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达:翻译与解构化毕业论文(4)
2013-06-27 01:09
导读:注意印迹,也就是注意互文性(intertextuality)。要言之,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原文,原文实际上已经是译文。 4.增补(supplment) 德里达和本杰明都把翻译和
注意印迹,也就是注意互文性(intertextuality)。要言之,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原文”,“原文”实际上已经是译文。
4.增补(supplément) 德里达和本杰明都把翻译和阐释看作语言的补充模式,即一个文本补充另一个文本的模式。译文与原文之间的关系最终是一种语言与另一种语言之间的关系,它们在性质上互补,就仿佛是一个更大(语言)整体的各个碎片,又好比同一个所指的不同意义。“当翻译和原文结合碎片时,二者不管多么不同,也相互结合,相互补充,从而在生存过程中构成了一个更大的语言,也改变了它们自身。如我们所看到的,翻译者的母语也改变了……本杰明说得很清楚,在翻译中,原文扩展了;它扩展自身而非繁殖自身——我还要加上一句:像孩子一样,无疑是它自己的孩子,但却有自己独立说话的权力,这样,孩子就不是屈从于繁殖法则的一个产品。”(注:德里达,“巴别塔”,陈永国译,见郭军、 曹雷雨编:《论瓦尔特·本杰明:现代性、寓言和语言的种子》,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68页,第79页。)
翻译扩展了原文,使语言发展、扩大、
成长、增加。译文是原文
成长过程中的一个时刻,原文在扩大自身的过程中完成自身。“可以说,每一种语言都在孤独中萎缩、贫瘠、停滞、病态。由于翻译,即由于这种语言的互补性,一种语言给予另一种语言它所缺乏的东西,而且是和谐地给予,语言间的这种交叉保证了语言的
成长,甚至‘神圣语言的成长’,‘ 直到历史的最终得救’。所有这些都是在翻译过程中宣告的,通过‘语言的无限再生’宣告的。”(注:德里达,“巴别塔”,陈永国译,见郭军、 曹雷雨编:《论瓦尔特·本杰明:现代性、寓言和语言的种子》,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79页。)
(转载自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
如果译文和原文之间是相互补充的关系,那么,这种关系在性质上就是对称的,它们相互需要。而且,由于“增补”自身的逻辑,译文要高于原文。“替补既是不必要的附加物,又是基本的补充:附加在一个已经完成的整体上并完成未完成的事物。被描述为补充的特征却变成了构成的,在这一点上替补是一个‘危险’的概念,因为它的(不合)逻辑不仅掩盖而且揭示它所补充的事物的不足和失败。”(注:克里斯蒂娜·豪威尔斯:《德里达》,张颖、王天成译,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97页。)
上述四种翻译(解构)策略是“非同义的同义语”,它们相互说明,共同解释了翻译中的“情理(法)兼顾”(when mercy seasons justice)原则。
德里达没有用雨果的tempérer/tempers 翻译season , 而用了另外一个词,relever。这样,when mercy seasons justice就变成了quand le pardon relève la justice(ou le droit)。他认为,relever能够体现出译文进入原文而又提升原文、保持原文而又取消原文的意思,其三重含义刻画了译文对于原文的三种姿态:
第一,调味,提味。“mercy保持了justice的味道而又影响了、改善了、增加了它的味道,mercy类似于justice,但是它从别处来,属于不同的命令,同时又修正了justice,它离开、调节和加强了 justice,改变了它而又没有改变它,转变了它而又没有转变它,增益了它,提升了它。”(注:Jacques Derrida, “What is a‘relevant’translation?”trans. Lawrence Venuti, Critical Inquiry 27, winter 2001.)在译文中,原文保存了它的味道,它的意义,但是,又有了更好的味道。
第二,上升,升华。mercy把justice提到一个更高的位置。它鼓舞、拉动justice到一个更高的位置,比皇权、王冠、节杖都要高的位置。由于宽恕, 由于仁慈,justice获得了比自身更丰富的含义,它超越了自己,圣化/升华了自己。
(科教范文网 Lw.nsEAc.com编辑整理) 第三,扬弃,更替。上升的同时伴随着更替,德里达认为这就是黑格尔的著名概念“扬弃”(Aufhebung)的真义。把拒绝和摧毁的东西保存下来,包含在自己之中。“最重要的是,我们发现了对于扬弃(Aufhebung/relever)的同样需要,它处于‘mercy’的黑格尔式的解释的核心,特别是在《精神现象学》中:它是朝向哲学和绝对
知识的运动,伴随着基督教真理穿越仁慈经验的过程。”(注:Jacques Derrida, “What is a‘relevant’translation?”trans. Lawrence Venuti, Critical Inquiry 27, winter 2001.)仁慈是一种升替,它是扬弃的本质,是上帝的本质,是基督徒的本质。
用relever翻译season,最关键的一点还是用它去附会relevant(以及relevance)。Relevant在英语中的基本义(翻译成汉语)是“相关的”、“贴切的”,在词形上与relever有相像之处。德里达认为,如果把这个词“法语化”(frenchification),就可以把“贴切的”翻译解释为“调味,提味”,“上升,升华”,“扬弃,更替”,就可以解释本杰明所提出的原文的幸免:延长生命及死后再生。
三、尼采的签名与整体性
意义总是旁逸斜出,作者控制不了它。文本总是支离破碎,(那个整体的)尼采不能签名。
海德格尔的《尼采》建基于这样一种指导思想之上:尼采的著作中虽然存在着“模棱两可和有缺陷的东西”,但在克服了它们之后,一个整体性的尼采就会出现,我们就能把握住尼采本人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尼采虽然想摆脱关于存在整体的思想,但是他失败了,所以仍然是一个“形而上学家”。比如,他提醒我们,不能把尼采的“权力意志”和“永恒轮回”看作是两个互不相容的概念,而应该看作同一概念的两个方面,“尼采形而上学中的权力意志代表着存在,而永恒轮回则代表着存在者的多样性”(注:恩斯特·贝勒尔:《尼采、海德格尔与德里达》,李朝晖译,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年,第11页,第189页。)