容来自www.nseac.com
    在最小范围的意义上,南方社会本身就是一个反对自己的分裂的家庭。这个社会同时存在着白人奴隶主和黑人奴隶,他们在经济上和文化上互为依存,彼此像是一家,同时又日夜互相恐惧,把对方作为异己的、纯粹的他者。虽然白人把黑人奴隶买到了美国,但他们一直把他们视为外来人。想想看,一个拥有种植业的白人奴隶主住在一个大庄园里,上百个黑人奴隶——种植的奴隶和做家务的奴隶——住在附近的小屋里,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奴隶主的心里必然有一部分终日充满恐惧,怕得要死,总是担心他们会被杀死,担心他们的妻子或女儿遭到强奸。黑人奴隶同时处于白人社群的内部和外部。人们可以理解是什么激起了对奴隶的性凌辱、鞭打、折磨、摧残和私刑处死。这是一种失败的企图驱赶外来人的努力。与此同时,奴隶主私刑处死的每一个黑人奴隶,也是对他们自己财产的部分价值的破坏。
    在更小的范围上是黑人的“社群”——如果可以把他们称之为社群。由于家庭的破坏,由于在特定黑人群体内部可能出现的任何社群结构的系统的破坏,并因此构成对白人的威胁,这个社群总是不断地处于被分割的状态。这种对社群的故意破坏是奴役者、殖民者和帝国主义征服者的常规行为。例如美国占领伊拉克的行为,在伊拉克,不论有什么样的对部族的忠诚,都在遭到有意的破坏,以便为西方式的民主“自由”铺平道路。黑人社群与其自身的关系是《爱娃》的重要主题。
    在更小的层面上是每个人物与家庭群体的关系,而最后是每个人物与自己的关系。最后这两种本身相似的分裂模式必然包括另一种内/外关系,即整个黑人“社群” 与“另一面”的关系,也就是与看不见的另一个死亡世界的关系,而后者以实际的存在甚至暴力冲击着这个世界。承认另一个世界对黑人是给定的至关重要,它有助于理解《爱娃》中的黑人社群的行为,如在他们集体驱赶幽灵的插曲中那样。它对理解那个社群内部个人的行为同样至关重要,如塞丝决定用手锯割断她幼小女儿的喉咙以此使她在另一个世界获得安全,也就是说,她杀死了她自己最好的部分。与此相似,伊斯兰“恐怖主义”自杀炸弹的行为只有考虑他们的信仰才有意义,他们相信他们会变成神圣的殉道者,直接进入光荣的天堂生活。同样,乔治·W·布什及其同伙的行为也必须置于他们信念的语境中才有意义:世界的末日近在咫尺,只有虔诚的基督教才会得救。同样相似的是,德里达认为,技术资本主义制度依赖于对越来越复杂的机器的信念,但它们的功能我们并不了解。当我的电子邮件“发不过去”时,电子邮件程序发给我一个信息说,“连接中断,因为另一方没有反应”。像莫里森的黑人社群一样,虚拟空间也有这一面和幽灵似的、奇妙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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